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荒谬,气得娇躯不住的颤抖,但听她提到陈逸,忍不住颤声道:「妳这不要脸的女人……妳休得胡说,他现在在哪里,妳们把他怎幺样了?」二夫人笑道:「他?他一个人又能怎样?没把他打死就像客气了,哪会那幺简单就让他找到妳?放心,等下程董把妳搞得快活,妳还管他是谁?说不定他现在也在哪里风流呢!」小薇闻言心如锤击,怒火大发,道:「妳胡说……」但随即想到自己的遭遇,还有什幺资格再见到陈逸?想到与他的遭遇,暗叹此生此世再也无颜和他在一起了,不禁心痛如绞,黯然落泪。二夫人道:「妳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有什幺理由对妳乱讲?我劝妳最好还是吃点东西,留点力气好和程董消魂」小薇听了她的话,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不禁暗想:他真的没事吗?又听那二夫人道:「妳就想开点吧,这样死了不值得,程董今晚会来看妳,点心放在桌子上,吃不吃由妳,我先出去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小薇在那里愣愣发呆,随即听见房门上锁的声音,又听那二夫人道:「老吴,妳和小李要看好门」两人齐声应诺。脚步声渐行渐远,小薇吁出了一口气,听到陈逸没事的消息,她已不似刚才那般冲动。这四年来,自己虽然已是历尽苍桑,但只要还活着,便多一分见到陈逸的希望。但是将来呢?她如何面对?他会嫌弃自己吗?就算他不在乎,自己会无所谓吗?小薇越想越乱,索性不去想了,她暗中决定,自己是生是死,何去何从,都不是当务之急,现在她只想逃出去,一切都等逃出去再说。于是她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身子,虽然依旧提不起力气,却也活动自如了。小薇走到床边坐下,想到自己给那禽兽迷奸的那一幕不堪的往事,不禁心中又是一阵刺痛,赶紧扭过头去,不敢再想下去。小薇自幼凡事都要亲身亲为,少有人给她疼爱呵护,但也养成她坚强独立的性格。与胡大刚离婚后,她什幺也没拿走,自己一个人北上找个专柜的工作独自生活,却没想到分别四年的陈逸,竟然对她一往情深,在小薇不告而别后仍然一直四处寻她。昨夜是与陈逸重逢的第叁天,两人相偕到饭店晚餐,却没想到这家饭店的老板竟是当初迷奸她的程建仁。因自己的美貌风情,又被程建仁盯上了,竟指使端菜的小弟在餐点里下了迷药,让小薇再度又着了他的奸计,同时也把奋力抵抗的陈逸拖到后巷痛打了一顿。此刻虽然沦落到这般境地,但是一旦断绝了轻生的念头,小薇立刻又恢复了坚韧的本性,她也自信凭借自己的才智,没有什幺事情是办不到的。此刻的小薇恢复了冷静,她仔细回想这日的遭遇,隐隐猜到这个地方应该是程建仁的一处私宅,而刚才听那二夫人和守门两人的对话,一直称程建仁为程董,莫非那家大饭店是程建仁的?想到这里,心中的酸楚又浮现上来,暗怨自己怎的别处不去,偏偏又上了这厮的贼船!小薇仔细观察周围环境,发现房间的窗子都被装上了细密的铸铁栅栏,只有那上了锁的房门可以出入,更何况她此刻力气全失,门外尚有两人看守,要逃脱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她看见房间里附有一个小浴室,角落处有一脸盆,旁边挂着毛斤和发梳,脸盆里盛满了清水,正上方悬有一面镜子,心知是盥洗的地方,她素有洁癖,此刻脸上泪痕末干,绷得紧紧的,颇为难受,便索性走过去梳洗一番。镜子中那个容颜憔悴的女子是自己吗?秀发凌乱,脸色苍白,目光还有些散乱,额头上的血迹尚末干涸……小薇轻轻叹了口气,仔细清洗起来。虽然她此刻心如死灰,但是女儿家的爱美好洁之心却与生俱来,不一刻,就已洗得干凈,又依稀恢复了往日的光彩。梳洗后的小薇,不带任何粉妆的修饰,显得别有一种风情,明眸皓齿,肌肤洁凈莹白如出水芙蓉般。小薇个性坚强,内心纵有千般痛楚,表面上也波澜不惊,在镜中见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心情总算好转一些。小薇坐回床边,苦思脱身之计,她纵然冰雪聪明,在此种形势下,也感到无计可施。折腾了半晌,小薇腹中有些饥饿,她已不似刚才一心寻死,此刻的她,不仅要坚强地活下去,还要养足体力与恶人周旋,她抬头看了看那张红木桌子,上面有一个硕大的青铜烛台,插着一根红烛,旁边就放着刚才那二夫人送来的食盒,她索性掀开桌上的食盒,拿出点心吃了起来。她倒不担心食物有毒,她已经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们要对付自己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吃完点心,小薇感觉体力在逐渐恢复,虽然仍旧提不起力气,却已不似刚刚醒来时那般软弱无力。小薇平复一下心情,开始凝神思考,怎样才能逃脱呢?似乎面前的这道门是唯一的途径,此时她听到门外的两人在小声讲话,由于距离较远,她听得并不真切,隐约听见二人似乎在讲一些风流韵事,不时发出猥亵的笑声。小薇心中暗恼,这帮人都是些卑鄙无耻之徒,头脑中所想的,除了坑蒙拐骗,便是奸y妇女,自己已经受尽侮辱,真不知这些没有人性的家伙是如何伤害陈逸,想到这里,小薇不由暗暗担心。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小薇自幼在艰苦环境中长大,深知这类中人大多贪婪好色,只要稍微许以好处,并不难对付,可是她此刻孑然一身,不知能许给他们什幺好处?难道要……牺牲色相?想到这里,小薇不禁俏面一红,暗暗自责,她纵然已是苍海桑田,但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