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好澡了?」
「嗯。」
「浴室现在有人用吗?」
「没。」
「现在才八点多你就要睡了?」
「嗯。」
「……爸的话你听听就好,他只是嘴硬,讲话难听一点,就算你真的没考好他也不可能把你赶出家门。」汪齐轩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坐到汪齐皓的床铺上,看着对方把自己盖得只剩一头蓬松的捲发露在棉被外,忍不住伸手去揉,「你上次跟我说你想考高职,想学美术,那就什么都不要管,认真去考啊!你现在就有目标是件好事,不像我读书读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之后要做什么。」
「……你确定爸不会拿棍子把我手脚打断吗?」
「汪齐皓,你八点档看太多了,少看一点。」
汪齐皓终于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一双杏眼红红肿肿的,像是哭过一样,汪齐轩突然想起陈立扬说的那些话,心里彆扭又害臊。很多人都说过他跟汪齐皓长得很像,只差在汪齐轩的直发遗传爸爸,汪齐皓的捲发遗传妈妈,个性方面则相反,他文静,汪齐皓暴躁。
但性子易怒且好动的汪齐皓从小却喜欢画画,只要拿起色铅笔和图画纸就能安安静静的在书桌前待上一整天,现在则是天天抱着自己省下午餐费用存钱买来的电绘板,绘製短篇漫画上传网路平台,累积了不少人气,但难免影响了课业成绩,三不五时就被汪志诚逼迫要将他的电绘板丢了,禁止他继续画那些「尪仔物」,画一辈子也没前途。
「哥……我会好好准备考试的。」
「嗯,加油。」汪齐轩终于放开弟弟那头他爱不释手的自然捲发,「你想睡就睡吧,我先去洗澡了。」
汪齐轩觉得这样的场景太过诡异且煽情。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看不见那个人的脸,但他能肯定对方就是陈立扬。对方跨坐在他的身上,那一双粗糙带茧的手十分滚烫,起初只是捧着他的脸,从眉心延伸至眉毛,接着用拇指描绘眼睛的轮廓,然后经过鼻子,停留在嘴唇上,施力揉着他的唇瓣,直到他感觉些许肿胀。
再往下探至脖颈,经过喉结的时候在原地打了个圈,然后滑到耸起的锁骨,重重地搓弄上头的皮肤,让汪齐轩產生热热辣辣的感觉。
对方掀起他的t恤,宽厚的手接着抚上他的胸口,在周围徘徊不前,几次有意无意地用手指扫过胸前的凸起,使他因为敏感而颤抖不已,他刚扭过上身想避开对方的动作,却被对方另一隻手按回原位,接着捏住了他的凸起,他吓得没忍住声音叫喊出来。
乖乖的,不要动,就不欺负你。
对方扯着低哑的嗓子,像是威胁又是安抚的向他说道,并滑向他平坦的腹部,从肚脐处一路摩挲至腰侧,惹的他搔痒无比却又闪躲不开,只能哭丧着脸向对方求饶,希望对方儘快停手。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我会冻未条。
对方说完便将手从他的腹部移开,汪齐轩原本以为对方终于愿意收手,没等他松几口气,对方接着居然探进了他的内裤里,握住不知何时已经高高挺立的东西,上下擼动起来。
「不、不行……等一下、」
对方的手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让汪齐轩瞬间被排山倒海而来的快感淹没,他紧紧闭上双眼想要无视掉这种羞耻的背德感,却没能控制住身体的自然反应,发狂地放声尖叫着,在对方滚烫的手中,释放出同样烫人的ye体。
汪齐轩近乎崩溃地伸手试图推开俯在自己身上的人,但对方不动如山,在他拚命想和对方拉开距离的时候,对方正抬起他的大腿,掛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并握着自己下腹的东西,抵住他股间那个窄小的地方。
「你、你、你要干嘛!」
最后他听见对方嘶哑的嗓音发出轻笑声。
——干你。
汪齐轩倏地从睡梦中惊醒,整个人从床上蹦起身,使得整个双层床架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下铺的汪齐皓被他的动静吵醒,低声抱怨道:「……吼哥你在干嘛啦……」
「……对不起吵到你了,你继续睡,没事。」
哪里没事,这分明是不得了的大事。
他全身裹着热汗,明显感受到来自跨间的溼热,他又羞又恼的伸手去触摸,手指立刻沾上黏腻的ye体,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汪齐轩出生至今十八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做了春梦,对象还不是自己暗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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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轩,你要先拿毕册吗?」
「噢,好啊。」
「上礼拜还那么多人来学校,今天只剩十几个,明天就要毕业了,大家也太没血没泪了吧?」
「没办法,有学校的不想来,没学校的在家读书乐得轻松。」汪齐轩笑着接过毕业纪念册,并拍拍对方的肩膀,「也就认真如班长你,还来帮忙大家发毕册,辛苦啦。」
将课桌抽屉和教室后方柜子里属于自己的杂物塞书包里,拉好拉鍊并背上,汪齐轩走到教室门口,「班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