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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白又在街上漫无目的得走了一会儿捉摸不定的天气很快变坏了。雨来得急,“哗”一下就浇下来了,叫人措手不及,夏知白匆匆躲到了一个屋檐下。
她捂紧了衣服,但风还是从各个地方灌进袖子衣襟。只好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突然,她背后一空,门开了。
屋里走出来一个金头发的洋人老太太,手里拿了个放大镜,油腻腻的大鼻子几乎就要戳到夏知白脸上。
“rry···”夏知白觉得这个老太太不好惹,决定换个地方。
“你等一下。”
出乎意料,洋老太中文说得挺不错。
原来,那洋老太太正有一个房间想要出租。房间在二楼,洋太太掀起窗帘,到处飞扬的灰尘叫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房中间摆了一张铁艺床,边上是半旧的雕花木柜,地板上老鼠嗖嗖嗖得窜来窜去,夏知白吓得跳上了床。
虽然环境不怎么样,但是夏知白觉得自己现在这个境况也不能要求太高,这里至少是个窝。于是问夫人房租是多少。
“二十五大洋每月,水电另算。”
夏知白捏紧了手里的包:“这也太贵了吧。”
“我这个房间可是我结婚的时候我的丈夫亲自设计的婚房,如果不是该死的最近时局太坏,学校总发不出薪水,我才不会租出去!那你说个价吧,我觉得合适的话我们可以商量。”
“七……七个大洋可以吗?”夏知白小心翼翼得开口。
然后看到夫人的脸瞬间黑了。
最终,夏知白成功得在斯宾塞夫人家租到了房子,只是不是二楼那间,而是一楼楼梯下的亭子间,原本是楼梯下的一个储物间。
夏知白走进去,虽然是大白天,但也伸手不见五指,里面小极了,只摆得下一张床,墙角还长了青苔,她怀疑要是外面的雨再下几天,床上还能生出蘑菇来。
夏知白捂着鼻子,试图让自己闻不到那股霉味,她这辈子也没有住过像这样差的房间了。
夏知白把背包里都shi透了的东西都倒出来放在院子里上晒,继父那叠稿纸shi的都黏在了一起,她小心翼翼得给一张张分开了摊在地上,但还是有许多文字都糊掉了。
她仔细读了读,故事被掐头去尾,也没有多少细节,但看得出,又是纠纠结结的才子佳人的故事,主角是温婉的才女陶菀青和豪门世家的贵公子温以渐。
果然是他的风格啊,夏知白扶额。
继父书房里放满了的书籍和资料,他似乎痴迷这个时代,很喜欢写这种类似《金粉世家》的老派言情故事。但夏知白觉得要不是看在她妈是著名戏剧演员的份上,才不会有剧院会买这样的剧本。
“夫人,哪里可以洗澡啊?”
夏知白问。
房东夫人指了指墙角,是一个小煤炉,边上还有一堆蜂窝煤。
夏知白将煤炉装满煤拎到外面,使了吃nai的劲儿用那把破蒲扇疯狂得扇小煤炉下面的口子,可奈何那小煤炉只冒烟,不生火。
搞得整条弄堂里都是烟,邻居都跑出来骂人了:“哪里来的乡巴佬,连煤炉都不会用?”
“不好意思。”她被浓烟呛得眼泪哗哗得流下来。
“呀!你怎么一下子用了那么多块新煤!”夫人匆匆走出来,看了眼煤炉,夺过了她的蒲扇亲自做示范:“学着点。”
在夫人的指点下,历经千难万险,她才烧开了一壶水。
之后,夫人又从衣橱挑了两件衣服给夏知白。
房东夫人维多利亚风格的裙子带着一种历史的沧桑感,让夏知白恍然有种自己身在十九世纪的错觉。
夏知白晓得,斯宾塞夫人不是她喜欢的房东,她也不是斯宾塞夫人满意的房客。
但她们的关系看在那几个大洋的面子上还是能勉强维持的。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
那天晚上,月亮格外得亮,夏知白躺在硬床板上,全身硌得疼,没有被子,她只好搓搓手臂,摩擦生热,但一天没吃饭,肚子还是咕噜咕噜叫。
她把包抱在怀里,试图让自己热一点,但仍旧没睡着。
终于在辗转反侧许久之后翻身下了床,拿着煤油灯到了客厅,在客厅窗口看着月亮,想起爷爷nainai……
然而,她一个没注意,煤油灯的火花跳到了窗帘角上,窗帘似乎是易燃材质,瞬间便着了。
她抓起盆子泼水,搞得屋子里一片狼藉。
“天哪!你做了什么?”夫人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她怒不可遏得要报警。
“求求你,不要报警,一个月,就一个月,我把钱赔给你。”夏知白抱着夫人的腿。她现在身无分文,要是被抓走怕是要完蛋了。
“赔完窗帘的钱你就给我滚!”夫人气呼呼得戳着夏知白的鼻子。
“好……好。”夏知白答应道。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