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坐稳一些,不要东张西望的!"临暮为难地将手搭在云浅腰间,力度不敢太大,脸色一下子就变红了。
岂料,云浅调整坐姿的时候,鱼尾巴不小心咯痛了白马,它惊呼一声,前蹄猛地抬起,将云浅和临暮用力摔在了地上。
临暮刚刚分了心,没有来得及防备,就这样硬生生被甩了下来。
虽然他下意识伸手将云浅紧紧裹在怀中,却不料,云浅还是磕到了头。
“高兴!当然高兴!我要去坐船和骑马,你上回答应过的!”
"坐船?骑马?有答应过么?什么时候?"
“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就上次!倾颜也在的!坐船和骑马,你说过的!”
眼前闪过的一幕,让摔在地上的云浅倏地红了眼眶。
夜君离的小祖宗
云浅仰面躺在地上,泪水不断汹涌而出,临暮以为摔伤了,惶急地将他抱起来:“我看看,是不是摔到哪里了?”
云浅没有回应他,眼泪受不住一直流着,他没有看错的话,方才眼前一闪而过的那张陌生男子的脸,是夜君离。
为什么是夜君离。
云浅不明白,他隻觉得好难过,心口的记忆好像缺失了一块,又酸又疼。
“云浅,你不要吓我,是不是哪里摔疼了?”临暮因为云浅失神的表情,心里开始埋怨自己。
倘若云浅因为此行而发生了什么意外,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云浅没有摔伤,只是头部不小心被磕疼了一下,并无大碍。
他机械般转向临暮,道:“临暮哥哥,我不要骑马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好不好,我想睡觉……”
不要骑马了,他再也不想骑马了。
只要云浅没事,临暮一切都顺他的意思,忙声道:“好好,我们不骑马了,现在就去。”
临暮还是不放心地确认一遍云浅全身上下是否有伤势,确定无碍后,才带他去找地方休息。
但云浅一路都心不在焉的,不知到底有什么心事,临暮也并无逼问他,只是反覆确认他有没有受伤。
云浅到客栈房间躺下,也并无入睡,他只是需要找个地方好好静想一番,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自己与夜君离,是否存在什么渊源,要不然,自己第一次见他,就这么信任他呢?
临暮经过上次的教训,即使还是不好与云浅共处一个房间,但他守在门外,没有离开。
说起来也真是可笑,鱼族与临暮亲近的师兄弟不少于百人,其中云浅和另外两个小师弟是最得临暮照顾的,经常跟在屁股后面,可不知道为何,临暮就是对其他人动不了心,唯独对这个令自己Cao心得筋疲力尽的云浅格外专情,也心甘情愿为他Cao碎了心。
无论云浅多任性,多调皮,临暮还是喜欢得不可理喻。
不知为何,临暮忽然感到一阵眩晕,昏昏沉沉就靠着房门睡着了。
云浅开门出来,确认他真的昏睡了过去,费力地将他扶进屋里:“临暮哥哥,抱歉了,要用这一招对付你!我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去处理。”
云浅身上的迷药是临暮之前给他防身用的,没想到反过来用在了自己身上。
云浅偷偷又跑了出去,根据夜君离之前给他的住处信息,一路问人,找到了目的地。
夜君离给他的住处信息是倾颜的灵狐洞。
倾颜见到云浅时,意外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云浅?你真的是云浅!”他绕着云浅凝视了一圈,心里又惊又喜。
夜君离还未来得及跟倾颜说起他见着云浅的事,当下他便控制不住想去禀告夜君离了。
云浅惊讶于倾颜认识他,问道:“你认识我么?我来找夜君离的。”
这反应使倾颜不解,看云浅的样子,不认识自己,但为什么他又说得出夜君离的名字。
倾颜在未确定云浅的情况下,不敢轻举妄动,问道:“你找夜君离什么事?”
云浅不信任倾颜,不敢随意透露出自己的目的,隻道:“他与我在集市上认识的,让我有事来这里寻他,他在么?”
云浅踮起脚尖,往灵狐洞的方向看去。
倾颜这才领悟了,原来夜君离已经见过云浅了。
他又打听道:“他告诉你,他住这儿?”
云浅颔首。
倾颜大致明白了,夜君离没有忘记神凰的嘱咐,但又不舍得与云浅彻底断了联系,于是给了自己的住处,以便云浅遇到难题时,也可以联系上夜君离。
倾颜将云浅领入灵狐洞内,坐着。
“你先喝口茶,想不想吃东西?”倾颜给云浅Jing心泡了一杯花茶,是以往云浅最爱的,对待云浅,他一刻也不敢懈怠,夜君离随随便便就会同他发脾气,倾颜实在惹不起。
岂料云浅好像隻想见夜君离,对倾颜泡的茶和问的问题,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夜君离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