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哼了一声,“她若只是回来看看你父亲,那还好了,这丫头就跟她那个狐狸Jing娘一样,能有什么好心眼?不过趁机又撺掇你父亲提拔她那夫家。不好好在塘沽待着,竟然还想进京?”
关于官场上的事,裴秀珠还是比较信任父亲的,便笑道,“父亲又不是没有分寸,这么多年何曾偏帮过谁?您怕是多虑了。”
哪知裴夫人道,“你可是小看那三丫头了!听说,她把那个狐狸Jing找了出来,暗地里打算撮合你父亲与她破镜重圆呢!”
“什么?”
裴秀珠一下皱起了眉。
铁锅炖大鱼,地耳炒鸡蛋……
当初害她的事情败露后, 那裴秀珊的亲娘姚氏便已经被裴丞相发卖了出去。
这都多少年的事了,裴秀珠都几乎已经快忘了还有这个人了,谁能想到, 此时竟然又跳了出来。
什么?裴秀珊竟然还想撮合着父亲跟她娘破镜重圆?
裴秀珠皱眉道, “这是真的?”
裴夫人也一脸怒气,道, “我岂能拿这种事骗你?初二那日她来看你父亲,抹着泪跟你父亲哭诉她那狐狸Jing娘过得有多凄惨, 说是她已经将那狐狸Jing找到了身边, 那狐狸Jing满心都是你父亲, 不知可否见她一面……”
“等等……”
裴秀珠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忙问,“她当着您的面这么跟父亲说的?”
裴夫人冷笑道, “她若敢当我面,我还不当场撕了她的嘴!她是关上门悄声与你父亲说的。”
裴秀珠还有点纳闷,“那您又是如何知道的?父亲告诉您的?”
裴夫人又冷笑, “他心里有鬼,如何敢告诉我?是他身边的书童悄悄来禀报我的。”
裴秀珠, “……”
连父亲的书童都是母亲的人, 可见还是母亲更胜一筹啊。
然而, 裴秀珊这也太恶心人了!
还有父亲……
姚氏娘俩便是当初害自己成了植物人的罪魁祸首, 父亲当年偏袒着裴秀珊, 没给她治罪便罢了, 难不成如今真又要见那姚氏?
她于是又问母亲道, “那父亲如今是何反应?”
裴夫人冷笑道,“他假装没事一般,一点异常都不曾有, 谁知心里是如何想的?”
正是因为猜不透夫君的打算,裴夫人这几日才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猜疑之中,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着实难熬。
从前裴秀珠没嫁人时,对于母亲与姚氏的争斗隻当做事不关己,如今她已经身为人妻,也当上了母亲,终于能理解母亲的煎熬了。
她便安慰母亲道,“父亲若真的打算与那姚氏破镜重圆,我第一个不答应,您把心放在肚子里,等会儿我亲自与父亲说说。”
裴夫人心间一紧,忙提醒道,“今日肃王殿下也在……”
裴秀珠却笑了笑,“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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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午后,一家人吃罢午宴,萧景曜与裴秀珠便要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告别过后,萧景曜先上了马车,裴秀珠踏上马车之前,忽然对裴丞相道,“父亲,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裴丞相忙道,“王妃请说。”
裴秀珠道,“现在家中,谁是最紧要的人?”
裴丞相,“……”
这是什么问题?
闺女好端端为何忽然这样问他?
无论如何,想必答案该是十分要紧的,裴丞相不敢随意回答,想了想,谨慎答道,“夫人劳苦功高,家中最要紧的,自然该是夫人。”
裴夫人心内微顿,面无表情。
【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呵!】
裴丞相,“……”略显尴尬。
却听裴秀珠又道,“父亲说的是,女儿自打为人妻为人母,也明白了母亲这些年的不易,尤其当初我晕倒之时……”
话到此,裴照松立时有些慌,忙看了看马车的方向,又朝女儿使眼色。
意思是,肃王还在车上,这样要紧的秘密,怎么能说出来?
然裴秀珠根本没停下,只是又道,“想必母亲日日以泪洗面,食不下咽。犹记得我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位亲人也是母亲。”
话说到此,裴秀珠微笑看向父亲,“父亲也一定记得那时的惊险吧,若不是老天开眼,如今站在这里同您说话的,还不知是谁呢。”
裴照松心内一个趔趄,就差给闺女跪下了。
【别说了小祖宗,再说下去可要犯欺君大罪了!】
口上却只能应道,“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裴秀珠又笑道,“是啊,好像确实很久了,也不知怎的今日我忽然就想了起来,我那三妹妹近来可好?”
三妹妹……
至此,裴照松已经明白了缘由,只能道,“前几日她曾回来过,应是很好。”
裴秀珠颔首,“那就好,女儿希望父亲母亲同心白首,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