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三个人被绑住了手脚,跑也跑不了,挪也挪不动,只能蜷在原地的给人打,最后没办法就满屋子乱滚。
麻子被打的最惨,吐出一口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眼里全是痛苦和惊恐。
顾一铭打的出了汗,也出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恢复喘息,他没留力气,心里是痛恨极了,连往日一丝不苟的头发都落在了耳旁。
沈既白失踪的这几个小时,他有多后怕,就有多愤怒。
从小到大,母亲一直教导他,一个绅士的alpha绝对不能仰仗着身体的优势用暴力解决问题,他一直是这么做的,可是现在他觉得,除了暴力,没有任何方法能让他发泄出心中的苦闷和愤怒。
“说吧,”顾一铭平复了呼吸,听着满屋子的哀嚎声,冷声道,“你们的目标是谁?”
麻子已经不能动了,回话的就变成了山羊:“是那个女的,是、是他继父、把我们供出来,我们只是想报复。”
沈既白果然是被牵连的!
顾一铭瞳孔紧缩,心里更是痛恨。
“你们跟她继父是什么关系?为了什么理由报复?”
“是同乡,他继父卖孩子,他让我们卖的,现在又给我们供出来,我们是无辜的啊,都是他继父指使的,都是他继父!”
大猫也跟着说,似乎是只要找到了一个最恶毒的人,自己的罪孽就可以减轻甚至消失不见,他连忙跟着道:“他继父不是东西,卖了自己的亲生孩子,还把她也卖了,我们都是受他胁迫的,我们是无辜的啊,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吧。”
顾一铭继续问:“抓了人准备怎么做。”
山羊道:“女的没了腺体,卖器官,男的打断腿、卖到山里——啊——”
是顾一铭没忍住又给了他一拳:“你们动他了?”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我们本来打算今晚就走的,没动他没动他!”
今晚就走!如果不是给沈既白装了定位,如果不是果断的找了老余,要是今晚让他们跑了,以后的沈既白是不是就只能坐轮椅?
他这么年轻、漂亮、能干,他想当一个能帮人站起来的医生,如果最后自己断了腿……
顾一铭不敢想象,断了腿的沈既白会变成什么样,此刻的他只有庆幸,庆幸老余找到了人,庆幸自己来的及时。
他Yin狠地盯着山羊,缓缓站直了身子,山羊和大猫还在语无lun次的求情,就见顾一铭一脚踹了过去……
咔嚓一声,他踹断了山羊的腿。
“啊———我的腿、我的腿——”
山羊痛的撕心裂肺,止不住的嚎叫,大猫更是两股战战,突然一阵尿sao味传来,竟然是吓到失禁了。
顾一铭顿时退后两步,心觉恶心,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们违法犯罪的人都有多大的胆子,原来也只是Yin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而已。”
说完干脆也不再管他,去找沈既白了。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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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晚风吹过空旷的野地,带着一股腥气,不知道那是草丛里的露水还是落霞时的雾气,沈既白没有太多的Jing力去思考信息,仅仅是抵抗自身的不良反应就已经让他Jing疲力尽。
呼吸间有甜味,头晕恶心,又在不停的冒冷汗,从清醒后的症状来看,他判断自己是大概率是乙醚中毒,好在人已经醒过来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那岳月呢?她当时和自己在一起,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清醒。
从隔壁传来了惨叫声,沈既白往外看了眼,心绪很平静。
他不想评论顾一铭此刻的所作所为是否合法合理,只用看一眼他身处环境和昏迷前的遭遇,就知道这绝对是一个糟糕的“邀请”。
沈既白自认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今天的遭遇大概够方芳女士哭个昏天暗地了。又忍不住想起电影里的豪门绑架案,沈既白想这大概让他的alpha觉得尊严受到了挑衅。
并且他相信顾一铭,他不会让自己落入险境,顾一铭一直都很有分寸,让沈既白看见他就觉得安心。
哀嚎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然后就是隐隐约约的问话声,应该快结束了,沈既白想,他开始挪动身体,让自己坐起来,这样会让他的状态看起来没那么颓靡。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看起来非常憔悴,惨白的脸庞加上蹙起的眉头,让他身上的清冷感褪却不少,只剩下了病弱的落魄。
人体真的很奇妙,它像是上天Jing心造就的产物,所有的程序自动运行,连腺体之间的牵引都那么的难以置信。
沈既白被捂鼻后陷入了昏迷,但他曾在半梦半醒中隐隐感受到了顾一铭的情绪,那里面有焦急,有克制还有自责的怒火,这些情绪让他感到不安,于是他尽力挣扎,想要强撑着醒过来。
直到顾一铭的靠近,他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也听到了顾一铭的质问,更为他话里透露出来的情绪感到心悸,极度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