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大影帝颊边的颌骨都咬得凸显了一下。
挑高了眉,“惹我?”
“不敢。”周总人现在从工作模式切回,整个人放松到最自然的私下样子,学着他挑眉,笑道:“这光天化日的,我又不能把你怎么着,哪儿惹你了?”
后果就是被人按在椅背上吻了个透彻。
想念化作实质。
冰润的玉磕在周声的锁骨,映着逐渐泛红的皮肤,暧昧在小空间内逐渐升温。
周声也是普通人,有情绪爱欲,妄念贪嗔。
放任自己沉浸在节前的这场久别重逢的小小温存里,储钦白身上那种干净冷冽的冷香气包围而来,他就心安理得休憩在这里。
过了很久,储钦白终于稍稍退开。
周声抬手轻轻抓揉着他脑后的短发,笑:“储哥,全国观众可都看着,明天顺顺利利。”
储钦白没告诉他。
电影上映对他来说早已是寻常事。
至于如今一年比一年被吐槽得狠的春晚,看周声这么重视,也就再次有了更新更深重的定义。
路上行人三两。
在这远望能看见紫禁之巅的地方。
储钦白将手腕上的东西抬起放到他眼前。
低声絮语:“周先生这万重心意,山海不敢辜负,我珍之亦然。”
时间眨眼到了大年三十当天, 周声第一次见证新世纪的新年,一大早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合作伙伴的,公司员工的, 连周启淙都打来电话。
说:“他是时间上衝突, 可你之前不是说节前最后一天不就没事了?怎么今天都回不来?”
周声:“我人现在就在京市。”
刚好身后有人叫他,“周总。”
周声回头看见陈灯灯。
自家老板过年三十有行程, 团队里的人自然也都要跟着忙,加上电影上映, 数据都得全程监测。
周声示意对方等等。
开口对周启淙道:“爸,周松现在变化也大, 不至于到完全不能担事的程度。明年如果能出成绩,我打算逐渐把公司里的部分业务放手给他。”
周启淙明显迟疑,“他行吗?你是不是不太忙得过来?身体要实在不行爸回公司承担一部分。”
“我身体挺好,也不是忙不过来。”周声临窗而站, “他总得成长的。”
周启淙叹气, “你这个当哥哥的,比我称职。”
周声笑笑。
倒不是称职,周松现在怕他怕得要死,周声也不怕他弄出别的事。
二来这人虽然有个不靠谱的妈, 性格上也有不少缺陷, 但好歹当初为了讨周启淙欢心,在大学里学的东西都还算扎实, 工作经验上也有些阅历。
要真能扶起他, 周声倒也不至于跟他过不去。
周声开口:“爸,新年快乐, 好好过年吧, 过两天回去看您。”
“行, 自己在外边也注意。”
这父子关系虽不深远,但终究是因为变化,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公司发展,维系成今天的模样,有了些话可以说,有那么点东西可以聊聊。
周声不知道周启淙到底有没有觉得奇怪过。
但这份父子缘,终究是没有散尽。
周声收了手机,回头。
陈灯灯挪上来,“出发吗?”
“走吧。”周声抬脚往外,一边说:“你们老板隻提前去了一个小时,时间上来得及?”
“来得及来得及。”陈灯灯点点头道:“储哥在很后面的,咱们过去了起码都得等三四个小时。”
周声有一点好奇,“他节目内容到底是什么?”
陈灯灯秒怂,“储哥不告诉周先生你,我哪有那个胆子说。”
周声听她这口气也不是不能透露,但直到现在,他真是完全一点边都没摸着。
春晚近四十年发展史,周声也是听他团队里聊,才隐约知道现在网上还有一种说法,说春晚从大型文化盛典,演变成如今所谓的明星“镀金厂”。
无数人打破了脑袋想往这上面挤,近些年上了不少流量和当红明星,也算是一种紧跟时代。
周声倒完全不会想这些。
等到他真正坐进内场的时候,感受到了那种节日氛围。
他的位置并不显眼,中靠前。
周边有广告商也有艺术家。
偌大的演播厅,无数人共襄盛举。
节目从古典歌舞到现代芭蕾,从逗趣小品到传统戏曲,好笑的地方会被旁边的人带得跟着讨论两句,该鼓掌的时候真诚鼓掌,周声彻彻底底沉浸这场文化盛宴当中。
各种抽奖环节加上内场采访。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周声后期感受最深的,就是内场主持人下台采访的那几位国家功勋将军,看他们垂垂老矣的面容,听他们讲从炮弹流火中穿行过的经历。
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