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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笼高一米,长一米五,宽半米,看起来像关大型犬的狗笼。薇薇在里面蜷缩着身体,没办法站没办法躺,最舒服的姿势是坐。
地下室很冷,每次被他牵出去时薇薇赤足踩过瓷砖台阶脚底都会冰得发痛。但是靠着笼子装有一个暖气片,全天开着,他说是怕她着凉特地安的。
地下室分成两部分,一小块是她的区域,剩下的是饲养大型鳄鱼的水池。她在笼子里经常能看到身长好几米的鳄鱼在玻璃后面游弋,短小的四肢和又长又尖的尾巴。水池通往上方,到了进食时间鳄鱼会爬上岸,那时薇薇就看不见它们了。
薇薇对时间的流逝没什么概念,也没有刻意去记自己被关了多少天。她在笼子里无聊的时候除了祈祷能有人来救她,还会回忆从前有亲人朋友陪伴的时光。可以想象爸爸和叔叔们一定很担心她,但是他们找不到她。
不知道自己失踪后认识她的同学和老师会作何反应,九月四号那天新学的古诗文还没来得及复习,英语老师布置背诵的单词也没有背,她已经忘记那天学了什么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经被她忽视的枯燥日常如今竟是一种难以企及的奢望。
她没有衣服,只有一个挂在脖子上的项圈。拴着她的金锁链穿过牢笼间隙,另一头挂在粘钩上,其实并不能束缚她,主要起的是观赏作用。
正对着笼子的摄像头造型像枪膛,黑色的玻璃镜头总让她有种被窥视感。她不晓得他什么时候会在屏幕另一头看着她,她无从知晓这点,因此也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笼子上挂着的那个小玩意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她见过宠物店用那个给宠物猫喝水,另一端有类似吸管的装置。沙克达让她用那个喝水,她想减少自己上厕所的次数,所以宁可时常渴着。
他把她从笼子里放出来喂食时,薇薇总要花上一小会时间舒展一下全身酸痛的肌rou。
她已经不在乎在他面前赤裸身体了,反正只是看看而已,比被他抚摸要强。
他装在狗盆里的食物是她喜欢吃的那几道菜,有时他会给她拿来一杯她经常去的那家nai茶店的nai茶,还有她经常去的那家面包房的椰nai布丁。
他喜欢这般无言地炫耀自己对她的了解,nai茶杯上细致的标签仿佛在说我知道你喜欢这样。在全然陌生的环境中,这些熟悉的味道非但不能起到安慰作用,反而会让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想到他无时不刻都在偷窥她的生活,过去看似平淡和谐的日子就笼罩上浓厚的Yin影,Yin影里藏着一只只令她恶心的眼睛。
她跪坐在软垫上,只有当他给出可以吃的命令时她才能趴下去吃东西,否则会被惩罚。
沙克达惩罚她不会扇她耳光,他舍不得打这张和蒂蒂相似的脸,气极了最多掐她。他掐薇薇的胳膊,掐大她腿内侧,不掐破皮,但是钝痛感特别强,还会留下发紫的淤青。
她不愿意张嘴给他口交时,他就捏着她的鼻子逼她用嘴呼吸,然后把他的rou棒塞到她嘴里。每次他都用rou棒顶得她喘不上气,以至于日后薇薇做噩梦经常会梦到这一幕,在一片窒息感中惊醒,大口呼吸着空气,久久不能再入眠。
通过这件事薇薇清楚地认识到一点:这个男人狡猾又恶毒,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她,她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他的。
他允许她洗澡,在做爱前后清洁身体。薇薇很爱干净,所以有时纵然清楚洗完澡会被他享用,但还是想保持自身的体面。
沙克达和她做爱时总会看着她的脸出神,他说她和她妈妈年轻时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眼睛。
薇薇这才知道他囚禁她不仅仅是因为她爸爸害他进了监狱,更多是她继承了妈妈容貌的缘故。薇薇没有办法去怨恨自己的妈妈,她在她很小时候就去世了,爸爸说他很爱她。
家里有妈妈的照片,薇薇看过,她也觉得自己和妈妈长得很像,但是没想到这会是一种诅咒。
沙克达告诉她当年他发了疯一样地爱着她妈妈,可她拒绝了他的追求,嫁给了她爸爸。
他常常和她讲起叶芝,就是写下那首诗的作者,他和他一样追求心爱的女人不得。之后叶芝又去追求她的女儿,同样被拒绝了。
沙克达不会给薇薇拒绝他的机会,因为在她认识他之前他就决心要把她变成自己的东西。
他常常在蹂躏过她后温柔地抚摸着少女的脸庞,对着那个已不在人世的女人诉说着自己多年来的爱意。他标榜自己的深情,说他这一生只爱她一个女人,其他的女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每当这时薇薇都会在心里反驳她才不是妈妈,她和妈妈并非同一个人。
在被他监禁前,薇薇对性爱一无所知,纯洁得不可思议。沙克达的手下不乏黑客,所以薇薇在网上和朋友聊了什么,浏览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她朋友发给她的色情她一次也没有打开,就算不小心点进黄色网站,也会立刻关掉。
薇薇隔几天就会被他带去楼上的家庭影院,看那种日本产的色情片。拉上窗帘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