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家乡远渡重洋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借住在朋友的家里,到这里工作维持费用开销,全都是为了要找到那个属于他的男孩。
可惜找了快一年,仍没有找到他男孩的消息,虽然朋友一直劝导他不要继续找下去了,既然那个男孩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说明已经拋弃他了。
但苏非特不相信,不相信那个男孩会一声不吭地离开他的世界。
他们曾经许过承诺,如果有一天倦怠了这样的生活,不要一直埋藏在心底,至少要坦诚相待告诉对方。
他要等的,是男孩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男孩真的厌倦他了,他至少要亲口听男孩说出那些话。
「这些都是你的东西,记得都要拿走哦。」苏非特把桌上结好帐的东西装进两个袋子,拿起来提给楚月流。
「好,谢谢。」
楚月流接过塑胶袋踏出商店,趁苏非特没注意到他这边的时候,伸出一个圆圈往他那看过去。
一段红绳出现在店内苏非特的身上,绳子另一端延长到遥远的别处,离这边还有一大段距离。
楚月流朝那方向望过去,捏了几个手诀,在红绳上做了一个标记,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不需要透过圆圈感应到这段红绳的方向。
如果他们两人本身因为姻缘走在一起,那么苏非特手上这条红绳自然连接在少年那里。
他要透过姻缘线找到那少年的位置,来观察这段姻缘是否有他干涉的必要。
这是月下宫弟子要做的事情之一,在每个凡人间观察姻缘的顺利与否,借此维系姻缘线的存在。
拎着两大袋零食,楚月流一路沿着半空中漂浮的标记,经过几个马路,越过一座桥,又绕了百货公司外围一圈。
其实他可以直接瞬移到红绳的另一端,但现在他要存着法力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所以只能用脚力来代替。
凭藉标记传来的气息,另一个红绳拥有者明显就在不远的地方,但楚月流没想到这不远事实上还挺远的。
标记的最后地点就在附近,他停下脚步,停在一间医院前。
楚月流蹙着眉感应了一会,标记的确停在这间医院没错,他走进医院跟着标记走上楼梯,一爬就爬了八层,让他累得够呛。
标记停在八楼,他沿路跟上标记,停在一间病房前,那房门刚好没有被完全关上,他从外头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身影。
病房内有一个声音说:「严琛身体还在逐渐恢復当中,相信过不久就恢復到以往的状态。」
「那医生,他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这个我也不敢篤定,但按照他的身体情况,应该快醒过来了。」
「知道了,谢谢医生。」
房门被推开,一个医生和长发女子走了出来,看到边上站着的楚月流愣了一下。
「呃……您好。」他尷尬地举起手。
「你是谁?」女人问道。
「我是……严琛的朋友,来医院探望亲戚,没想到会刚好看到许久未见的严琛在这里……」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脸上明显可以看出难过的情绪。
女人的心揪了一下,想到还在病房里的严琛,她就非常伤心。
「原来是这样……」女人神情放软了些,「严琛回国那一天,在交叉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被一辆失控打滑的汽车给撞上,现在还在昏迷不醒。我本来想联络他的朋友,但手机不知道被摔到哪里去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联络不上他……」楚月流说。
这样事情都真相大白了,一年前严琛回国探亲,结果却出了车祸陷入昏迷,至今仍没有醒来。苏非特联络他很久都没办法联络上,直接搭上飞机来到这座城市找他,因为严琛待在医院,所以才找了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
「幸好今天遇上了你,你能帮我联络他的朋友们吗?我觉得有朋友的鼓舞,他很快就可以醒过来……」
女人抱持着冀望,期盼自己的儿子很快就可以醒来。
「当然可以,不过我这边暂时只有一个朋友可以联络上,他刚好就在国内。」楚月流说道。
「谢谢,真的非常感谢你。」女人流下感动的泪水,高兴地擦去脸颊上的眼泪。
离开医院,楚月流估摸着回到薑饼屋的距离,决定直接瞬移回去。
他找了个隐蔽又没有监视器的地方,变出拂尘一挥,整个人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薑饼屋外头无人的小巷。
幸好这段距离消耗的法力不太大,只要摄取他手上这些零食就可以恢復。
楚月流又推门进去光临了薑饼屋,苏非特意外地问道:「是商品有什么问题吗?」
「我找到那个人了。」他说的时候指着苏非特的那张照片。
苏非特睁大眼睛,他要找的男孩终于有了消息。
「只是……」楚月流欲言又止,他不确定是不是要把严琛处在昏迷的状况告诉他。
「没关係的,无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