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一直被里瑟尔森握在掌心里,他看向莱希斯特的时候无意识地揉捏着我手指的指根。
此时的里瑟尔森让我有些忌惮,他看向自己亲生儿子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慈爱,更像丛林里兽群的头领看向年轻同类的不屑与轻视。
我知道里瑟尔森和莱希斯特他们所秉持的价值观和我定然是有所出入的,对此我不会去质疑或者试图改变,但他们对彼此偶尔透露出的残酷与恶意却会让我感到不舒服。
“你说他在等谁?”里瑟尔森收回了视线,手指从我指根之间穿过和我十指相扣。
“如果他在等人,”虽然我能听出里瑟尔森这句话的重点是在于莱希斯特,而不是用这种问题来试探我的反应,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不快,“那肯定是在等我啊。”
难道会等你这位性格恶劣的父亲吗?
后半句话我没有说出口,但是里瑟尔森却听懂了。他不怒也不恼,甚至愉快地笑了两声。
车子停在了住宅门口。
我没有让里瑟尔森再抱着我,而是自己裹着被子走下了车。虽然这样的举动多少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但我也不想把“侍儿扶起娇无力”的事后感写在脑门子上。
我也没管二楼的莱希斯特是什么反应,直接走到巴顿面前想摸摸它的脑袋。
谁知道咬着球的巴顿一脸警惕地盯着我,对着我伸出去的手闻了又闻,还是不确定地在原地焦躁地转着圈。
直到里瑟尔森走过来站到了我的身边,巴顿对着它的小腿一阵猛嗅,随后恍然大悟似的疯狂摇起了尾巴。它前肢用力高高蹦起,动作好像是狐狸捕食一样。它的耳朵像后飞去,兴奋地叫了两声,然后在我和里瑟尔森的腿间来回穿梭。
“冷静点,男孩。”拴着巴顿的绳子把我和里瑟尔森绑在了一块,里瑟尔森解开了它的绳子,“玩去吧。”
得到了自由的巴顿没有第一时间跑走,仍然围着我们两个人转着圈。突然间,巴顿像是被人按住了暂停键,左前腿还举在半空中,脑袋左右摇晃了一下,吻部朝我两腿之间拱去。
虽然被子挡住了它的动作,但我还是有一些尴尬,因为刚刚只是简单地擦拭了一下,随着我的动作,体内的Jingye又流出来了一些,已经干涸在了两腿之间。
我不知道巴顿是不是闻到了Jingye的味道才孜孜不倦地想去嗅闻我的私处。
“嘿,别闹,巴顿。”我不得不抽出一只手推开了它的脑袋。
“它叫巴顿吗?”里瑟尔森看我窘迫,揪住它后颈处的皮毛,把它从我身边拎开,“巴顿,坐。”
巴顿没什么反应,大舌头从嘴边吐了出来,一副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看来没有被训练得很好啊。”
“它当然没有被训练得很好了。”莱希斯特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到了我们的面前,“被人任性要来饲养,饲养的人却连最基本的遛狗都做不到,更别提训练了。”
“遛狗这种事可以交给下人去做,不过驯养的乐趣,还是最好自己体验。”里瑟尔森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将我半环进了怀里。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莱希斯特实打实1米82的身高,他站在我面前,里瑟尔森站在我身边,像是两座大山一样遮天蔽日。而我就像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艰难地呼吸着。
“好久不见,父亲。”莱希斯特对着里瑟尔森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这个笑容让他看起来褪去了往日的稚气,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里瑟尔森略微一颌首算作对他的回应。
莱希斯特对里瑟尔森冷淡的态度没有太在意,他将手臂上搭着的一件外袍递给了我,“如果你想用一种正常的姿势自己爬上楼梯,或许你会需要这个?”
裹着被子的我只能小碎步前进,如果想上楼估计得用僵尸跳的姿势。
其实我当然可以理直气壮地让里瑟尔森抱我上楼,或者让莱希斯特把我背上去也不是不可以。
但这个局面下,我哪敢开这个口啊?
也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就是替我自己还有他们俩尴尬,虽然他们完全没有尴尬的意思。
我接过外袍,甚至还讪讪地对莱希斯特说了一声“谢谢”,简直是礼貌极了。
莱希斯特像是看清了我的想法,嗤笑了一声。
我攥着被子和外袍装作看不懂他的嘲笑,低头又唤了几声“巴顿”,巴顿虽然听不懂自己的名字,但是对我的声音敏感,立马抛弃了里瑟尔森蹦跶到了我身边。
“不换上外袍吗?”莱希斯特不依不饶。
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察觉到莱希斯特大有借题发挥的意思后,原先那一丁点的害臊和尴尬顿时触底反弹。
我瞪了莱希斯特一眼,目光转向了仿佛一直在看戏的里瑟尔森。
里瑟尔森不但没有帮我解围,反而问道:“需要我帮你换吗?”
我被气笑了,做儿子的不敢反抗父亲,就在我身上借题发挥,做父亲的也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儿子调戏自己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