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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既白对婚后的生活无疑是满意的,他们一起去爬了灵秀山,又一起去钓鱼,他喜欢的东西很少,唯独和顾一铭有关的一切,都是被他收藏的珍品。
最大的变化就是他变得喜欢拍照了,每一次出行,他都会用手机拍下很多的照片,然后打印出来放在专用的相册里。
这是他的独家回忆,他们变得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即使他们婚姻的最开始只是因为顾一铭需要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而已。
他日渐沉迷于这个不知道还能存在多久的婚姻里,抓紧一切机会往自己的脑子里塞进更多顾一铭的信息,每天都过得痛苦又甜蜜。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所以当沈既白接到白亿鑫的电话时,才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见面了。
这晚顾一铭去了离家八十公里外的地方吃饭,沈既白独自在家填饱肚子,饭后他打算看一会儿书,却被白亿鑫一个电话叫到了酒吧里。
还不到十点,吵杂的场子里已经满是人了,汗味、烟味还有浓厚的人rou味,一股脑地冲进了沈既白的鼻腔里,让他皱紧了眉。
灯光一次次晃过人们扭动的身体,黑夜掩盖了角落里的丑陋,朦胧的灯光让醉眼惺忪的人只能看见满场的酒醉金迷。
酒保在前面带路,沈既白在酒吧内侧身艰难穿行。
他穿着白衬衫,发型随意又柔软,身上的气质干净沉静,和酒吧里的氛围格格不入,就像是误入泥潭的仙鹤。
一路上有不少人对他蠢蠢欲动,却在瞧见他冷漠的眉眼时止步。
进了包厢,里面只有白亿鑫一个人,他摊在沙发里,桌子上堆了好几瓶酒,红的洋的都有。
“怎么才来,小白、快坐下。”
沈既白看他还算清醒,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他旁边,问:“还有人来吗?”
“没了,就咱们俩。”
“那你点这么多酒干什么?”
白亿鑫大手一挥:“喝!咱俩喝!来我给你满上!”
沈既白按住他的手不让动:“我开车来的,今天就不喝了。”
“哎呀不喝酒来酒吧有什么意思,等会儿叫代驾就好了嘛。”
沈既白还要再说,放在一边的手机开始震动,拿起一看是顾一铭的电话,他顿时就止不住笑容。
“你在哪里?”
“在中汇路的酒吧,和亿鑫一起。”仿佛是知道顾一铭要问什么,沈既白直接说出了口。
那边顿了顿,接着说:“把地址给我,一会儿顾源会过去陪你们,两个oga去那种地方太危险了。”
沈既白应下后又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才挂了电话。
白亿鑫在一边酸的不行:“他以前也不是这么婆妈的人,现在倒是管的宽了。”
沈既白看着他认真地说:“互相汇报行踪本来就是夫妻间应该做的,我知道他的,他也知道我每天在做什么,这很公平。”
白亿鑫思考了几秒,鸡贼地问:“结婚真的这么好吗?”
沈既白笑了笑,很肯定地点了头:“和喜欢的人结婚,每条都会觉得自己很幸运。”
无语地看着沈既白,白亿鑫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一会儿顾源过来?”
“嗯。”
“我跟他睡了。”
沈既白严肃地看着他问:“避孕了吗?”
白亿鑫差点崴了脚,“吃了药,不是,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总感觉是迟早的事,不过怎么这么突然?”
“算是,酒后冲动吧。”白亿鑫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我跟他从小就认识,他看他那张脸就知道,小时候长得跟洋娃娃似的,我还以为他会分化成oga,当时还天真地想着娶他回家。
谁知道后来他分化成alpha,我一说他性别不好,他就跟我眼泪汪汪的,自己选的老婆也不能嫌弃,所以…在高中我分化完成后,我们就互相标记了。”
“理论上来说,oga无法标记alpha。”沈既白说。
“我知道,但当时不是年轻吗,总想着自己要跟别人不一样,结果就是…我们俩都疼哭了。”
沈既白努力忍住笑,面容变得很扭曲,连忙低下头调整表情,又喝了口水,才问:“那也算两小无猜了,是分手了?”
白亿鑫喝了口酒:“哪啊,标记实在是太疼了,我问了班上其他的情侣,他们都很舒服,我觉得顾源技术太差了,就开始躲着他,他那时候在国外读书,也不能常回来,慢慢就淡了。”
沈既白都想同情顾源了,这个理由真的很滑稽。
“那这次是顾源强迫你的?”
白亿鑫思考了几秒说:“是也不是,标记是他强迫的,后来是我主动的。”
他想起那天他跟顾源说的话,当他说完高中暑假标记的事后,顾源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他控诉白亿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