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小情人”, 成了翻盘的关键钥匙。
蛊婆被沈墨遥製住的时候,已经主动收走了给陈郁书下的蛊毒,沈墨遥一直观察着陈郁书的面色,因为这变故,他也顾不上应付陈郁书的父母了,回公婆家的紧张感完全被担心陈郁书的焦虑替代。
陈郁书面色还是没有好转,本身皮肤就白皙,现在苍白无比,嘴唇欠缺血色,额上和鼻翼不住地冒出冷汗。
不必等着佣人照顾陈郁书,只要这些冷汗一冒出来,就会被沈墨遥擦拭干净,他的眼睛一刻也不会从陈郁书身上离开。
陈荣光和老婆岑姝对视一眼,神色有些复杂,陈荣光用鞋子碰了碰岑姝的,对岑姝使着眼色,要她跟沈墨遥去交流,再怎么说她跟这些年轻人更有共同话题一点。
“遥遥,你知道阿书以前就被下过蛊吧?那已经是他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
沈墨遥点点头:“我知道。”
沈墨遥和岑姝对上眼,有些尴尬,沈墨遥之前因为怕来陈家,并不敢提前调查陈郁书的家庭,别人接近陈郁书,都是从陈家入手,把陈郁书的家底调查得明明白白。
沈墨遥却完全反着来,他先稀里糊涂地跟陈郁书在一起,然后生米煮成熟饭,最后震惊于陈郁书的家庭背景。
于是沈墨遥没动陈荣光遗产的心思,他开始计划怎么拐陈郁书跟自己私奔。
终于有点倒插门女婿的样子了。
毕竟向来都是丈夫拐他的小媳妇。
沈墨遥却没想到,世事难料,现实并不按照套路来。
本该最难对付的“恶毒婆婆”,实际上却是个琼州超模,岑姝的年龄隻比他大几岁,而陈郁书的生母,听说很早就去世了。
沈墨遥无意评价陈郁书的家庭构成,他只能感叹岑姝头脑清晰,目光长远,为自己打算非常明白——单纯就是奔着陈家的钱来的。
既然陈荣光让儿子管她叫妈一点都不尴尬,那沈墨遥也不必尴尬,叫婆婆就大功告成。
不对,是岳母。
如此一来,沈墨遥的紧张感完全被打消了,婆婆竟是同龄人,而且岑姝也喜欢看沈墨遥的片子,两人相处起来不会有什么芥蒂感,不愧是豪门,这种天方夜谭也只有豪门才会发生。
陈荣光对沈墨遥的态度很好,不过有些疏离感,沈墨遥觉得他们并不像对待晚辈的样子。
岑姝劝着沈墨遥:“阿书现在可能是有点后遗症,你不用太担心,他遇见你之前每年都会这样发作一次,缓一缓就好了。”
陈郁书脸色还是惨白,沈墨遥眼神犹疑,担心都写在脸上,陈郁书便在桌下抓住他的手,应和着岑姝的话:“一会就好了,别担心。”
因为陈郁书的身体情况,这顿厨子Jing心准备的饭菜草草结束,沈墨遥一隻馋鬼一口都没吃,真是个奇迹。
陈郁书平时被他排在八大菜系底下,但是生病的陈郁书,顿时地位飙升,在沈墨遥心里比所有美食排位还要高一点点,陈郁书也算没白养老婆。
陈郁书带着沈墨遥回了房间,沈墨遥让他靠在床上休息,禁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在这个让陈郁书度过一整个青春期的卧房里走动着,观察着,窥探那个少年陈郁书。
“听说你以前木木的,还有点笨蛋?”
陈郁书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沈墨遥摆弄着陈郁书书桌上的摆件,这间卧房很寡淡,没有任何亮眼的色彩,既没有少年喜欢张贴的海报,也没有任何显示着兴趣爱好的物件。
除了沈墨遥手里的这隻小粉猪挂件。
沈墨遥看着它呆头呆脑的样子,紧绷的Jing神也舒缓了,露出一个微笑:“可爱,我喜欢这个东西。”
陈郁书莫名其妙地吐出一个:“难怪。”
“难怪什么?”
“没什么。”
沈墨遥放下猪,打量着陈郁书,认为陈郁书是拿猪挖苦他,质问陈郁书:“可爱是可爱,就是和你不太搭,你怎么还会买这种东西?”
“你和我更不搭。”
看沈墨遥眯起眼,陈郁书把话说全:“互补是这样的。”
沈墨遥哼了一声,终于走去陈郁书的衣柜前,他带着开宝箱的心情打开柜门,手指在这些承载着年月的衣服上划动着,衣架跟着沈墨遥的指尖晃动,这些落在衣柜里的衣物也荡起来,荡出穿着它们的、少年陈郁书的幻影。
沈墨遥的手指停在了一件校服外套上,眼中一亮,立刻把它取出来,嘴角噙笑,像展示战利品一样对着陈郁书晃荡。
陈郁书靠在床头喘气,眼里露出玩味的意思:“现在就要跟我玩?”
沈墨遥笑而不语,他取出衣架扔在一边,自己反倒套上这件似乎还残留着少年气息的外套,没想到即便是少年期的陈郁书,骨架也比现在的他高大不少,沈墨遥穿着他的校服一点也不合身,宽宽大大得好像要从校服里掉出去了。
陈郁书被沈墨遥的样子瞬间勾去了魂,沈墨遥穿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