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愿不愿意听,再告诉他戚时庭跟周与珍的近况。”
按原着的发展,现在周家应该也将这对母子逼到尽头了,毕竟多年的夫妻,戚常对周与珍不是完全没感情,更在意自己的儿子。
他能在牢里苟延残喘,也是信任陈赫缇会照顾好他们母子。
所以才敢将自己手中的股权转让给戚时庭,让他跟戚陆霄针锋相对。
一旦发现戚时庭被陈赫缇当成了棋子,还是随时都能丢弃的那种,戚常自己就知道该跟警方说什么了,他现在是戚家最了解陈赫缇的人,他也不是傻子,能放心将儿子跟股权都交给陈赫缇,手中大概率握着陈赫缇的把柄。
姚凭恍然,马上动身。
“没人比你更坏了。”戚陆霄弯了弯唇,将池容搂到怀里。
池容小声哼哼。
戚陆霄明明也是这么想的。
非要等他去说。
戚陆霄现在后背不怎么疼了,手臂终于能抬起来,池容钻到被子里,嫌不舒服,反正病房也不会再有人来,就脱掉了裤子。
他双腿细腻光滑,蹭着戚陆霄的腿,又小心翼翼地靠在他的胸口。
戚陆霄抱紧他,垂眸亲他的发顶。
池容就仰起头在他喉结上亲了下,突然很小声地说:“我听到了。”
“什么?”戚陆霄不解,他低下眼睫捏了捏池容蹭在自己胸前的脸蛋。
“晚安,”池容被捏得脸蛋泛红,却没躲,眼睫一眨不眨地盯住戚陆霄,“唔西迪西。”
不会再疼了。
戚陆霄上辈子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戚陆霄怔住,心口滚烫地一跳。
“你开车去山上……墓园的时候,”池容又问他,“在想什么?”
戚陆霄当时什么都没想,他都不记得池容了,就是本能地想去见他一面,但他要是还记得的话,他觉得他还是会去那个墓园。
会在十年前就去。
“万一你回家了呢,”戚陆霄捏玩他的指尖,他在心底想过很多次,在他忘了池容之前,“说不定我也能去你的那个世界。”
池容眼泪掉了太多,此刻不想哭了,但眼底还是shi了一瞬,带了点鼻音,他闷声嘀咕,“你去了就是个黑户。”
戚陆霄狭长的黑眸弯了一瞬,垂下头凑在池容耳边,低声央求,“我们容容还缺助理么?”他也不挑剔,又道:“经纪人也行。”
“我不缺助理,”池容耳根被他呼吸一烫,红着脸说,“你跟我的经纪人抢饭碗,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一开始在影视城跑龙套,没拍几部戏,碰到了他当时的经纪人,他经纪人也挺落魄的,跟东家闹翻了,手底下艺人都被抢走。
他们俩一部戏一部戏熬出来,他红了,成了影帝之后,想挖墙脚的很多,都被他经纪人骂了回去,尤其是前公司。
什么都不缺,戚陆霄只能抱憾。
他搂着池容的腰,指尖沿着那条冷白漂亮的脊椎线往下摩挲,池容眼睫发颤,脸腮一片红,却没有躲,戚陆霄指尖陷得深了一些,池容就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那我怎么办?”戚陆霄从背后搂着他,下颌抵在他肩头,浓长的睫毛垂下来,故作失意,掌心却摩挲到了池容的肚皮。
不怎么客气地捏揉。
池容略一琢磨,转过去捧起戚陆霄的脸端详,鼻梁高挺,眼眸深浓,他本来就红透的脸颊又泛起一丝异样的热意。
然后信誓旦旦地说:“没关系,我养你。”
“……”戚陆霄心头浮起熟悉的预感,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金丝雀?”
池容羞涩垂眼。
戚陆霄:“……”
戚陆霄的手还没挪开。
池容被他揉得浑身燥热,鼻尖都埋在了他颈窝里,医院高级病房这边人不多,但现在并非深夜,时不时脚步声经过,他像受惊的兔子,脊椎跟着软颤。
最后都蹭到了戚陆霄的掌心。
戚陆霄殷红的薄唇勾弧度,似笑非笑地盯住他,仗着自己现在没戴义肢,行动受限,哄人替他擦手。
池容羞愤地低头擦干净他的指尖。
突然感觉金丝雀也没什么好的。
“你欺负我。”池容躺好,闷在被子底下,仍然不甘心地说。
戚陆霄也不辩解,他就是故意的,他肩膀受了伤,在彻底痊愈之前不能戴义肢,只能拿另一条手臂搂紧池容的腰,亲了亲他白里透红的耳朵尖,无赖道:“不行么?”
甚至放弃了一些廉耻,低低地冷笑了一声,“金丝雀不就应该以色事人?”
池容:“……”
“……没说不行,”池容搂住他的脖颈,小声嗫喏,“但我想更久一点。”
戚陆霄愣了愣,垂下的那双黑眸温柔了许多,却很坏地学他,拿那把冷冽低沉的嗓子,凑在他耳边说:“谁家的小宝贝被欺负了,真可怜,被欺负一辈子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