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云浅意识到自己的理由越来越没有说服力了,才愿意放下喝剩的那半碗糖水,对夜君离说:“那回去吧。”
起身时,又突然记起什么,惊呼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从头到尾,几乎将夜君离的琐碎事都打听了个遍,唯独名字一直迟迟未问。
“我叫夜君离。”
“君离哥哥……”那小nai音软糯地喊了一声。
夜君离一阵晃神,好像倒退到了他们初识时候的样子。
他意识到不该优柔寡断了,必须斩断他与云浅之间的联系。
“不要这样喊我,我不习惯。”他说谎了,他喜欢得不得了,一声呼喊,都会让那颗海波不惊的心臟重新跃动,乱了思绪。
云浅却没看出他脸色的变化,皱眉问道:“你看起来就比我大,不叫君离哥哥叫什么……临暮哥哥说了,不能没有礼貌。”
云浅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教训”了夜君离。
夜君离好不容易强硬起来的态度,被小家伙这一门正经的样子,瞬间又功亏一篑:“好吧,随你了,走吧。”
他一直催促着云浅,想将他送回他原本该待着的地方,离自己越远越好。
谁知才刚走出门口,云浅又突然蹲在了地上,表情挤出痛苦的样子:“哎哟!”
夜君离即使清楚地知道他是有意为之,却还是忍不住担心,蹲下查探他的情况:“你怎么了?”
云浅伸手捂住肚子,可怜兮兮道:“我肚子疼。”
明知道他是装的,夜君离仍旧耐心询问他:“怎么回事?我看看……”
他伸手自然地拉过云浅,将他扶起来。
小家伙当即得寸进尺:“我肚子不舒服,走不动了,你到哪里歇脚,我同你一起去。”
夜君离甚是为难,心里矛盾交迭,他恨不得能一直与云浅独处,却又怕越陷越深。
可是云浅的主动,却还是让夜君离招架不住,一步步失去了原则。
夜君离最后再暗暗发誓:就这一次!真的最后一次!让他打听到小家伙究竟有什么心事,他当即远离他。
“好,那就去那边住下吧。”夜君离一手扶着云浅,一手指着对面一家小客栈。
云浅目的达成,暗自窃喜,敏锐的夜君离捕捉到了小家伙低头时一个得逞的笑容。
终究是被他打败了,他到底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们到客栈要了两间房住下,夜君离确保云浅的肚子没问题后,才放心离开。
走前不忘吩咐道:“我就在隔壁,你有什么事记得喊我。”
“行!”
云浅等到夜深人静时,便开始实施自己的计策。
他偷偷溜到隔壁夜君离那屋,发现门没上锁。
这是夜君离的习惯,有云浅在的时候,他的屋子永远不会上锁,这方便小家伙随时随地可以进来找到自己。
夜君离即使睡得再沉,只要有细微的动静,当即就会产生戒备。
但随即那一股熟悉的nai香味入鼻时,他又松懈了下来,继续装睡。
云浅鬼鬼祟祟地来到床前,偷偷趴在夜君离的床边,这人就近在咫尺,他却有些无从下手了。
树Jing与他说过,吸取魔息,需要与那人近距离亲密接触,但具体怎么接触,树Jing也没有细说。
云浅一片茫然。
他轻手轻脚地俯身靠近夜君离,在他的胸口前用力吸了吸鼻子,又担心方法不对,往夜君离颈侧也吸了吸。
装睡的夜君离被他这一举动挠得心痒痒的:小家伙到底在干嘛?
一系列古怪的举动完成后,云浅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身,嘀咕道:“鱼尾巴怎么还在,方法不对么?”
他迷茫地挠了挠耳朵,抹了把脸,又往夜君离脸上去吸了吸气,再往心口、腹部……总之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
夜君离终于被他扰得受不了,猛地睁眼伸手勾住云浅的脖子。
吸取魔息需要亲密无间
云浅猛地被夜君离勾到胸前,小脸重重趴在他的心口,闷哼了一声。
夜君离惩罚似的箍紧小人人不放,冷硬的语调从头顶传来:“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做什么?”
云浅自知理亏,埋在夜君离怀里闷闷出声:“睡、不、着……”
夜君离还是不愿意放过他,想要给他一次深刻的教训,让他今后不得这样鲁莽,收紧圈住云浅的手,冷声道:“睡不着就随随便便闯入别人屋里?三更半夜进一个男人屋里你就不怕么?”
云浅感觉到脖子微微生疼,死命挣扎着,但他的力气向来不是夜君离的对手,挣扎即是徒劳,求饶道:“惊、惊扰了你,真是抱歉、我、我不敢了……”
云浅动弹不得,心底一下子就慌了起来,但潜意识里还是认为,这人不会真的伤害他。
夜君离没撒手的意思,直到云浅一句“我有点喘不过气了”,吓得他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