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归湖跟随着“白狐”的指示走到了照片所在的目的地,那是一个“丁”字路口,人不少,环境吵杂。
印归湖停下了脚步,观察了一下沿街的商铺,还有过路的行人,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印归湖拿出手机,就看到“白狐”又发来了新的消息。
“转右,走130米。”末尾依旧配了一张目的地的照片。
印归湖不禁抬头看了一眼路口的监控摄像头,又看了看周边建筑物的高处,还是什么异常都没有。
从印归湖收到信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一切举动都在“天秤”的监视下。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印归湖就这样跟随着“白狐”的指示,最后在一家纹身店门口停了下来。
纹身店的招牌是一串英文加上“刺青工作室”几个字,印归湖拿着照片比对了一下那串英文,确认了自己没找错地方。
“去纹个纹身吧。”“白狐”的消息又发来了,后面还配上了一张“天秤”符号的图。
看到这样的消息,屈辱、愤怒,大量的情绪一下子充满了印归湖的整个胸腔。
“白狐”是真的很懂怎么侮辱人,这跟让人戴狗牌有什么区别?还是那种摘不掉的、刻在身上的“狗牌”。
太折辱人了。
“白狐”要控制印归湖这个人,首先,就要控制他这个人的情绪,印归湖知道“白狐”的目的是激怒他,但还是不由自主着了道。
印归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满腔的情绪,想道:以后总有办法把纹身洗掉的,小不忍则乱大谋。然后抬脚走进了纹身店……
这家纹身店的布置很特别,里面摆满了电子钢琴、架子鼓等乐器,还有一面墙上贴满了纹身的设计手稿。
纹身店的老板看着是个文艺青年,他坐在一张高脚椅上,一名客人都没有的店铺里,他对印归湖的到来也没有过分热情,只是停下了弹奏尤克里里的双手,抬头看向了门口。
老板看着印归湖,微微笑了起来,道:“纹身吗?满十八岁了没?”
“满了,”印归湖应道,他拿出手机,给店主看“天秤”符号的照片,道,“这个图案可以纹吗?”
“可以,这个图案很简单呀,你想纹在哪里?纹多大?颜色就纹黑色的吗?”店主边问印归湖,边拿出纹身设备。
到了真正要纹身的这一刻,印归湖还是犹豫了一下,他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卷起了袖子,指着胳膊最上面的位置,道:“这里吧,黑色、硬币大小就行。怎么收费?”
“唔……一百几十,你看着给吧。”店主应道。
印归湖听完后有些无语,不禁怀疑这纹身店能赚钱吗,这么不正规该不会坑人吧?还是说这家店就是“天秤”的产业,虽然看起来不太像。
店主倒没有察觉印归湖的忐忑,他拿起设备消了消毒,开始Cao作起来。
微微的刺痛从胳膊处传来,印归湖撇开了双眼,把目光放到了纹身店门外。
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的是什么,印归湖现在的情绪很不对,愤怒又夹杂着迷茫。
印归湖没有想明白“天秤”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仅仅是想要印归湖加入他们吗?但是,这样的逼迫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他为了自己的队友妥协,进入了“天秤”的阵营,他也一定会想办法跟特案部里应外合,试图把他们一网打尽。
印归湖不知道牧教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甚至到现在还对牧教授的真实身份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他希望是什么地方自己搞错了。
印归湖知道自己对牧教授有某种程度上的“雏鸟情节”,是牧教授把他从囚笼里救出来,是牧教授成为了他人生的第一位导师。
在他眼里,牧教授和“白狐”的形象还是割裂的。
印归湖痛苦地捏了捏眉心,艰难地想把“白狐”和牧教授的形象整合起来……
没过多久,店主开口道:“好了。”
也许是要纹的图案实在简单,印归湖还没反应过来,胳膊上刺痛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印归湖付了钱,走出纹身店,拿出手机静静地等着“白狐”的新消息。
突然,天空响起一道炸雷,天际不知道什么时候堆迭起了乌云,初夏的第一场雷暴雨要来了。
上膛
印归湖跟着“白狐”的指示来到了一栋写字楼前面,这次,新的指示终于不再是左转右转,而是“进去吧,到22楼来找我。”
印归湖的心跳开始加快,说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终于要对上“白狐”的兴奋。
走进写字楼,印归湖才发现一层的大堂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是整栋被“天秤”租下来了,还是本来就荒废。
印归湖有些不详的预感,却找不到停下脚步的理由,他实在太想见一见“白狐”了。
印归湖走进电梯,按下了22层的按钮,电梯开始上升,印归湖看着电梯门上那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