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月
万浔眠坐在医院一楼大厅的座位上等林默取药,耳机只戴了一只,对面的小孩哭得她心烦。万浔眠盯着哄孩子的母亲,忽然张开嘴巴模仿着那个小孩的哭声叫了起来。所有人都被她吓了一跳,一时间目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万浔眠却没有停,她死死盯着那个小孩。
场面诡异得可怕。
不好意思啊,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脸上满是歉意:不好意思啊我女儿有Jing神病的,不能受刺激,对不起啊。
林默拉着万浔眠走出了医院。
万浔眠双手插兜懒散地跟在林默后面哼着歌,目光乱飞,忽然她停住了脚步,歌声也停了。
林默疑惑地回头,发现她在看远处桥边的一个女孩。
万浔眠与林默对视:好看吧?
那么远你能看见?林默问。
我要追她。万浔眠前言不搭后语地回答。
林默无语:我说女儿啊,虽然你有病,但是你也不能病得太离谱吧。你甚至连对面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直觉告诉我是女人。
直觉个屁啊!
林望舒拖着行李箱艰难地走着,丝毫没发觉自己已经被追求了。她跟着手机导航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租房。
这是个老小区,没有门卫没有保安,只有一道铁门拦着,看上去很有年代感了。铁门正中挂着块木牌,林望舒凑近看才发现上面写着字,笔迹清秀,却有些褪色了,不过还是能勉强看清内容。
如果你走在街上,有个染着粉色头发的卷毛女孩向你搭话,请不要理她直接离开她是个Jing神病人。
林望舒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是房东打来的电话。
喂,我在小区门口了。要怎么进去啊?
对方似乎不在家,杂音听着有些多:直接推开就行。钥匙在门口的地毯下面,抱歉今天可能没时间了,明天我们再见吧。
林望舒挂断了电话,推开铁门,铁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听得她牙酸。
林望舒简单把房间布置了一下,吃了个面包。一会还要去学校报道,她有些困,躺在床上睡了一个小时。
学校里小区有一公里,林望舒刚睡醒有些懒不高兴走,直接去公交站台等车了。
耳机里放着英语听力,林望舒打了个呵欠,感觉更困了。她摘了耳机,扭头就发现一个女人站在自己旁边。
我能坐你旁边吗?万浔眠指了指林望舒坐着的凳子问。
林望舒把书包放在自己腿上,往边上挪了挪,给万浔眠腾了点位置。
谢谢。万浔眠说。
林望舒点点头:不客气。
林望舒正打算把耳机重新塞回去,万浔眠却拉住了她的衣袖。林望舒朝她看去,发现她眼角青了一块。
怎么了?
万浔眠看起来有些为难,嗫嚅着开口:那个,你有身份证吗?
看着林望舒一脸震惊的表情,万浔眠又急忙开口解释:不是,我被男朋友家暴了,我跑得太急什么东西都没带,你能帮我开个房吗?
如果我未成年呢?林望舒问。
万浔眠松开了手,表情有些悲伤:那对不起啊,打扰你了。
林望舒叹了口气:走吧,最近的酒店在哪?
真的吗?谢谢你!万浔眠的脸上又多了份笑意,而后又有些为难:你真的没成年吗?
我上个月刚过完十八岁生日。林望舒说。
万浔眠笑起来:啊,那真是太巧了。
离公交站台大约五百米的距离就有家酒店。林望舒跟着万浔眠走进去,给她开了间房。前台把房卡递给林望舒,又看着她们,表情有些古怪。
你加我微信吧,等我回去拿了手机就还给你。万浔眠说。
林望舒点点头,飞快地向万浔眠发送了好友申请。
能再麻烦你帮我去旁边的药店买点止疼药膏吗?谢谢你了,我会一起还的。
林望舒包着帮人帮到底的心态去帮万浔眠买药了。在林望舒走后万浔眠收起了笑意,在前台开口之前打断了她。
万浔眠竖起食指搭在自己的唇上:不要问不要说。
林望舒很快就回来了。
万浔眠皱着眉求她: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找房间啊?拜托你了,我现在对开门有些Yin影了,总怕我男朋友会从门后冲出来。
前台抽了抽嘴角,还是不敢吭声。
林望舒心说你什么毛病,让前台跟你一起去不就好了吗?但是看见万浔眠眼角的伤和不安的神情,最终还是心软了。
万浔眠笑起来:谢谢你,你人真好。
林望舒和万浔眠坐在床边,林望舒正小心地帮万浔眠擦着药。
万浔眠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林望舒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挣扎,却没挣开。
万浔眠吻在林望舒手心,声音有些低哑:你真的很漂亮。
什么毛病!林望舒把手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