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把修仙界放在眼里,叶澜玄的徒弟却令他重心转移。
他要将俞思归全面控制成自己的棋子,对抗修仙界,对抗那个看似无法战胜的少年仙修。
魔域
两大阵营首次不战而聚,乌泱泱的黑衣魔修齐聚百汇川。
月屠站在断崖边,身旁的轮椅上坐着血rou结痂但皮肤尚未修复的红枫。
天绝也有伤,原本英俊的脸被雀鸟之力啄出密密麻麻的印记,严重处深可见骨。
他将斗篷拉得很低,目光仍旧Yin鸷,但张狂气焰收敛了许多。
月屠对他从无好话,见他威风扫地,沉郁的心情转好,说:“你也该戴个面具,遮遮你那张丑陋的脸。”
天绝磨牙:“你终于肯承认自己丑陋,人丑就该弄个美人面具。”
月屠呵呵:“我戴恶鬼面具是给你们这些丑人留点面子。”
红枫无语至极,什么时候了还在比美丑。
他张嘴,只能发出破风撕裂的谑谑声。
天绝说:“你不给红枫疗伤?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月屠嗤道:“你怎么不把自己脸上的伤治好?我能治九劫涅槃造成的伤,早就坐上王座,将你按在地上摩擦。”
天绝的魔刀蠢蠢欲动,月屠冷冷地勾了勾唇:“你现在打不过我,我也不趁人之危,等你养好伤再战。你说说当日你追去是何情况,偌大的魔域竟由他来去自如。”
“你脑子不用就献祭给我。”天绝将魔刀插入坚硬岩石中,“九劫涅槃谁人能练?龙雀谁人可驾驭?”
“我问你那人是不是仙修!红枫说他仙魔同体且是少年,天地间能凭空蹦出个比岁殇厉害的人?是不是妖王在作怪?”月屠没好气道。
天绝更气:“妖王有这么大能耐早已进攻魔域。我追去只见一条巨型龙尾,那人是何模样都没瞧见,你早知魔域异相为何不说不追?”
“他在百汇川屠杀我麾下数十人,我不救红枫便不知发生何事,贸然追去有何益处,不过与你一般受挫毁容。”
天绝看向红枫,记起他早些时候禀告过修仙界出了嚣张仙修,那时完全不在意他的话,大意失龙雀,还受了一身伤。
“红枫,那人曾让你带话说我和月屠治不好魔域就闭关修炼,待他亲临魔域没有真本事护法之位难保,是不是?”
红枫点头。
天绝思忖片刻,对月屠说:“那人不是狂,是真强悍。你我的争斗到此为止,各自修炼,待出关时再去落实那人的身份,好好与他战一场夺回龙雀。”
月屠却说:“你好天真,不怕他趁我们闭关再次偷袭?”
天绝摇头:“他若想袭击,那日就不会走。他的目的或在龙雀,龙雀已到手,他不会这么快再来。”
红枫谑谑发声,月屠将手中长枪递给他,烦躁道:“不能说就写!”
一段话哆哆嗦嗦写了很长时间。
[他想做魔王,那日不恋战是保护与他一同前来的男子,要破他战力俘获那男子即可,他们在灵隐山九溪峰。]
月屠和天绝看完这段话都默不作声。
良久后,月屠说:“去九溪峰?”
天绝:“我有伤。”
月屠:“速度养好,两月后血海码头见。”
天绝:“不如你先去探虚实。”
月屠:“……好主意!我离开魔域,这里就成了你的天下,打得一手好算盘。”
天绝:“外敌当前,没有丝毫信任,如何并肩作战?”
月屠:“我不与你废话。要么一同去,要么继续内战。”
天绝冷冷地剜了月屠一眼,拔刀离开。
红枫也抬头盯着月屠,红白眼珠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
月屠睨他,唤人来把推走。
百汇川仅剩月屠一人时,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秀非凡的脸,面对苍茫的群山捂脸摇头。
信任是一把刀,可以伤害他人,也可能伤害自己,不想受伤只能提防身边所有人。
强者无须与人并肩同行,修魔的巅峰是唯我独尊。
时光荏苒, 九溪峰的金黄银杏叶纷纷扬扬覆盖山路,叶澜玄每日修炼完毕,总会站在峰顶欣赏落日余晖下的融金美景。
萧鼎之修炼的时辰比叶澜玄长, 因为三界悬空的剑须他来挡, 但他从不在叶澜玄面前提及任何扫兴的事, 他的小凤凰负责美和自在逍遥就够了。
当然, 叶澜玄并非乐得逍遥,他提升自己的同时还在关注宗门弟子的修炼进度,时常回无极峰面授弟子。
他几番表示是自己引发三界针对与宗门无关, 弟子们可自行选择战与不战。因说得次数多, 执掌和两位师兄还抱怨他没把宗门当自己的家,他就不再提了。
经过一小段波折, 三界又恢復表面平静, 而深藏的暗流不会消失,只会比以前更汹涌。
童子求萧鼎之帮言清驱妖气,却因剑术未过关吃了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