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那几天,各路亲戚人马见到我的反应,都是说我变了很多。
「有吗?」
「发型、穿衣服的品味都变了许多,气质有点不太一样……怎么?想开了?大三了才想交女朋友喔?」许久不见的堂姐这么问。
「哈哈!若交到了也不错!」我心里得意的想着。
不过在父母眼里,对我的态度倒是没什么改变。
「来!多吃一点!」
「台北不远,有空记得常回来。」
两老大概就这两个主题不断轮流切换吧……无论如何,我总算是渡过茶足饭饱有好好休息到的几天。这几天,我不断传一些人在新竹的照片给罗慕筠看。
她在美国,我在台湾。
我们保持le上的联系,杜子凌对这样的现况给予高度评价。
「好好聊,随意即可,克服时差聊下去,只要形成固定的聊天频率,局势就算稳了。珍惜你跨年那通电话捡到的狗屎运吧!」他在le是这么说的。
「固定的聊天频率?这是何解?怎么样才算固定?」
「很简单!就是一直聊到有一天你没敲她密她对方会很不习惯就行了。」
「蛤?感觉很困难耶!」
只要我敲她,罗慕筠都会回,但就久久一次这样。
「正常的。你以为她是谁?柚芳金雪炫耶!自然每天都有一堆条件比你好、老二比你痒的人密她、敲她。玩笑话、试探、暗示、直球、装熟…什么都有,这些都是身为正妹受万眾宠爱而要承担的原罪。」杜子凌一本正经的表示。
「…………」听了很不痛快,我在le上回他点点点。
「男生们总会前仆后继的不断撒网,有时候Jing虫上脑,还会传屌照。」
「干!屌照?你认真?」
「屌照。」他很认真。
「……学长?」
「干嘛?」
「你有传过屌照给女生吗?」我问。
「……甘你屁事。」
我把握着每个与罗慕筠间话家常的时刻,如果顺风的话,我们总能聊上好一阵子,就像跨年晚上在电话里的那样。那好一阵子,总是能让我开心一整天,睡前重新看一次le的聊天纪录,作梦也会笑。
除了罗慕筠以外,达爷也有le我,人也在新竹过年的他说要像往年一样来我家找我泡茶打电动,但收到讯息的我,已经在回台北的客运上了。
我的台北新生活即将开始,爽日子要结束了。
「好吧,你忙。qq」
然后达爷整个寒假就没再le过我了。
回到c-803当晚,我就被夏火抓去他房间考察吉他的练习进度
吃过了自己煎的鸡胸rou,我坐在床缘、刷着吉他一首一首的把我会的都弹一遍,小星星、情非得已、拥抱……现在可是二月底,在下新竹前以及在老家的时候,我每天都持续着碰吉他的习惯;半小时也好,而有时一刷下去就是一整个下午。我想这些日子没断过的手感与经验,让我此刻的弹奏很在状况内。
至少,从我开始刷弦开始,音乐老师就没说过半句话,只是专注的听着。本来我心里有着一股小得意,但随着我多看了火哥几眼,一阵想法涌了上来。
我的节奏开始乱了。
「怎么了?」老师皱起眉头。
我的手停在弦上。
「怎么了……」我也问自己。
夏火面无表情的望着我:「可诚,专心一点。」
只见他伸出一双大掌,示意我将吉他交给他。他接过吉他,重新调了调音,夹上移调夹准备弹奏。还记得我拜师的那晚,我几乎没动过捧在手上的吉他……光是听火哥讲课就饱了,而在他确认我搞清楚乐理概念后,才开始教我弹奏姿势与调音器的用法等等。
后来我才知道,他自己本人是不用调音器的,杜子凌说夏火有绝对音感,并跟我解释那是何等惊人的才能。
我看着、等着眼前的音乐老师大展身手。
但一时没有等到,火哥他只是不断吸气吐气而已,双眼凝神的望着前方、一头黑长发微微晃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什么。持续了一阵子,才见他双眼闭起,挥臂拨弦。随着那旋律,这房间里的时间彷彿停止……而我却很适应这种感觉。
youtube:(evaal-sunghajung
曲毕。火哥仍抱着吉他,想着些什么。
「刚刚那首叫什么?」我问。
「yiortal。」
「很美,很好听。」
「嗯……你刚才……在想什么?」他问。
我看着他,对方虽然面无表情,但那双深邃的蓝眼睛里,似乎有着一份对我的关心。我整理了一下自己脑袋里的想法,准备好才开口。
「火哥!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嗯……应该说是罗慕筠需要帮忙。」
我的音乐老师只是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