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辆车时,突然,车门毫无预兆地打开,直接撞向他,他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开门不看路啊?”林承彬憋了一晚上的气,眼睛冒着火瞪去,然后,他看到三个人前前后后下了车,不巧,正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沈琰目光带刺地从他身上刮了一圈:“和梦夏吃饭,你配吗?”
林承彬很快意识到妈妈话被他们听见了,顿时羞辱难耐,咬着牙说:“关你屁事。”说完径直往饭店走。
沈琰揪住他的衣领,往车身一甩:“你少给我招惹她。”
“呵,”林承彬颇不屑,“我和梦夏十多年的交情,你呢,同桌几天?她马上就到了,你看她帮谁。”
“和你比,我嫌脏。”
沈琰晲着他,眼神直白,鄙夷不屑,这股嚣张的气焰烧得林承彬恼羞成怒。
“你不就是家里有点钱吗?在学校的时候嚣张跋扈,到了社会能干什么?梦夏的目标是北大,人家前途无量,我不配,你就配?”
最后一个“配”字的尾音上扬到一半,林承彬被一拳头抡在侧脸,脑子嗡的一下,嘴里漫出一股血腥味,他当即丢了东西,提起拳头揍过去。
肖锋和秦帅眼疾手快,一个健步上前,将司机按在驾驶座上:“肖叔叔,同学间沟通沟通,您别cao心。”
“你们这些孩子,真是,真是的啊。”老肖被压得动弹不得,心想还好我家芯蕾是个乖乖女。
肖锋压着老肖的胖手还不忘观战:“这一拳漂亮嘶~我看着都疼。”
沈琰干架快、准、狠,痛快利落,三两下解决了完事。林承彬是学习型,术业有专攻,和他没法比,一下下挨得从皮rou疼到骨头。
沈琰揪着他的衣服往车身上抡,“嘭”的一声刚落,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沈琰!”
梦夏目光惶惶:“你们干什么?!”
林承彬从沈琰手里扯回自己的衣服,从车窗里看到鼻青脸肿的自己,他舔舔嘴角的血,示威似的,对梦夏说:“我们走。”
梦夏目光掠过沈琰,他眼底的戾气未退,还是轻傲又无谓的模样,心口反复绞着,突然觉得他有些陌生。
见她没动,林承彬忍着痛弯腰,捡起沾了灰的礼盒,说:“对不起,本来想陪你好好吃饭的,搞砸了。”
他太懂梦夏了,一句话戳得她心窝子疼,让她内疚。
果然,梦夏的注意力立马回到他身上,小声说:“先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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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林承彬在上药,林妈妈拿着纸巾抹眼泪:“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坏啊,承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伤,无法无天了。”
梦夏在一旁递纸巾:“阿姨你别太担心,医生说都是皮外伤,没大碍的。”
“不行,”林妈妈粗着声音,“我要去学校,让老师给一个说法,找他家长,让他在全校面前道歉。”
梦夏垂下眼睛,脑子里是沈琰倨傲的脸。
林妈妈的声音打破画面:“承彬说要陪你吃饭,一大早开开心心地出门买礼物,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了?”
梦夏心口柔软的腹地被戳了一下,内疚极了。
周一,梦夏身旁的位置是空的,本以为沈琰迟到,结果早读课没来,第一节 课也没来。
她想到林阿姨的话,不知道沈琰没来是不是因为这事。犹豫着挪到沈琰的位置,秦帅一手撑头,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干嘛。
梦夏唤了声:“秦帅。”
秦帅转身,一本正经地看过来:“什么事?”
梦夏扯了扯校服,问得小心翼翼:“你知道沈琰为什么没来吗?”
“他啊,”秦帅语气挺自然,“生病了,请病假。”
“生病了?”梦夏惊讶。
“好像是淋了雨。”
“什么淋雨,这几天下雨了吗?”肖锋和他一唱一和,配合默契,“被洒水车浇了一身水,又跑去江边吹风,作死,能不生病吗?”
“可他周六还出门了。”梦夏串不起逻辑,洒水车是周五晚上,周六他还生龙活虎地打了架。
“这你就不懂了,”秦帅往前一探身,全身是戏,“你别看他长这么大一只,其实从小体弱多病,那晚被浇了水,第二天有些咳嗽,后来气急攻心发了烧,这一烧把肾烧虚了,病弱着呢。”
梦夏被他哄得一愣一愣:“这么严重?”
“可不是,”肖锋的黑脸也挨过来,“他的心理医生说他肾不好,趁年轻得抓紧治。”
怎么还心理医生了?梦夏问:“他还有心病?”
“俗话说男人的肾连心,肾不好肯定抑郁,抑郁成疾,心疾。”
这解释厉害,三言两语把沈琰身心都忽悠残了。
他们说得夸张,梦夏有点不太信,可感冒发烧应该是有的。
第二节 下课是课间cao,大家在走廊上排队去cao场,王浩气喘吁吁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