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归湖愣住了,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被折断手脚,被屠夫绑在椅子上的场景。
“他是被绑在椅子上闷死后,再转移到衣柜里的。”司阵道,显然他也注意到了犯罪现场内的其他物证。
印归湖回过神来,道:“前一名受害者也是死后被塞到衣柜里,嘴上也封着胶带,这些都是凶手的杀人仪式。”
“她为什么要费力做这些呢?”印归湖喃喃自语道,“在她的认知里,这代表着什么呢?”
嫌疑人肯定认为这些都是必须要做的,在凶杀案中,没有犯罪人会去做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来增加自己的工作量。
所以,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把尸体塞进衣柜中,在凶手眼里是合理的。尽管事实是这不能争取到多少时间,尸体只能推迟一点被发现。
“上一名被害人死于麻醉剂过量,体内检测出了依托咪酯和羟丁酸钠。”司阵开口道。
印归湖和司阵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上一次涉及这两种药物的案件,就是“白狐”模仿印驰锋的案件。
“天秤”毫不掩饰,就这样赤/裸裸地告诉他们:这就是他们作的案,协会又能那拿他们怎么样?只要他们想瞒天过海,案子还不是来到了印归湖的手里。
印归湖不知道司阵会不会上报这一发现,也没有力气去揣摩司队长心里的想法,他现在隻想做好本职工作,他说道:“上一名受害者是死了之后才被胶带封嘴的,而这名受害者是死于窒息。”
“凶手不是同一个人?”兵子疑惑道。
“不,”印归湖摇了摇头,道,“是同一个人。而且在凶手眼里,把受害人的嘴巴封上是很重要的,这往往代表着凶手不想让死者说话,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
印归湖翻开卷宗,指着第一名受害者现场的照片,道:“这个案发地是在受害人家中,没有打斗的痕迹,可以看出凶手是趁受害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出手的,她通过麻醉药物快速製服了受害人,没有条件慢慢折磨受害人。”
“而这个案子,”印归湖的视线从卷宗移到男尸上,道,“她通过色/诱和捆绑,剥夺了受害者的反抗能力,所以这一次,她能享受被害人窒息的过程。”
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以至于她有这样的心理需求?印归湖闭上眼,脑海中开始隐隐约约地浮现出凶手的画像轮廓。
她是有预谋的,带着麻醉药物去到第一名受害者的家中,带着胶带与第二名受害者去开房。
她觉得这些人罪有应得,所以下手毫不犹豫,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们去看一下监控。”司阵对兵子道,打断了印归湖的沉浸式侧写。
时间急迫,还有两个现场等着司阵和印归湖去看,案情推理和凶手筛查只能延后进行,现在先掌握所有线索。
兵子点了点头,三人一起走出了现场。
一直在房间门外等着的酒店老板娘见他们出来了,连忙迎上前问道:“侯警官,现在是什么情况?要封锁多久啊?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带我们去监控室吧。”兵子对老板娘道。
“好的好的,你们跟我来。”老板娘殷勤道。
也许是想着态度好点,酒店被追究的责任就少点,而且事情快点解决,少点人知道这件事,对他们的影响也少一点。
老板娘带着三人去了酒店的监控室,那里的值班保安看到警察来了,马上站起身来让出位置。
兵子也没跟他们客气,立马上手,开始调出凌晨两点的监控。
在快进了一会之后,三人很快锁定了王昌正在酒店办理入住时的视频。
视频中,他脚步漂浮,走得歪歪扭扭,明显醉得不轻,他一直搂着一名女子,两人姿态亲昵。
他怀中女子面容姣好、长相甜美,与王昌正猥琐的气质非常不搭,却对王昌正非常顺从,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随着视频的继续,两人办理好了入住,拿着房卡走向楼梯的方向。
只是,走到一半时,女子突然回头看了监控一眼。
那一眼很意味深长。
原来她都知道,知道那里有监控,知道监控拍下了她。
但是,她竟然没有对自己的样貌做任何遮盖,没有戴口罩、墨镜,或者是帽子,就像不怕自己的身份被发现。
到底是挑衅警方,有恃无恐,认为自己不会被抓住?还是,故意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和线索?
割喉
“联系我们队里的蒙校希去做跨系统人脸识别,”司阵拿出手机,把蒙校希的号码发给兵子,道,“上一个案件的案发地址和时间也发过去,让他调监控。”
“远程就能调?路上的监控和楼道的监控都能调?”兵子听到司阵的话似乎有些震惊,这不就等于黑进别人的系统。
“没错,让他去调会快一点,”司阵道,“我们去下一个现场。”
“还有,王昌正生前和这名女子的活动轨迹,也要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