傍晚余晖淡淡,从西边漫过来,大家吃饭的吃饭,回家的回家,cao场上只有零星几个练体的学生。
梦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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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傍晚慢跑几圈, 梦夏的耐力有了提升。
运动会前一天, 班级练完队形天色已经沉沉暗下来,余自立又交待了运动会的注意事项, 终于说:“解散。”
同学们一窝蜂散开,没几秒就剩下一高一低两道身影, 梦夏问:“今天跑几圈?”
路灯从远处照来, 到cao场已经失了力度,沈琰看着光线暗淡的cao场,说:“今天跑一千米,我们比比。”
“我们比?”梦夏扬着尾音, 不可思议,她和沈琰怎么能比。
沈琰说:“我让你一圈。”
cao场一圈四百米, 一千米也才两圈半,梦夏道:“你让我快一半了。”
沈琰轻笑:“还不够?”
“”
太嚣张了,梦夏被他激起热血, 也来了劲头:“你太瞧不起我了吧。”
“那你最好不要让我追上。”
两人拉了韧带,又热了会儿身, 沈琰站在原地让她先跑,梦夏速度均衡, 稳稳地跑。
等梦夏跑完一圈又到这个点时,沈琰擦着她的肩快速超过她,跑到弯道还冲她挥挥手, 不正经得很。
天色暗得很快, 两道身影像两个前后追逐的小点, 风夹着衣摆掠过,肆意奔跑。
随着沈琰逼近,梦夏有了比赛的感觉,有点紧张,也越跑越有劲儿。
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冲刺终点,梦夏大脑放空,脚步不停歇地往前冲,全身血ye奔涌升腾。
沈琰追到她身边就慢下脚步,和她肩并肩跑,还嘚瑟地high了声,结果立马遭报应,风灌进嘴里,呛得他一阵咳嗽。
梦夏神思一晃,侧头看他,脚步也慢下来:“你怎么—啊—”
紧绷的肌rou突然松弛,她小腿猛地一疼,抽筋了,像是一块刀片挨着筋rou削过去,小腿痉挛得落不了地,又被惯性带着往前冲,霎时失了平衡往地上栽去。
顷刻间,沈琰手臂一揽,勾着她的腰身把她往回拽,同时还在闷声咳嗽:“怎么了?”
梦夏攀住他的手臂:“小腿”
沈琰:“抽筋了?”
梦夏点点头,气息一呼一吸地紧在喉咙。
沈琰扶着她就地坐下,紧跟着半跪下去,动作利落地将她的鞋脱了,握住她的脚踝缓缓拉直,另一只手则握住她的脚掌,顶着脚拇指往回勾。
梦夏两手撑地,微微后靠,腿绷得紧紧的,仿佛能感觉到那根筋在肌rou间缓缓抽动,冷汗叠着热汗,又热又疼。
“脚往前伸,放松点,”片刻后沈琰问,“有没有好点?”
梦夏动了动小腿:“好像不那么疼了。”
“你肌rou太紧张了,别绷着。”
沈琰虎口圈在她的脚踝上轻轻抬高,另一只手在她的小腿肚子上揉捏。
cao场空阔安静,光线暗淡,她看不清他的面容,感官却更加直白清晰,他指腹的力度柔韧有力,将紧绷的肌rou一点点揉松,她感觉膝盖窝都是软的,像是被他卸了力气。
梦夏蜷着脚趾往回抽:“好了”
沈琰松开了手,目光往旁边瞥,去拿她的鞋。
“我自己来,”梦夏急忙往前倾身,从他手里接过鞋子,“谢谢。”
刚才太紧张了,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现在和她待在无人的cao场上,她肌肤柔腻的触感仿佛从指尖冒出来,沈琰偏开头咳了声。
“起来走几步试试。”
梦夏微微有点瘸,好似肌rou残留了疼痛的记忆,留有余痛,脚步一深一浅地走了几步,慢慢变得自然。
她问:“会不会影响明天的比赛啊?”
“女生一千米在后天,”沈琰攥着她的胳膊,像拎小鸡似的抓着她走,“晚上回去用热毛巾敷一下,比赛前不要剧烈运动,没什么事。”
“嗯,”梦夏侧头看他,“明天不来了吗?”
沈琰一笑:“喜欢上跑步了?”
这时,一道光突然射过来,同时伴着一声:“你们两个,出来!”
是德育处张主任的声音,据说他形如幽灵,常在夜里出没于学校僻静的角落,手电筒一照死一对,拆散的早恋情侣不计其数。
梦夏惊得大气不敢喘,指尖一暖,沈琰居然在这时候牵住她的手,她连忙抽手,压着声儿:“你干嘛?”
“嘘,不是我们。”沈琰拉着她,弯下腰往一旁溜,躲在cao场角落那棵老槐树后面。
老槐树旁边是铁丝网,空间逼仄,两人紧挨着勉强挤在中间,距离太近了,彼此的呼吸声起伏在耳边。
不远处传来张主任的声音:“大晚上在这里交流学习?挺别致啊灯都没有学习什么?你当老师傻啊?”
梦夏后背贴着硬硬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