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见不管是姜梨和杜秀红,还是李大娘和杏花,表情都有些微妙,陈氏有些诧异了。
李大娘当即绘声绘色地把自己听到的东西说出来,陈氏听后,立刻变得脸色发白,没有一丝血色。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要这样说我们?不行,我要出去和大家解释一下,我和阿梨不是那种人。”陈氏担心大家会误会,所以准备去村头找人解释一番。
姜梨见她像无头苍蝇一样着急,立马大声说道:“娘,现在全村人都在说我们,你准备找谁解释去?是挨家挨户解释,还是叫全村人集中起来,听你发表演讲?”
“别人说得越厉害,我们越是别当一回事。抓贼要看到赃物,偷情要见到jian夫,她们找不出证据,就是诬陷诽谤,你理她们做什么?”
“娘,你就等着吧,你按兵不动,不要做任何反应。你那亲爱的嫂子铁定会沉不住气,主动找到找上门。”
“别问我怎么知道她会这样,因为她就是要把你逼到绝境,就是要让你难堪。如果你慌了乱了,那么她的计划就得逞了。”
听姜梨说了那么多,陈氏才渐渐冷静下来,不像先前那么害怕了。
也对,她又没做亏心事,她慌什么呢?
不过,她接着又提到了一件事:“阿梨,秀红,如果大家觉得我们辱没了村里的名声,要把我们赶走,拿我们怎么办?”
姜梨听到这个问题后,反而释然一笑:“呵呵,如果大家真的这么做,那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搬离这里,彻底和那些人断绝关系,永远不再有牵扯。”
“在村里做事,本来就不是很方便。要是这里真的容不下我们,我们大可以去别处买个房子,踏踏实实地住下,继续做我们的买卖。反正离开这里,对我们没有多大的损失,还可以让我们耳根子清静。”
而杜秀红想到那些看起来亲热友好的邻里乡亲,在说起她家的坏话时,竟然如此积极踊跃,心里也产生了一个念头。
没错,去哪里挣钱不是挣钱,离开这里或许还是件好事呢。要是搬走了,她们家以后就可以远离李氏的sao扰和荼害。
……
而此时此刻的李氏,听到左邻右舍都在说陈氏和姜梨的坏话时,心里十分高兴。
但为了不露出破绽,她这个做嫂子的自然不能跟着讨论。她假惺惺地说了几句陈氏二人的好话,表示不相信陈氏是那样的人。
本来村长几乎不管谁家的八卦闲事,听村里人传得越来越厉害,就连五岁小孩也知道陈氏和姜梨不检点,便开始慎重地看待起了这个问题。
陈氏的丈夫和儿子死了,她和儿媳妇都成了寡妇。虽然她们的为人看着是不错,可谁也说不准她们私底下是不是另一副嘴脸。
因此,村长让他的婆娘去趟陈氏家中,问问这事是什么个情况。
村长婆娘和陈氏的关系不好也不坏,只能说平平淡淡。
她来到陈氏家里之后,才发现她们和李大娘婆媳正在心平气和地做饴糖,而杜云彩则坐在一边安逸地嗑着瓜子。
本以为她们家焦头烂额,为此事烦得团团转,不想她们却像是不知道这个恶心的谣言一样,一个比一个平静。
姜梨知道村长婆娘过来的目的,所以又淡笑一声,反问道:“婶子,你觉得我和我娘是那种水性杨花不检点的女人吗?”
谁是造谣者
村长婆娘虽然和姜梨一家往来不密切,但对于她们的人品也是知道的。
不过呢,因为议论她们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说得有板有眼,就像真的一样,村长婆娘也有些不确定。
“姜梨,并非是我不相信你们的人品,只是大家说得越来越厉害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会影响我们北山村的风气。”
听她这么说,姜梨跟着问道:“婶子,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我们什么都没干,怎么影响得了北山村的风气?”
村长婆娘讪讪回道:“可是,这事传来传去,别的村说不定会笑话我们北……”
姜梨冷笑一声:“笑话什么?我们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做,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如果觉得这事传播下去的危害很大,不妨让那些长舌妇住口。”
“我们家虽然没有男人,但不代表我们是软面团,任由别人搓圆捏扁。别人恶意造谣,已经对我们家造成了伤害。你们不仅不帮着调查真相,却反而过来指责我们,这就是你们处理问题的方式吗?”
陈氏更是气得满脸涨红,说话也不利索:“欺负人也不带这样的!我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嫉妒我们家会做饴糖,所以才故意编排我们。”
“我可以发誓,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事,我愿意遭受天打雷霆,永世不得超生。”
杜秀红则没那么好说话,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指责村里那些长舌妇不安好心,故意坏她们家的名声。
村长婆娘的表示有些尴尬:“这事你们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大家都那样子说了,我这也是没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