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佩佩知道自己进去不仅帮不上忙,甚至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她也无法回家里求助,家里人不可能因为陈敬仪这等式微之人,得罪屋内皆出身不俗的子弟们。
这些嚣张无恶不作的畜生们身后,都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与势力。
倪佩佩亲眼目睹陈敬仪是如何被俞坤按在地上羞辱,之后又把他丢给一旁蠢蠢欲动,满眼恶意与对新鲜玩法好奇的几个子弟。
站在门外的倪佩佩,咬得满嘴是血,眼底爬满了血丝与嗜血恨意。
从小被家中娇生惯养的她,那晚亲眼目睹心上人被人折辱,看着他被打碎傲骨,泪流满面的求饶。
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快天亮,他们才陆续从包厢内走出来,个个面露解恨与餍足之色。
可屋内的那对兄妹,历经了堪比十八层地狱还要痛苦的折磨。
最后从包厢走出来的是一对男女,他们勾搭肩膀摇晃着身体离开。
男人怀中搂着的正是之前,打陈敬仪妹妹的那个身穿黑衣的女孩,他嬉皮笑脸地问:“佩佩,这次你解恨没?”
女孩撩了撩头髮,斜睨男人一眼,红唇勾起嘲讽得意的弧度。
“哼!贱人敢跟我抢男人!”
“听这意思是满意了。”男人凑近女孩的秀发,深深吸了一口,眼底流露出Yin邪光芒:“那是不是该给我点甜头?”
女孩推开男人,呸了他一口:“刚在里面还没玩够那贱人?离我远点,一身的sao气!”
男人不放弃,拉着女孩的小手,黏腻腻地说:“那我回家洗洗,改天我们再约?”
“回头再说!”
男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女孩是答应了。
他笑嘻嘻地追上去,动手动脚的占女孩便宜。
这一幕被躲在暗处的倪佩佩看在眼中。
走前在前面的女孩,是她的双胞胎妹妹。
“死人了!!”
“快来人啊!死人了死人了!!”
迪厅的服务员发现包厢内躺在血泊中的陈敬仪跟妹妹时,他们已经一死一伤,现场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倪佩佩没有勇气去看,她双腿颤抖地跪坐在地上,压抑住在喉咙的嘶吼潸然泪下。
听倪佩佩语气平静的诉说三十多年前的旧事,秦阮面色平静似是无动于衷,眸底的光芒却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得Yin沉,深邃且骇人。
她拧了拧眉,凝视着眼前的身形瘦弱,气质雍容贵气的陈老太太,不解地问:“按您说最后离开的房间的那对年轻那女,女孩名叫倪佩佩,那您是谁?”
陈老太太偏头,眉目慈和地望着秦阮:“我叫倪珊珊。”
秦阮紧凝的眉尖深了几分:“三十年前的旧案还有后续?”
陈老太太坐直了身体,从手边摆这几盆多rou的桌上,掀起扣在桌上的相册。
她垂眸望着相册里身穿棒针衫,黑色紧身裤,脸上妆容很浓的女孩,眼中流露出矛盾的怀念与憎恨。
相册中的女孩明显是三十多年前复古打扮,看起来就是那个年代的小太妹。
陈老太太把相册递到秦阮的面前,微微一笑:“这是我妹妹陈佩佩。”
秦阮只看了一眼,声音淡漠道:“她死了。”
陈老太太脸上浮现出快意,紧紧捏着手中的相册,半晌才开口:“的确,她死了三十多年了。”
秦阮把她神情与手上动作尽收眼底:“我还是不理解,您为什么会顶着胞妹的身份?”
“是敬仪认错了我,他把那晚在迪厅包厢的女孩当成了我,把我当成迫害他们兄妹的仇人。”
老太太言语中难掩悲伤,
默默垂首,低不可闻道:“可佩佩终究是我妹妹,敬仪恨透了那晚折辱他们兄妹的那些人,我是倪家人,如果不是我有用也已经死了,现如今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说到最后,她语气松缓不少,再次抬头看向眼前的那盆变异的紫色曼陀罗花。
秦阮出声问:“不知道当年被人踩碎傲骨的温润青年,后来做了什么?”
陈老太太把相册扣回桌上,与秦阮继续说那未完的三十年前旧事。
当年陈敬仪与他妹妹被人发现送去医院,他保住了一条命,可身体已经被糟蹋毁了,他所承受的痛苦连病床都爬不起来。
而他妹妹在包厢里已经咽了气。
这对苦命的兄妹还有一个年迈的nainai。
陈nainai知道孙子孙女的遭遇,怒气填胸昏了过去,这一倒下就再也没有睁开双眼。
等陈敬仪醒来,陈家三口一老一小皆亡。
陈敬仪身体亏损的厉害,瘫在床上半个月,已经错过去京城大学报道的时间。
后来有一天,他从医院消失了。
当年的意气风发青年,再次出现是三年后。
之后青市富贵人士接二连三出事,当年在迪厅觊觎倪佩佩的男人家里最先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