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可不会因为你在房间里就不去打扰,一群孩子听说有新来的人,吵吵嚷嚷地跑去沉央房前敲门,见大哥哥如何也不肯开门便撒娇叫大人过来帮忙。“央儿,去陪孩子们玩玩。”他再不孝也不能薄了老人家地脸面,硬着头皮走出房门。孩子们见有人陪他们玩,高兴坏了,就算沉央臭着脸还是拉着他一起玩,只有江潼躲得远远的,或者是,不和任何人有交集。能少一个人闹腾是好事,沉央也不去打扰她。一开始他确实是这么想的。直到饭桌上,徐卿卿硬挤到他身边要他喂着吃饭。“沉央哥哥,我想吃那个。”徐卿卿声音尖锐刺耳,他被这小孩吵得愈发烦躁,这小孩比想象中更加吵闹,啧。才上了餐前水果,他已经迫不及待离开这个地狱。“那个,卿卿,按照辈分你应该叫他小叔。”又来了个小家伙,个头看起来比徐卿卿大得多,行为举止却显得卑微。“你管我!我就要叫人家哥哥!你来干什么!走开啦!”“对不起……”小家伙真的听话走开了。如果全天下小孩都能这么听话就好了。沉央鬼使神差地向徐卿卿搭话:“她叫什么?”“江潼。”母亲口中的人原来是她,沉央望着小家伙的背影,看出其中端倪。他随便找了理由跑开,向下人打听孩子们休息的房间找到江潼应该住的卧室,然而无论如何敲门皆无人回应。从屋外望去房间也是一片漆黑。那她会去哪?沉央费了好大功夫才在第三天逮到江潼,不枉他忍着烦躁陪那群叽叽喳喳的乌鸦闹腾几天。江潼突然被臭脸的沉央拦下,看着比自己高大许多的身影,她第一反应是鞠躬道歉:“对不起!”???他还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说,这小家伙怎么回事?“你叫什么。”“江……江潼。”小家伙眼眶已经泛起泪光,双手在胸前紧扣,小小的身体竟在不停地颤抖,好似沉央对她做了多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一个不懂得与小孩交流,一个只顾着害怕,怎么看都不该凑到一起。沉央花费许多天想同江潼交流均告败,小家伙看起来一刻也不想与他多待,见到他下意识鞠躬道歉转身跑路,即使抓到小家伙看见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他也不敢继续下去。没办法,沉央叫亲爱的母亲来帮忙。当然,该说的情况他一字不落如实报备。周见晚才来不到一会,小家伙脸上灿烂如阳光,他第一次见到她笑,悬在半空的石头终于有了着落。“她为什么这么怕我?”沉央不解。“你这张臭脸谁看了不怕!拜托,人家是小女孩耶!”周见晚又将接回江潼的想法搬出台面。只可惜各种因素交织在一起,周见晚错过接回江潼的最佳时期,等到她准备就绪时,江潼已经被徐家驯化成一朵温顺的小花,至少在外表与言行上看不出一丝端倪。外人只看到一位温和的小姑娘,除了鲜少出现在社交场合,几乎不见异样。如果不是在宴会上被小姑娘哀求着,他也以为徐家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你是周见晚的儿子,对吧。”他当时洗完手,正准备离开,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一小姑娘把他拽进男厕所里,将他压在墙壁上堵住他的嘴,稚嫩的面容写满凶狠,眼眸间布满浑浊。他认出江潼,乖乖点头,忘了要抵抗。
“你能带我去见她吗?”她没说原因,他也没问。依着小姑娘的想法一起从后门逃离会场,他不喜欢参加应酬与宴会,早就把逃跑路线准备好。娴熟地带人坐进车,命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开回家。周见晚对儿子半路跑回家见怪不怪,对他带来的人感到惊讶,来人看着面熟,大抵在何处见过。“阿姨,求求你救我!”监禁,控制,驯化,江潼用三个词概括自己的十年。未等周见晚向徐家施压,徐家反咬他们一口。徐家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在确认江潼弃暗投明的第一时间销毁所有证据,并大言不惭地叫沉煜将江潼还回来。危急时刻也有非常手段,既然徐家意为联姻,她便随了他们地意愿。只是要征得江潼与沉央同意,周见晚犯了难。结婚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江潼想要逃离徐家,可不见得她能够相信沉家;眼下还要牺牲自己的儿子,沉央那边也是个大问题。“周阿姨,我相信你。”江潼不假思索答应:“您是唯一一位十年来一直帮助我的人。”不然她也不会第一时间向周见晚求助。江潼解决了,沉央那边却废了好大力气。劝了整整一周啊!沉央想的事情比周见晚这位家长还要细致,大到江潼的未来规划,小到她的衣食住行,他权衡各种利弊后才同意领证。明面上俩人是自由恋爱结婚,对外做的样子不能少,出真金白银筹备婚礼暂且不谈,连同居同床这个细节也不放过。沉央自认为是正人君子,身正不怕影子歪,挺直腰走进新婚卧房。他是正人君子,江潼却不走矜持那挂,劈头盖脸对他来一句:“做爱吗?”“不做。”他底气十足,他不是好纵欲的人,更不会在危难关头向人发难。“啊……真的不做吗?”江潼把失望二字写在脸上:“为什么啊?夫妻做爱不是很正常吗?”沉央哑口,无言以对,她说得好像有那么个道理。不对!自己怎么被一个小姑娘带偏了。沉央选择转移话题:“我明天要早起。”第二天,江潼追在男人后面问:“你明天休假对吧。”“嗯。”“做吗?”“不做!”他是不是遇到变态了。“为什么?”小姑娘追问个不停。“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了解。”他恨不得给说这句话的自己一巴掌,祸从口出,最后遭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