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棺材本!”蓝田大声说。
褚安铭实在是喜欢逗他:“棺材本要那么多?你是要买多好的棺材?”
蓝田郑重其事道:“我得存钱够银子,到时候给自己打一副金丝楠木的大棺材。”
“哟,那么气派?”
蓝田用力点点头:“这样摆在王爷棺椁旁边不至于太寒碜。万一以后有断子绝孙的盗墓贼进来了,不会觉得我只是个给王爷陪葬的小随从。”
“那他会觉得你是什么?”褚安铭挑眉故意问。
“以为我是王妃啊。”蓝田顺口答道。
褚安铭笑盈盈看着蓝田:“那不还是嫁妆么。”
蓝田:“?”
这事情好像怎么躲都躲不开。
蓝田表情纠结,半天不知如何把这话题绕开。
“金丝楠木的棺材可贵了,阿田如今存的钱够了么?”褚安铭突然问。
蓝田摇摇头:“还差一些,不过这事儿也不着急……我再写几册话本就能攒够了。”
“你最近……还在写那本《我与王爷二三事》?”褚安铭说着话,手已经慢慢移到了蓝田的腰间。
蓝田自然也是懂这动作的意思,他二人在一起王爷经常会突然这么着起来,然后事后还把这责任推给蓝田说他主动勾引。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又是不是说了什么话“勾引”了王爷,他也不知道王爷此刻问他写话本的事情是为何?是想看看新的稿子来助兴么?
蓝田红着脸点了点头:“嗯,在写卷三了。”
“闭门造车可不行啊。”褚安铭边说,边低头亲吻上了蓝田的耳朵,看着那敏感的耳垂瞬间红得如盆里的炭一般:“本王来帮玉先生寻些灵感吧。今天就不去床上了,在书案上如何?”
蓝田忙道:“那先让蓝田把稿子收一收。”
他可不管这时候打断气氛杀不杀风景,那可是他今日写了大半天的心血,不收起来一会儿一定会被搞得一塌糊涂的。
褚安铭原本还想一路从耳朵亲吻到脖颈,听到这话动作停了停。
他抬起头,叹了口气,在蓝田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无奈道:“快去快回。”
本王赔你还不成么?
好人有好报这样的事情往往隻停留在口口相传教人向善的故事里,而人善被人欺这样的事情却似乎时常发生。你以为不计较的忍让,在对手的眼里不过是因为心虚亦或是胆怯而不得不做出的退让。
褚安铭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但是那些人显然是不打算要就此放过他的。
已经没有了华丽的马车和郊外的温泉别院,吃穿用度也完全遵照了“老祖宗的规矩”来,可是却还有人在朝上参他。
那些人说,梁王封王以来那么许多年,光是沉迷于享乐,白白享着百姓的供养,却未曾为百姓或是朝廷做过什么事情。
恰逢西南地区传来消息,当地今年入冬以后不知为何气温骤降。当地县镇的地志百年以来的记录中,都未曾有过如此寒冷的冬天。百姓应对不及,圈中的牲畜禽类冻死无数,田间往年本是可以熬过冬天的秧苗也被这史无前例的寒风扫过,全军覆没。更甚者,某些地方已经出现因为无钱烧炭而被冻死的人。
朝廷自然是要拨款拨物去赈灾的,那些人便提出让梁王带队,押送那些物资去往西南,也算是为百姓做了件事。
皇帝问褚安铭觉得如何,褚安铭当下就应了下来。
他知道此去路途凶险,也不清楚这事情背后是否有什么针对自己的Yin谋,但皇帝既然开了口,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他同蓝田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自己要去赈灾的事情,并且说顶多一个月便回来,能赶上陪蓝田一道过年。
但蓝田也不傻,他早知道王爷这些日子被针对所受的委屈,如今让王爷去赈灾必定也不会是普通的游山玩水那么简单。
蓝田提出要一起去,被王爷当即驳回提议。
王爷理由是:“哪有公务带着家眷的。”
实则是他心里清楚,此去路途凶险,他可以将自己的生死看得很淡,但他不能让蓝田出事。
蓝田哪有这么好糊弄,坚持要去,并且说如果王爷不带他去,他就自己骑个小马跟在后面,到时候冻着了饿着了让王爷心疼死。
王爷还是没有答应他。
为此两人算是闹上了别扭,倒也不是别扭,是蓝田单方面的耍脾气。
无论王爷如何低声下气地哄,带了各种新鲜糕点给他,答应他过年前一定回来,蓝田还是不搭理他。
摸脸就转头,拉手就甩开。
褚安铭万般无奈。
朝廷的安排是他五日内便要动身,时间紧迫,许多事情还需要准备。
他白天里没有许多的空闲时间和Jing力能哄这闹脾气的小王妃,又况且,他是绝不可能答应让蓝田同自己一道去冒险的。
结果,过了两天,府中老管家向褚安铭禀报,说蓝公子近日里忙于“东市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