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墙上的纸箱里扯下一张卫生纸，马科擦拭着手。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秒，马科没能在脑海里找到旁边之人入场时的记忆。
出事之前，马科不错的记脸能力是他干这份工作的秘密武器他心疑着：要么这人刚进来，要么这是酒瓶砸在他头上的后遗症。
你报警了？ 说完，胡须男抖了抖也完事了。
（西语）妈，我从来没说我喜欢过她。
直径走到医院室内，他才停了下来，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台按键手机。
（笑声）（西语）我真怕你把厨房烧了。
（西语）知道了知道了马科边回答边起身，拿起茶几上玛蒂娜的杯子。
马科眉头紧锁地按下短信键，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条无名的号码，附着这样的文字：
（西语）你不是喜欢安妮塔吗？马科！她来我们家的时候我就看出她也喜欢你！什么博士男朋友，你都没去争取一下这么好的女人吗？
是阿，你最好给我好好学。 玛蒂娜撑着沙发的扶手而起。
我的天马科揉搓着眉间，玛蒂娜生闷气的样子他再熟悉不过。
（西语）我感觉你还是得好好休息恢复恢复你的脑子。
距离医院大门的不远处，马科裤子口袋里传来了不是自己手机的短信提示音。
他不想活在和母亲闹僵的生活里。
玛蒂娜把马科近日的糟糕都看在了眼里，但马科在自己的面前总是只报喜不报忧，所以她会有不知该如何谈及的时候。
玛蒂娜叹了口气。
（西语）你的头还包着纱布呢，别去上班了。
马科看着她立刻投入进电视机里的背影，无奈地微笑了起来。
身边的空位没多久就站过来了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大几岁，穿着迷彩裤一脸胡须的男人。
我去趟医院，回来的时候我再去领你的药。
（西语）我真的不敢相信，安妮塔那么好的女人你都抓不住机会我告诉你，我死后，就只有她会做你爱吃的炖鸡了。
报了，但我不期待有什么结果。
夜店不算亮堂的男厕里，马科先是洗了个手再站到小便池前。
安妮塔忙着和她博士学历的男朋友谈恋爱呢。
母亲要进行的手术让他在金钱上缩手缩脚，即使他厌恶这份的工作，但这份工作也是目前为止他能找到的最高工资。
我得去上班。
科说：（西语）你开始不是还说节目挺有趣的？困了就去床上睡觉。
你的消炎药是不是快没了？马科已习惯要么淡然撒谎要么转移话题。
（西语）谢谢了，我的帅儿子。玛蒂娜喝了口水后，接着问道：哦对了，安妮塔怎么样了，她怎么最近都不来我们家了？
晚上9点，东区十三大街的火焰酒吧见。别带任何人！
兄弟，你被砸的时候我在后面呢！抓到那小子了没有？
妈妈，下午我去医院这些就可以拆掉了。
没有胡须男突然的搭讪让马科有一丝不适，下秒种他就拉上了裤链。
（西语）现在？好吧！
明天你就可以教我做炖鸡。
检视完第一批的人后，马科通过对讲机叫来了堂弟同事帮忙顶替一下位置，他需要去上个厕所。
不知是不是头上裹着的负伤证明，让他比平时更具威慑力，目前为止难得没有出现闹事的来客。
我不想躺着。马科调整了一下坐姿回道。
（西语）那你起来活动活动，顺便去帮妈妈倒杯水。
对着笑咯咯的玛蒂娜，马科得意地放出话：说真的，我做厨师也能很厉害。
短信让马科的记忆又回到了前夜中
男子
被酒瓶砸伤的第二天，马科就去上班了。
一如既往的人群，一如既往的检视工作。
好的好的玛蒂娜挥挥手示意。
（西语）药是快没了你今晚又去上班吗？！
你去干嘛？马科关注着玛蒂娜的举动。
因为这件终生大事是一颗沉在马科内心深处的石头，上面刻着他是同性恋的标语。原本，玛蒂娜的信仰对马科来说已经是一道坎了，而现在玛蒂娜加重的病症更让这颗石头如鲠在喉。
而后他从厨房的水壶里装回了水，递到了玛蒂娜面前。
（笑声）好了乖儿子，你去做你的事情吧。玛蒂娜整理了一下背后的靠枕又说：我得好好看节目了
准备炖鸡的材料。
马科站起指着沙发：你指挥，然后指向厨房：我去弄。
（西语）为什么？我看你身边来来去去就她一个女人阿。我还给了她我的菜谱！噢我都能想象你们婚礼，你们的孩子肯定很可爱。
玛蒂娜的话提醒了马科，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中午1点。
屁股刚坐下沙发，母亲的问题就朝马科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