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也是。”陶琼琇点头。
镇北王府管束严格,鲜少有嚼舌根的人。她又不出门, 自然就不知道这些事了。
“那也不该啊,”陶琼琇接着说。
她最是了解这些事的,就算三皇子出门,要戴上好参以防意外。可三皇子府中肯定是要留的,怎么到生产的节骨眼上却找不出来了?
“这,奴婢就不知了。”几个丫鬟都摇头不解。
不过,这种意外,左不过是三皇子府中那些女人所为罢了。只是不知,到底是谁下的手了。
是夜。
陈嘉赐掀开帘子进屋,没有急着去寝室。而后取下披风稍待一会儿,准备等身上的冷意去了差不多后再去找阿莹。
陶琼琇倒没想那么多,听到丫鬟们行礼声后就从屋里出来了。
“阿赐,”她笑yinyin的说,也不嫌弃外间冷了,朝着陈嘉赐走去。
“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快进去。”陈嘉赐见她出来,也顾不上顾虑了,忙大步走过去,扶着陶琼琇的肩膀往寝室走去。
“你的手好凉,”陶琼琇伸手搭上他的手背,柳眉微蹙有点担忧的说。
“无事,一会儿就好了。”陈嘉赐温声道,又说,“今日怎么没好好歇着?不困了?”
陶琼琇近日爱困他是知道的,也没多想,隻以为是冬日冷,在家无聊才总想睡觉。心里并不觉得有什么,反正没事,阿莹爱睡就睡吧。像今天陶琼琇这么Jing神奕奕的,他反倒有些奇怪。
听他说起困字,陶琼琇没忍住又打了个呵欠。眨眨眼睛里的水汽,说,“还好,不算太困。今日三皇子府的管家上门……”
她轻声絮叨着,把今日的事说了个大概。
“……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陶琼琇有点担忧的说,倒不是她圣母,见不得李灵若受罪。只不过是心疼那个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的幼儿。
稚子何辜。
“皇兄已经遣了太医去,不会有事的。今天冷,吃暖锅怎么样?”陈嘉赐一句带过,又提议道。
别人府中的事,他懒得理会。也不想阿莹为之费心。
因着王府大厨手艺绝佳,陶琼琇向来是做什么吃什么。对今日的吃食也没什么想法,可被他一提,她立即就想起了那股滋味,眼睛不由一亮,立即点头说好。也想不起来刚才还想着的事了。
香碳烘着的热腾腾的锅子,摆了一桌的各式各样的菜,被片好的薄如蝉翼的rou片。大厨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隻远远闻着,便让人食指大动。
本该如此——
陶琼琇的确也觉得香,可不知为何,胃里总有些不舒服。
她拿起银着,先是下意识吃了口菜。
大冬天的,还是绿油油的菜更让人食指大动。她心里想着。
看她喜欢,陈嘉赐挽袖抬手,又往锅里放了些菜。
陶琼琇歪头看他,笑yinyin的,似乎在笑话他的小心眼。说,“让丫鬟做就好了,你也吃。”
这人,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一概都亲力亲为。一次两次还罢了,这都成婚两个月了还这样,他也不嫌麻烦。
“无事,”陈嘉赐不为所动,一如既往的淡定。
陶琼琇嘴角情不自禁的又往上勾了勾,挑了一片鹿rou吃些。
嗯,一如既往的嫩滑香……
“呕,”她忙抬手掩住口鼻,眼里都带上了泪。眼睛一扫,也顾不上那么多,把嘴里的rou糜吐进了面前的小碗里。
“怎么了?去,叫府医,再拿本王的令牌去宫中请太医。”陈嘉赐心中一凛,忙停了手上的动作,过去扶住她担忧的问。
“难受,”陶琼琇眼泪汪汪,身为一个健康宝宝,她很少生病。眼下这股子反胃的感觉都快难受死她了。
也不知怎的,这鹿rou闻着挺香,可她吃进嘴里嚼出rou香味后,这胃就开始闹腾起来,想吐的感觉忍都忍不住。
几个丫鬟也不敢耽搁,倒水的倒水,撤菜的撤菜,开窗通风的通风。力求能让主子舒服些。
正忙活着,几个丫鬟抽空对视一眼,那眼里的笑意却是挡都挡不住。
得,这个症状,八成就是有孕了。
她家小姐,就是有福气。
陈嘉赐伸手,丫鬟把茶盏放在桌上,他拿起来小心翼翼的喂给陶琼琇。
陶琼琇漱了漱口,吐进丫鬟拿来的盆中,如此三番几次,才算是去了口中让人难受的rou香味。隻余下清淡的茶香。
隻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也没了力气,没Jing打采的靠在陈嘉赐怀里,小声喘着气。
陈嘉赐有些无措,皱起浓眉,手上动作放轻给她拍着背心。边轻声问,“可好些了?”
“嗯,好点了。”陶琼琇说,有气无力的。
陈嘉赐的眉顿时皱的更紧了,看一眼几个候在一旁的丫鬟,冷声说,“去看看,府医怎么还没来?”
珊瑚应下后忙转身出去,她也着急着等府医确定。自家主子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