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三声礼貌的叩门声响起,叶栩迫不及待打开门,来人却让叶栩失望。一个衙役站在门外,提着一壶热茶,肩上搭着一张白帕子,那样子活脱一个店小二。
“蔡公子,我给你送茶来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衙役客气地问,一方面是师爷临走时的吩咐,让一定要照顾好蔡家兄弟二人;二来叶栩性子好,与人亲近又会说话,衙役自愿招待好他。
叶栩错身朝外望了望,廊柱处已没了人影,整个院里只有蛐蛐的鸣叫声和一片幽白月光。
“啊……我不饿,谢谢。”叶栩脸上挂着笑,但眼中却有焦急,“那个,你知道蔡……我弟弟去哪了吗?”
衙役将手中茶壶递给叶栩,转头伸手指向长廊另一侧的客房:“刚才我进来看见他进了房。喊他也不理,好像有心事。他在廊下坐了很久,饭后好像就坐在那边一直没动过,我还以为你们两兄弟过孽了。”衙役将自己看见的全说了,末了还关心地询问:“你们是不是过孽了?我总觉得你们不怎么说话,饭桌上我看他一直想给你夹菜,但饭吃完也没能将菜送到你碗里。蔡公子你别嫌我话多,我觉得你弟挺关心你的,他明里没表现出来,但他的神色我可是看得清楚得很,你也晓得我们衙门的人都会察言观色。我觉得既然是两兄弟就该和和气气的,有啥事说开就好了,别憋着,你们都不让步疙瘩只会越来越大。我是见你人好又是萧师爷托付的人,才和你说这些。好了,我回去睡了,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别告诉萧师爷哈。你早些歇息吧,柴火灭了,香木已经照你的吩咐放在大盆里浸泡着,我回屋了。”衙役拿起帕子抹了一把脸,转身咕哝一句:“今天好热,晚上怕是难入睡。”离开了。他的话飘进叶栩的耳中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叶栩将茶壶放在桌上,又坐了片刻,还是拿上书册去了蔡恬的房间,既然你不来找我,我便来找你。那句“我比你年长,计较的少些。”的话也不是白说的。
叶栩来到蔡恬房门前,手悬在空中直到有些发酸了才轻轻叩响房门。蔡恬刚好脱了衣服正准备换干净的,听到有人敲门想也没想便去开门。他怎么也料不到门外站的竟是叶栩。
蔡恬回到房中,内心也挣扎了一番,晚间体内燥热难耐,不仅是天气原因还有另一种情愫悄悄萌发,叶栩也是男人怎会不知,可他偏让自己亥时去他房中拿书,这无疑是在考验自己的自製能力。距离上次亲近已过了好几天了,说是亲热不过是身体挨在一起,浅尝即止,不仅不解馋反而更饥渴,最后还得靠自赎。昨日来集镇有些不愉快,心中杂念多便没往那方面想。但看见叶栩与他人有说有笑心中兽性的渴望和占有欲被激发出来。下午和他已经说过话了,虽没明说冰释前嫌,实际已经和好了吧。
晚饭后蔡恬坐在院里照看火,其实脑中全在想这些事。在去与不去间挣扎不休。最后下定决心换件干净衣服去,没想到叶栩竟亲自上门来了。
叶栩不及蔡恬高,目光平视刚好看见蔡恬结实的胸膛,健康的肤色在烛火的映照下镀上了一层暧昧光泽,胸前褐色部分已经微微凸起。叶栩调开目光,抬起头看着蔡恬的脸,刻意忽略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和浑身散发出的狂野男人味。一本正经道:“我思来想去,觉得你应该多学点东西,下午你的回答模棱两可,我知道你是怕学不好才不来找我,所以我来找你。我不会强迫你学,但希望你学,我今晚先给你讲解一些简单的植物辨别常识,你若有兴趣再慢慢深入,你看可好?”叶栩最后一句虽是问话,但他并不需要蔡恬回答,而是径直进了屋,往桌前一坐,翻开书册第一页,对还楞在门口的蔡恬招手:“快过来,已经很晚了,我教你两页便要回房,明天还有事忙。”
“……那……要不要关门?”蔡恬看了看自己光裸的上身,有些为难道。
叶栩皱了一下眉,看蔡恬的眼神像在看傻子:“当然要,隔壁就是衙役的睡房,我们说话声难免传入他们房中,打扰别人休息。”正因如此,我才让你来我房中啊!。后面一句叶栩没说,愣头青一样的蔡恬,说了也是白说。
“哦。”蔡恬关好门,坐到叶栩对面,一副呆呆的样子。
“你坐那么远干嘛?虽是讲书你也要看看图形才行,你坐那么远能看见么?过来。”此刻的叶栩教授模式启动,完全忘了对面的学生是个觊觎自己多时的青春期衝动小子。
“那个……你把书往中间放点,我能看见,声音大点……”蔡恬实在不想挨叶栩太近,他一个呼吸一句话语都会诱使自己变野兽。
“你真傻还是假傻?我说了隔壁有人声音不能太大,我的话你不听了是不是?”叶栩眉一横,压低声音说出的话竟有几分迫意。“你是不是不想学?若不想学我走便是。你就呆在大山里当一辈子农夫吧。”说着叶栩作势要走。
他当然没走成,蔡恬移形换位瞬间就坐到叶栩的身边,肩头挨肩头的。叶栩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哼”了一声,用纤长的手指指着序言开始讲解。
这本书册是萧昱修给的,叶栩也是第一次翻阅,因此讲的很慢,先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