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不想回欢乐城。
于是直接落在了不远处的某个小镇里,虽然也是一片废墟,但好在安静。
本以为敌人只是[黎明]与重生者他们,结果却得知世界多次重启以及罪魁祸首竟是曾经某一个世界线上的“自己”,庞大的信息量让牧白黎有些失神。
有因有果,憎恶背叛,不甘因此而死,所以重启世界想要改变未来,结果又是一次次的失败,无数次的死亡与浓烈情绪叠加,促使了[暴君]的出现,而[暴君]又以更加残酷的手段将那些痛苦与绝望还给世界,最后推动了[黎明]的降临。
虽然刚刚那三人没有说,但牧白黎知道后面的世界线中,大多数应该都走上了暴君线。
来自黑ye中极具污染性的记忆留影,浓缩的激烈情绪,以及……分身的影响。
无论是以疯狂为代表的小丑,还是冷寂的冰鸟,甚至是最懒惰咸鱼的黑蛇,他们的出现都象征着本体灵魂的被分割与抽离,即使只有一点点,也表明了灵魂的不完整,更易于受到某些东西的影响,更别说那些分身都是一群自带混乱与疯狂特质的恶徒。
……那么多的巧合,总让人感觉不安啊。
就好像有一双手,无形之中迫使每一个世界线上的[牧白黎]走向那条既定的路线,毁灭与死亡。
牧白黎轻轻舒出一口气,深深闭眼,再次睁眼时,已经重新恢复平静。
他走在陌生且狼藉的废墟中,一眼望去全都是裸露在外的钢筋水泥,空气中飘满着刺鼻的灰尘,再远些的Yin影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显示这里并不安全。
不过世界上有哪里或者有谁还会比他更危险呢?
虽说如此,牧白黎还是打算离开这里,但突然间,脑海中出现一道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冲动,
从怀里掏出日记本,翻开问道:“你知道……帕尔默吗?”
语毕,他眼中闪过一丝迟疑,想说不用回答时,日记本搜搜地就冒出一串句子。
日记本欢欣雀跃:[是有这张卡,您许久未抽卡了,这次难不成是要?]
牧白黎顿了顿,“定向抽取,抽取[帕尔默]分身卡。”
日记本:[好耶!]
十连抽下去,一张卡牌金光闪闪地出现,但与其余卡牌不同,这张卡的牌面空无一物,只是写着“帕尔默”三个大字,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牧白黎看向日记本上显示的介绍。
[身份卡:世界记录者]
[等级:a(不可升级)]
[性别:男]
[技能:待解锁]
[孵化点:无]
[孵化时间:无]
[说明:漫长的旅途终将迎来终点,那里有温暖的阳光,舒适的沙发,松脆的小饼干,或许也需要一杯热可可?
请无需担忧,你的痛苦,你的绝望,你的无助,所有的一切都会在终点化为泡沫消失。
呼唤着我的旅人,愿你有一个舒适的安眠。]
牧白黎刚刚看完介绍,手中[帕尔默]的卡牌,突然像是一点点融化。
只是几个呼吸间,就仿佛融入空气中,彻底消失不见。
他望着什么也没发生的空气,陷入迟疑的沉默。
等会,他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问题。
他是不是,忘记问世界是怎么重启的……了?
帕尔默那三个记忆人格看起来根本不在意世界重启的方法,甚至连提都没提到,再加上其余的消息量太庞大,导致牧白黎根本没来得及想到那一块。
而现在,他才终于想到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能不能自主进入那个神秘空间……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呼唤声。
“幸存者!这里有一个幸存者!”
气喘吁吁跑来的是一个有着西方面孔的青年人,大概二十三四岁左右,棕色的卷发,脸颊有点雀斑,周围没有同伴,要么是走失的人,要么是深藏不露的强者。但牧白黎还是偏向前者,这人身上没有一丝熟悉的气场。
“你是来自东方吗?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雀斑青年连比带划了好久,也没让少年回句话,大概是真的听不懂吧。他挠了挠头心想到。
成功抽取多语言无障碍交流道具卡的牧白黎很安静,他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雀斑青年自顾自地抬手拉住牧白黎的手臂往某个方向跑去,虽然觉得对方听不懂,但还是絮絮叨叨说了很长一段话。
“你别挣扎,附近太危险了,我先带你去基地。希望看在我带回去一个幸存者的份上,老大不会骂死我。……说起来阿妹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都过去六小时了……大家也都不出来找找……”
雀斑青年表情有些忧愁,但很快消失,基地就在不远处,其中有一道人影在路边走来走去,一看见从远处跑来的身影,气得怒吼。
“科纳!你怎么敢一个人跑出去?!现在情况这么危险,你难道不能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