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叶珩出轨了。
我把抽了还剩半根的烟掐灭,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把玩。
怎么会?电话里的女声顿了顿,说:绵绵,你上周醉了酒跟我说你恨周秋艺是,是不是她
我打断她要接着往下说下去的话,笑了笑,不是。
深吸一口气,抿唇,口腔里都是我曾最厌恶的烟味,我的声音已然变得沙哑,单薄的身子这时有些颤抖,电话里的女声还在连连安慰,我却露出一个十足难看的微笑,说:你知道叶珩喜欢男人。这句话有把握,是陈述。
女声停顿,我似乎已经能猜到她此刻的表情。
绵绵,你听我说。
好,你说。我开了免提,把面前的窗户打开,灌进一阵刺骨非常的凉风。
郑笙声音低了许多,她说:对不起绵绵,我确实确实知道他喜欢男人,但他也是爱你的不是吗,我曾经还在你们面前做过见证人不是吗。
爱?见证?我忍着倒胃的感觉,有些干呕说:你说的爱就是各自带有目的接近?哪里来的狗屁见证,怕不是串通好的一台戏,就演给我这个傻子看的。
我冷静地分外异常,可眸里还是盛满泪水,我继续说道:我真心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推进豺狼虎豹的怀里,这个时间他一定睡在某个男人身下呢吧,真是恶心。
郑笙愣了愣,吞吞吐吐道:对不起绵绵,我以为他是真的爱你
她的话总是充实着莫名的讨好感,曾经也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骗过我的吧?都快撕破脸了,还亲昵的叫着我的名字,真是虚伪又令人作呕。
我查他快一年了我心灰意冷的说:周秋艺她什么都跟我说了,你想让我们顺利结婚脑袋都要想破皮了吧?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开始咆哮质问,夹杂着愤怒,我记得他曾告诉我下身有毛病一直在积极治疗,本来我在这种事上面从来都不是很在意,哪怕后面不做爱都没关系,因为我以为他是真的爱我,所以我可以选择信任。
夹杂了太多个人情绪,我哽咽说:可实际呢?他是怎么对我的?把我下了安眠药,带着陌生男人到我们的卧室,在我们亲自选的那张大床上约炮,那时我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只听见他哭天喊地的喘声,还有那男人压着他,并且羞辱我的咒骂声。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了声音,我再一次苦笑出声,带着一股恨,和带着遗憾,遗憾我那可惜的三年,充满了纯真活力的三年。
郑笙嚅嗫着,我听见她后悔的哭声,对不起,对不起
我吐出一口气,试着把这该死讨厌的情绪逼出去,转移话题:我知道你喜欢姜丰愈,喜欢到要把太靠近他的人全都亲自扼杀重新点上那半根烟,我吸了一口,又垂眸去看,火星子在黑暗中尤为显眼。
你要干什么?你不可以动他,你难道疯了吗?
我疯没疯,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我倘若未闻的说: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你想要的又是什么?我反问着她。
嗤了一声,电话被我利落挂断,郑笙最后的声音是在撕心裂肺般吼叫着: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你这个婊子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他。
我的脸被风吹得通红,蓦然叹着气,抱紧身体,手还在微微颤抖,所剩的烟头被我碾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空气里的烟味逐渐被外面呼呼吹的风吹淡,直至消散。
腰间猛然被一双大手环绕,我落进一具温暖的怀抱里,他从背后抱着我,微凉的唇凑在我的脖颈,一下又一下的亲吻。
姜丰愈,我得到你了吗?声音很轻带着落寞,像似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身后的声音沉沉,格外好听:得到了。
是吗我讽刺般笑了笑,脸上很平静,心里却不像那么回事,似夏日闷雷后的狂风暴雨,郁闷又烦躁不安。
他的手很不老实,一只手环住我的腰,一只手却摸到我的胸,轻轻揉捏。
我挡开他的手,今晚还不回去吗。
姜丰愈暗了暗眸,委屈说:姐姐,我们有两天没做爱了。
我把窗关上,没回答他,径直爬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房间里一盏灯都没开,靠着外面微弱的光照射着,但还挺舒服的,反而能让难受的心脏稍微休息一会。
你喜欢我多久了?在黑暗中我听见自己问出声。
五年。
姜丰愈像只粘人的大型犬,凑在我的身体旁。
我说:真是塑料泡沫一样难甩开的五年。
只要沾染上,就奋力难甩干净。
郑笙接近我,原来是因为你喜欢我啊,她为了你,却毁了别人的人生。
我被他压倒,这么黑暗的情况下,我看见那双如被水洗,清澈似黑曜石般的眸子在微微发亮。
透彻分明,他凑在我的耳朵边,说:姐姐,姐姐别讨厌我。
我眨了眨干涩的眼,已经哭不出来了,房间里的暖气让我微微出了身薄汗,姜丰愈顺手撩开我的睡衣,我颤着声,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