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肖尔菲德对迪克说:“我有点摸不透他。如果真的只是个追求女色与杀人快感的恶魔就好了。”
酒会一直在顺利进行,成希廉的交易将如何展开,是否已经完成,邵慈仍不得而知。他焦急难耐,大口喘着粗气,直到主持人以嘹亮的声音宣布第二轮幸运抽奖结果;
“57号——57号来宾!恭喜您,获得帕依提提的遗世壁画!”
此时台下议论之声渐起。
“好的,那么接下来还要有请我们无比美丽的——弗朗西丝卡小姐——为幸运来宾颁奖!”
邵慈身旁的男人说道:“噢,我的妈,看她那张小脸。(英文)”
同桌另一人吐出一颗樱桃核儿,Cao着浓重德国口音:“我只想掐住她的脖子(英文)……”
“……颁奖嘉宾?”邵慈快步向后台走去。特工的基本素养之一便是随时观察周围环境,但他此时已失了方寸,像失了嗅觉的犬。
她穿着旗袍元素的西式晚礼裙,优美的衩线延伸至匀称洁白大腿根,步伐端庄又舒展,胜过了当晚所有的超级模特。她的睫毛下隐藏着神秘的忧伤,可是莞尔的笑容却又好似天使一般瞬间带走任何人的痛苦与迷茫,焦虑与彷徨。
邵慈终于知道组织为什么指派她来配合行动了。她简直如同隐世的魔法师,举手投足间便已将场内所有人的目光收入囊中——男人以及女人——并且令他们的神情大为改变。
柔软的小臂与ru房、富有弹性的屁股和耳垂、散发光华的贝齿、樱桃般丰满的唇珠、蝶磷般浓密的眉羽、难以挑剔的完美鼻翼、捻风惹雨的含笑眼眸……也许肖尔菲德说得对,只有以艺术品来形容这个罕见的女人才是合适的。她大概可以轻易博得这世间任何男人的欢心。她令别人痴迷,令别人恍惚。
邵慈用力顶开人群,送她下台回到酒桌位置,但牵领她的手时被冷冰冰拒绝了。她在嘴唇后面咬牙切地说:“不要和cia接触。任何时候!”
回到8号酒桌后,鲁领事对邵慈说:“你已经被‘请客’(暗语)了。我们会负责‘开香槟’。”
不远处,果真有分散开的男人在偷瞄向邵慈。
邵慈问:“你们找到‘葡萄’了吗?”
鲁领事——兰花豆低声说:“嗯……你千万不能在这里被抓住,神仙难救!”
既然兰花豆要继续“开香槟”,就说明他们的身份暂时还是安全的。邵慈心中万般不甘,还是赶紧默默离开酒桌区,途中顺手藏起一把叉子。
这个节骨眼,募捐竞拍又开始报价,大厅内的楼梯口太过显眼,而贸然外出也难免会被扣住,以各种理由搜查一番。邵慈于是快步走向洗手间。
浊气逆流,血ye上涌,马桶盖掀到一半,几小时前吃的食物便从口中喷了出来。浆糜散发着酸腐气。邵慈脸色青黑,嘴唇泛白,肌rou紧绷,弯腰颤抖,他感觉还要直起身再吐几口,可脊椎稍微动弹便痛得要命,仿佛一根巨大的鱼刺卡在身体中间。
邵慈拼力维持着不上不下的艰难姿势,更糟糕的是,意识开始渐渐变得模糊……他想起了很久之前一位手指畸形的教官的话:
“永远不要被抓住。你们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吗?被抓住之前就是永远。之后,一切就结束了。”
意识虽然不清,听觉却还足够灵敏,行将昏迷之际,他听到了枪身与金属细微却清脆的擦碰声。
“是你在那里吗,先生?达摩先生。(英文)”
三楼总统套房门口。
秦王圆润的脚踝轻跺地毯,眉头微微皱起,面颊chao红,像是多饮了几杯。
走廊拐角处,一个小个子男人趋步而来,看到秦王后抬头愣住了。
绝世美人一边焦急跺脚一边挤出勉强的微笑,但试了几次也无法通过面部动态识别系统,进不去房门。
“弗、佛朗西斯卡小姐!是你吗?(英文)”
“啊?”佛朗西斯卡脚跟不稳,差点向后跌倒。成希廉赶忙用手臂揽住她的后腰。
摄魂的发香瞬间经由鼻孔穿透了成希廉的全身,翘弹的ru房撞歪了他的圆框眼镜。他的前半辈子没碰过几次女人……虽然隔着衣物,佛朗西斯卡青春的rou体还是让他从心底里感慨:这才是世上最优美的弧线,最柔软的物质!
也许再过几秒钟这个男人就要昏厥了。佛朗西斯卡身体前倾,离开他的怀抱。
“你是谁?”佛朗西斯卡轻嗔。
成希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又靠上去,嘴里却开始结巴:“我?我……”
“算了,请快帮我看看,我为什么打不开这个门禁了?我已经试过好多次了,呜呜……”
成希廉扶好眼镜抬头确认房门号:3038。的确是3038。他笑了:“弗、佛朗西斯卡小姐,让我来试试。”
“嗯?”
镜头位置有些偏高,他还得踮起脚尖才瞄得对路。佛朗西斯卡两手轻轻捂住他的耳朵,帮忙扶正脑袋。
“嘀铃铃玲~”成希廉开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