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和朱翠英刚刚把杜秀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待大家离开后,立刻关上了院门。
“娘,我就说嘛,我婶子为什么对我们家那么大方,还老是无偿帮忙干活,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呀。”朱翠英笑得格外得意。
谁让姜梨那个不争气的只生了个赔钱货闺女,而她轻轻松松便生了个聪明的儿子,哼!
李氏轻蔑一笑:“这个婆娘打的一手好算盘,她以为她这样讨好我,我就会让我的儿孙给她养老送终吗?呵呵,她做梦。”
但朱翠英心神一动,又问道:“娘,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既然我婶子这么害怕死了之后没人摔盆送终,那我们正好可以拿这事来大做文章。”
“往后呀,我们可以和她打个商量,让她帮我们干活,以后等她百年之后,我们再让金宝给她送终。当然,这话也是骗骗她而已,当不得真的。”
李氏闻言,笑得格外jian诈:“翠英,你说得特别对。回头我就和陈氏聊聊,如果她往后积极点帮我们家干活,我可以考虑让我的宝贝孙子给她送终。”
“反正她家香火断了,除了我们家,她们还能靠谁?没错,我们画个好看的大饼,不愁她不会上当。”
……
再说杜秀红回到家后,便面色铁青地看着陈氏,一言不发。姜梨亦默默地坐在旁边,想看看陈氏会怎么说,
李氏和朱翠英偷了她们家的菜,陈氏不仅不追究对方的责任,反而阻止杜秀红维护自己家的利益。甚至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她一巴掌。
唉,也不知道村里人现在怎么看她们一家!她们堂堂正正做人,日常不偷不抢,别人都没有看不起她们,陈氏倒好,居然自己看不起自己。
经过今天这事后,不用想也知道,李氏和朱翠英不仅不会反省,反而会越来越猖狂。
“秀红,你别生气,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和你伯母她们撕破脸,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有。”陈氏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心里其实也不好受。
姜梨听不下去了,所以反问道:“娘,我想问一下,就算我们家不和她们撕破脸,我们家又能得什么好处?”
“你今天当着村里人的面,态度这么卑微,还打了秀红,分明是告诉全村人,我们一家很好欺负。”
陈氏立马辩解道:“阿梨,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毕竟我们家没男人,若是往后家里出点什么事,还是得找你伯父伯母帮忙。我不希望我们两家关系变僵,你明白吗?”
姜梨冷冷一笑,神情十分失望:“帮忙?她们能帮什么忙?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过去对她们家那么好,她们是怎么回报你的?”
“别忘了,你以前帮她们翻地,辛辛苦苦忙活了那么久,换不来一句谢谢,甚至换不来一杯凉水。”
“你越是这么小心翼翼地讨好她们,她们越不把你当一回事。我们家现在又不穷,和邻居关系也不差,哪天真要出了什么事,完全可以找他人,何必指望那一家子呢?”
姜梨的话铿锵有力,所以无力辩驳的陈氏,又呜呜哭了起来。
杜秀红见她这副模样,更为不耐烦,所以直接走到院子里,和李大娘一块剥竹笋。
“好孩子,你也别生气,你娘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才会那样,你别恨她。”李大娘低声劝道。
“放心吧,我现在只想挣更多的钱,我没那个功夫恨她。”杜秀红已经冷静下来了,声音也恢复了正常。
紧接着,姜梨也从屋里出来,和她们一道干活。至于陈氏,依然在委屈地哭个不停。
杜云彩虽然没有哭,但眼眶发红。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让她有些害怕。她不明白,自己nainai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把这些竹笋处理好之后,大家便背着箩筐上山。见陈氏哭个没完没了,姜梨干脆把杜云彩也带上。
然而走在路上,李大娘却欲言又止地看着姜梨和杜秀红:“有一句话,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大娘,你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听着呢。”姜梨一看李大娘的表情,便知道她有重要事和自己说。
“阿梨,你娘这个人性子软,特别容易被人忽悠,她就是典型的吃亏命。你和秀红挣的那些钱,最好别让她保管,省得她哪天心一软,又把这些钱给拿出去。”
李大娘是过来人,之前便见过陈氏去帮李氏翻地种菜,还听李氏和朱翠英聊起过陈氏是个大傻子,自家连白米饭都吃不上,还要“借”钱给她们。
姜梨听到这,立刻心头一暖。
毕竟李大娘和陈氏认识有二十几年,的交情不可谓不浅。她肯和自己说这些话,绝对是发自内心,希望自己一家过得好。
所以,她感激地看了看李大娘:“大娘,你放心吧,这事秀红和我商量过了,我们有分寸,知道该怎么做。”
没有意义的道歉
采了满满几箩筐木耳和蘑菇后,几人才折返回家,准备把它们稍作整理并拿去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