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间紧绷起来,却尽力冷静问道,“你想做什么?”
朱光深冷冷一笑,“我想要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别做梦了。”
卫婉宁也冷声道,“新帝继位已经这么久,你也已经是已死罪臣,就算今日我们母子死在你手上,你也坐不了那个位子。”
“是吗?”
对方却Yin鸷笑道,“不怕告诉你,我已经安排人去刺杀那幕家家主,朱永琰不仅与那幕家结不成同盟的,还会多一个仇人,并且,幕家人也不会放过他。”
卫婉宁一顿,顷刻间,愈发咬牙道,“不要忘了,太上皇还在,就算陛下有什么事,你也还是做不了皇帝!”
“我既能活到现在,来跟你说这些话,自然便有能力。”
朱光深冷笑说完,忽然又叹了口气,“你虽无情,我却不会无义,阿宁,一切还有机会,只要你今次肯听我的,我定会不计前嫌。”
卫婉宁微微一顿,冷声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只听对方道,“去御书房,取玉玺来。”
卫婉宁冷笑,“玉玺是何等宝物,你以为我能取来吗?”
哪知话音刚落,对方却又将刀尖往阿元的胸口压了压,道,“你取不来也要取,否则,只怕再让你尝一次失子的滋味。”
“阿元!”
卫婉宁又是一紧,透过不甚明亮的光线,只见小家伙眸中闪耀着泪花,却紧闭着嘴,没有再哭。
她心间疼痛不已,隻好改口道,“容我想想办法先。”
她此时Jing神高度紧张,一心想着如何救出儿子,而朱光深亦不轻松,既要注意她的反应,又要提防怀中的小家伙乱动,因此并没察觉,此时正有人悄悄上到了偏殿的屋顶。xδ1贰3
因着陛下吩咐要时刻注意宫中安危,侍卫所加派了人手,而今夜,卫婉清正当值。
她原本如常在宫中巡逻,待走到中宫附近时,忽然闻见了血腥气。
虽则中宫大门紧闭,但她本能觉得不对,尤其,所有殿中都亮着灯火,而太子殿下的殿中却是昏暗一片。
她于是上到屋顶查看。
轻轻揭开瓦,殿中情景叫她大吃一惊。
卫婉宁道,“阿元还小,我用自己换他,可好?”
朱光深冷笑,“你不过一个女人,哪里比得长子对他重要?”
卫婉宁不禁也冷笑起来,反问道,“既然长子重要,你当年为什么不护好阿耀?”
果然,朱光深被一下戳中,气急败坏道,“我说过,不是我不护他,是事发突然,我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语罢又怨怼的看她,“就是因为阿耀,所以你一直不肯原谅我!怎么样?难不成当时要我替阿耀去死,你就舒坦了?”
相较之下,卫婉宁要冷静的多,隻道,“我没有这样说过,但你也该知道,我并非你唯一的女人,可阿耀,已经是我唯一的骨rou了。”
话音落下,却见朱光深冷笑道,“唯一的骨rou?收起你这假惺惺的母爱,现如今你不是转头又与别人生了两个孩子?何曾还记得阿耀跟安平?”
“不要再叫我娘伤心了,”
就在此时,他怀中的稚童忽然开口道,“你伤她一次还不够吗?”
“不要再叫我娘伤心了,你伤一次还不够吗?”
这话一出,叫朱光深与卫婉宁都是一愣。
要知道,元哥儿现今才刚刚两岁,一个两岁的孩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朱光深眉间一皱,立刻低头看怀里的小娃儿,警惕道,“你说什么?”
而一旁,卫婉宁也紧紧看着己的儿子。
却见小伙仰头与朱光深直视,用俨然大人的语,冷声道,“当年我为了你死了一回,没想到,今日又落在你手中。你方才说,当是你来不及反应才不救我,也罢,果你果真对我存着愧疚,现在就让我回我娘的边。”
这话令朱光深大惊,眉间皱得愈发紧,不可思议的又问了一遍,“你,你说什么?”
哪知,怀里的小伙忽然冷了来,反问他道,“被熊爪撕裂胸膛的滋味,你可想尝尝?”
什么……
朱光深吓了一跳。
与此同,脑间也浮现出上辈子的情景。
,父子二人一同在林中打猎,忽然有头黑熊靠近,儿子阿耀大喊了一声“父皇小心”,这一声激怒了黑熊,他赶紧驾马离开,甚至忘了后的儿子……
“你,你是阿耀?”
话才出口,他又立刻摇头,“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是阿耀?”
阿耀是他与卫婉宁的孩子,今生卫婉宁没有跟他,他的孩子又怎么会在世上?
但若不是,一个才两岁的孩子,又何说得出这样的话?且还知道阿耀出意的情景?
这实在太过诡异,朱光深全然沉浸在震惊与疑惑之中,手上的力道已经轻了许多。
元哥儿觉到了。
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