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辞生性顽劣,胆大包天,且十分荒诞不经。
这是高中时就能看出来的特质,下到校友,上至校长,全都知道这人的恶名。
也许有些人会说他风流,又或许是瀟洒,但都隐藏不了他本质的那种恶劣。
但好笑的是,如此教化不听的学生,却跟学校一个公认的好学长走的特别近。
和余辞相反,男子成熟稳重、识大体、成绩好、品格也好,凡是教导过他的老师都对他称讚有加,掛在嘴边都是种荣誉。
他比余辞还要年长许多,那年余辞才刚升上高一,男子却已是高三生。
他模样清冷的像朵不可褻玩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浊清水而不妖,可是一个十分别致的男子,模样也特别讨小姑娘欢心,所以每逢节日,他的置物箱永远都是满满当当的礼物。
那是还是青涩毛头小子的圆尧,他总烦恼着满柜子礼物要放哪。
好在他身边有个不要脸的余辞,总偷偷的将一柜的礼物换掉,最终只留了一个给他,剩下的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开始圆尧很惊诧为何满柜子的礼物会凭空消失,不过看到余辞塞得快合不起来的置物柜,却是心中了然。
高一的一年应该余辞最安分的一年了,不打架不惹事,成天只跟在圆尧旁边端茶递水,也不管他要不要,早餐总有圆尧的那一份。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圆尧就毕业了,余辞升上了高二,这时没了圆尧压制的他,本性是展露无遗。
他闹事、打架、吃喝瞟赌,几乎是无恶不作,更何况他不只胆大包天,还与他人到处发生关係。
情愿不情愿到最后似乎都没了意义,残害不只是身体,也还有心灵。
最后的最后他离开了那间学校,最后的最后是他搧林昱晌的一巴掌和一句脏话。
林昱晌到家时曲渊已经瘫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将他抱起放在了床上为他盖上棉被,走时还不忘揉几下头顶。
浴室传来哗啦水声,林昱晌满脑子想的都是余辞的最后一个眼神,也许是沁凉的水让他清醒了片刻,他大概读懂了那眼神的意思──我不恨你,那怕嚮往光明的你,将我再次推入黑暗。
第二日清晨林昱晌很早就醒了,他洗梳好自己后就到附近一家麵包店买了个小蛋糕存放在冰箱。
昨天间着没事看曲渊资料冲淡寂寞时,他才意外发现自己跟曲渊的生日靠得很近,差不到两天。
今天是曲渊的生日,但他未曾听曲渊说过,要不是他总爱拿着他的资料瞧,也不会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大概不会是家里人在他诞生那天出了什么事吧?编剧都总喜欢这样安排。
所以抱持着要为曲渊庆生的期待心情,偶尔也会有些许忐忑,不过这很快就被要准备什么礼物的想法冲散掉。
人总要相处久了才会知道对方的生活方式,所以相处那么久会发现曲渊其实是个很节省的人,这不是件不好的事,但无欲无求的他却让林昱晌决定不出要买什么礼物给他。
这简直是到送命题。林昱晌刚想着,曲渊就顶着一头乱哄哄的头发走了出来。
真不是夸大,曲渊那一头鸟窝头真的是乱到了一个新chao流。
曲渊其实有点自然捲,平时因为梳里好所以看不太出来,但早晨的鸟窝头却出卖了他。
顶着这么颗头出来曲渊也不害臊,反正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都「坦诚相见」了好嘛!
不过看着平日已经看习惯的头发,林昱晌却暗自决定好了生日礼物要买些什么。
但不管有没有决定好,当曲渊坐到林昱晌深前的地板上时,还是没忍住开始帮他整理头发。
是真的很难整理,但若是抱着一种玩乐的心态其实并不枯燥乏味,所以林昱晌随手撩起一搓瀏海就开始帮他摆造型,曲渊显然还处于昏昏欲睡状态,自然而然地就将头枕向了林昱晌的大腿,享受着林昱晌的服务。
「好了。」林昱晌看着自己完美的杰作向曲渊报备道,后者也终于再次睁开眼帘朝他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小镜子就开始自恋起来,「我怎么能长的如此人神共愤!你瞧我刀鞘般的脸庞,风sao的桃花眼,高挺如山的鼻子,光洁的皮肤,没有一丝瑕疵!」
林昱晌也不是第一次看他这样了,很是习以为常的配合他:「对对对,小美男,仙子下凡,左边瞧着右边瞧都毫无瑕疵,而且你不仅上边风sao,下边还高……挺……」
「……」说着说着,林昱晌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嗯,接着说呀,我觉得你说的挺好的。」
「……」
林昱晌无言以对,起身就去准备早餐,曲渊则负责倚着门在旁边看着他。最初曲渊是想过要帮忙的,但在看见他差点把砧板剁坏后,林昱晌无情地将他请出了厨房。
看着他在厨房间忙进忙出的样子,总有种贤妻的即视感,危险的思想让曲渊摆了摆头,让还没完全从美梦中清醒的他彻底醒过来。
「这几天有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