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不让君北曜继续消沉下去,孟津道:“属下觉得燕王不是那等气量狭隘之人,他离开大概是燕国发生了什么急事。”
对于慕容曦的本事,孟津从来都没有任何怀疑,所以慕容曦能轻而易举地从秦国王宫内跑出去也不是什么令他惊奇的事。
但慕容曦能这么急着回去,孟津猜测定然是燕国出了什么乱子。
听到孟津的话,君北曜稍微冷静了一些,对,他的宿敌绝对不是那种会因为他没有赴约,就气回家的人。
就算真的生气,君北曜想,慕容曦定然会直接来找他打一顿。
想到这些,君北曜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派人去查查燕国究竟发生了什么。”
冷静下来的君北曜对一旁的孟津道。
“是。”
待孟津下去后,君北曜拿出了那颗夜明珠。
阳光之下,小小的一颗夜明珠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光辉,但君北曜依旧小心翼翼地将之捧在手心。
这一次,孤不会再让你跑掉了!
燕国,慕容曦纵马连续赶了两天的路,终于在第三日的晌午回到了燕京。
看着燕京城的城门紧闭,守城的侍卫们都将脸面捂得严严实实,慕容曦皱了皱眉,看来情况比他想象得还要不乐观。
慕容曦骑在马上缓缓驶到城门口,见有人过来,城门口的守卫立即将其拦住。
“太后懿旨,无太后手谕者任何人都不得出入京城。”
没想到回家会被拒之门外,慕容曦摸了摸腰间,拿出了一块腰牌展示给众守卫。
待看到那腰牌后,守卫们都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最后齐齐跪下,“属下参见王上!”
“起来吧。”
慕容曦浅浅道。
“是。”
一群守卫们热烈地看着马背上逆光而来的红衣青年,声音哽咽。
他们的王,回来了!
“王上,请您将这个戴上。”
在开城门前,城门守卫的统领将一顶能够遮住整个头部但又不会妨碍视线的帷帽恭敬地递给了慕容曦。
慕容曦接过帷帽戴在了头上,对着那统领问道:“城内如今情况如何?”
“回王上,这疫症传播极快,如今京城内至少有三成的百姓感染了疫症,就连宫中也有不少内侍宫人染上了这疫症。”
“死伤如何?”
“自疫症被发现起,已经去了将近百人。”
说到这里,那守卫有些不忍,这些人中有老人孩子也有年轻的男女,但不论是何身份,家里突然有人就没了,这对于一个家庭而言,是多么沉重的打击自然是不言而喻。
听到那守卫的话,慕容曦也不耽搁,赶紧让人开了城门。
先是幽绮香,现在又是疫症。
中都的这位新帝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慕容曦进城后没有回宫,而是直接去了太医院在城中临时搭建的医馆。
一路上,慕容曦见到不少染上疫症的人一脸痛苦地躺在地上,身体抽搐,甚至严重的口中还会吐出黑色的血。
见慕容曦被一群官兵簇拥着前进,不少百姓不断地往前爬,手伸向慕容曦,“大人,救救我!”
甚至还有妇人抱着唇角带血的孩子绝望地哀嚎。
不过短短几日,燕京已经完全看不出往日的繁华之景。
见到这些,慕容曦平常总是玩世不恭的眼睛了露出了寒色,若不是有帷帽挡着,在场的人见了定然不敢与之对视。
慕容曦向来睚眦必报,这些帐,他都会一一记着,日后慢慢清算!
到了临时的医馆,慕容曦将马交给了守卫,自己则是快步走进了医馆。
此地负责的太医是太医院的院正何太医。
何太医不停地翻阅着各类医书,愁得花白的头髮一把把掉,堆满了肩头。
“你是什么人?这些人不能乱碰,会被传染的!”
一个小太医见到蒙着面却依旧气度不凡的红衣公子居然一把抓住了一个得了疫症的男子的手腕,他连忙阻止道。
听到有人居然接触得了疫症的人,何太医气得吹胡子瞪眼,正要过去说教一番,但在他见到一身红衣的青年后立即熄火,表情转为了震惊。
“王上?”
何太医凑近了些,在确定不是自己老眼昏花认错的人后,何太医连忙就要下跪,却被慕容曦开口打断。
“不必多礼,拿小刀来。”
看着患者手臂上的乌黑发紫的一条蜿蜒至心脉的黑色筋脉,慕容曦对何太医道。
听到慕容曦发话,何太医赶紧把用来刮骨用的刀具都拿了过来。
慕容曦选了一把顶端锋利的小刀,用火在刀刃上烤了一会后,直接割破了那位患者手臂的肌肤,之后运转内功将指腹按压在患者那条发黑的筋脉之上。
之后就见乌黑的血ye从慕容曦方才割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