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信任他有这个能力,只是他过分紧张了。
倾颜急道:“你不会想带他回戮神殿吧?你不是说他的灵力太弱,现在还不适合去戮神殿么?”
夜君离:“嗯,不去戮神殿,去启贤山。”
倾颜大吃一惊:“去启贤山?这……”
启贤山自云浅每一次离开之后,夜君离都会时不时去探望一下一忧,因为云浅生前,最放心不下的人,除了夜君离,便是一忧了吧,云浅视他为唯一的亲人。
“少废话了,我带云浅去买个玩偶,然后就前往。”夜君离决绝说道。
云浅还有些小期待,夜君离下一站会带自己去哪里。
买完玩偶之后,他爱不释手地抱在身上,双手时不时地抚摸着那柔软的质地,将临暮完全抛诸脑后了。
云浅还没有意识到,好像在夜君离身边,他都忘掉了一切外界的干扰,眼里、心里只有夜君离一个,就想这么一直跟他待着。
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感觉,就是爱了。
半路上,夜君离笑他稚气:“怎么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点点小事就能逗乐你!”
云浅一直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仅仅只是一点小花样,就足以让他开心上半天,夜君离不太希望他这样子。
相反,他更愿意云浅贪心一些,向夜君离索取多一些,只要他想的,夜君离都会倾尽一切赠予他,无论什么。
云浅想回应夜君离,不是自己容易满足,是因为在夜君离身边,他觉得做什么都是开心的,夜君离送他什么,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云浅没有说出心里话,只是一个劲地傻笑。
夜君离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发顶:“你啊,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傻乐什么。”
夜君离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云浅欢喜的样子,深觉岁月静好。
到了启贤山,守门人看到来者是夜君离,便自觉放他们进去了。
成人后的一忧正在院子后面颇有闲情逸致地修剪花草,直到夜君离和云浅站在身后,他才回过神来。
手中的剪刀“啪”的一声掉落在了石板上,发出刺耳的掉落声,让云浅吓得后退了一步。
夜君离将他揽到身前:“别怕,他是一忧。”
一忧,这个名字在云浅脑中炸开,既熟悉又陌生,眼前的人与一个虚幻的孩童身影重迭在了一起,云浅不适地眨了眨眼睛。
却一无所获。
后来一次,夜君离有与一忧提起云浅的事,他认为一忧成人了,有权利了解。
那时候刚得知云浅死讯的一忧,根本接受不了,夜君离担心他做傻事,特地让倾颜在启贤山守了半个月。
他明白失去挚爱的痛。
“云浅哥哥……”怔愣许久的一忧突然开口,声音干涩。
云浅还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夜君离细声安慰他:“无事的,我今后再向你慢慢解释……”
一忧脚步沉重地走到他们身前,眼眶倏地红了,眼前的云浅哥哥,是真实的,不是在梦里,也不是在他的幻觉里。
“云浅哥哥……”他又无比眷恋地喊了一声,眼泪夺眶而出。
云浅见他哭了,便心急起来,忙着从怀里掏出手帕,递给他:“你怎么了?别哭别哭!”
一忧含泪笑了,他的云浅哥哥,还是如往常那般,那么善良……
他接过云浅的手帕,擦了擦失态的眼泪,担心吓着云浅,笑着解释道:"抱歉,是我失态了,一时情绪激动,没有忍住。"
灵修的含义
一忧情绪久久不能平复,情到浓处,想伸手给云浅一个拥抱,被夜君离拦住了:“好了,他还未记起你,拥抱就不必了。”
一忧自小便对夜君离敬而远之,后来夜君离对他态度好一些,他才没那么怕夜君离,可当下被他这么一阻拦,一忧也不敢违抗他。
一忧退后了一步,欠了欠身:“是我失礼了。”
云浅还云山雾罩的,但他也因为结识了新朋友而高兴,疑惑中也满是欣喜:“我们是在这里住下么?”
他看向夜君离,眼睛里满是期待。
夜君离衝他颔首,继而转向一忧,并无太多解释:“出了点事,需要在你这里避避风头,可是方便?”
一忧难得重见云浅,恨不得时时刻刻见到他,忙道:“当然!当然!这几日天启哥哥他们都不在这里,没有人会来打扰。”
一忧说完,当即准备亲自去收拾两间屋子供夜君离和云浅暂住。
夜君离淡然提道:“收拾一间就可以了。”
一忧疑惑:“不是两人一起……”
还未等一忧说完,夜君离更是面无表情打断道:“我与云浅同住一间便可。”
一忧有些错愕,但仔细想想之后,也觉得未尝不可,便下去着手准备了。
而云浅对一忧更是充满亲切与好奇,在大厅里不停地向夜君离打探一忧的情况:“他好像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