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眼睛,好像没有听到我嘴里吐出的那两个字。她的眼睛再度与我相会,我害羞地拧过头,用稍微大一点的声音说道:「加油!」她好像很高兴似的,笑着点了点头,公主头发型后面那一小揪蝴蝶结随着头的动作而轻轻翳动,好似真正的蝴蝶在翻飞。她真的好可爱,那是我在自己内心里第一次认为一个女生很可爱,这种评价与漂亮看起来别无二致,但实际上在我心中的定义可爱远比外表的漂亮来得珍贵。她这次演唱的歌曲是孙燕姿的《逆光》,放在当时我并不认识那首歌,只是单纯的觉得从她嘴里唱出来的版本悦耳动听。作为一个校级的活动,进入复赛相当困难,我们班只有咱俩进入了十大歌手的复赛。于是在等她唱完之后,我和她一同从多媒体厅走回教室。那时已是晚上九点,校道的灯光同往日般亮起,校道上空无一人,学生们还在教室上着晚修,昏黄的灯光下,刻着我们两人并肩前行的影子。如今已是春日,然而倒春寒的寒气仍末退散,寒风凛冽,她又把手缩到袖子里面去了,而我却插着兜,跟她漫步走在校道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纵使天气寒冷,能够与她走在一起,听着她温柔的声音,心中便涌起了一阵暖流。她穿着白色运动鞋的小脚一蹦一跳地走着,专门挑有格子纹路的石质地板踩,颇有一副童趣的模样。而一旁的我,则是斜着眼睛边走边注视着她。「三筒,你觉得你能进决赛嘛?」我试图克服我内心对喜爱之人的恐惧,开始挑起话题,然而我的问题又没营养又尴尬,总是担心会被她嫌弃。哦对了,她的外号就叫三筒。因为两姐妹还有一个亲哥哥,所以黄雨潼家中排行老三,她姐姐会时不时叫她「阿三」,加上筒和潼是同音字,因此班里的同学就叫她三筒了。她自己不会打麻将,但是知道麻将里有个三筒的牌,然而并不介意大家这么叫她,反而觉得不是侮辱性的外号都比较亲切。「不好说嘻嘻,但是我觉得应该没问题」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的脸,轻松地说道。「我犯了失误,应该是进不去了」我懊恼地感慨道。作为我从小到大的爱好,我对不能在最高舞台上展现自己的歌喉感到非常遗憾。「不一定啊,还有机会嘛」她试图安慰我,或许她也知道我希望不大,但她还是如此做了。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简单地聊着重复的话题,就是关于喜欢的歌曲。我似乎感觉到她并不太在意我的问话有些许尴尬,心也宽释下来了。纵使天气寒冷,我的四肢都被冻麻木了,然而我心中却有一团熊熊的烈火在不停地燃烧。直到回到教室,我的心都还在砰砰直跳。那一晚,我做了一个很不堪的梦。我想象着自己和她在空无一人的校道上亲吻,抚摸她柔软的秀发,疯狂吮吸着她红润的嘴唇,手不安分地放在她的乳房面前揉捏。然而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女人乳房的触感,只是如同浮云般的想象。我也不明白男女的交欢之事,那时的我只是一个懵懂的初二学生,并没有梦到其他更深入的身体交流。仅仅是梦到抚摸她的头,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我的小兄弟就把持不太住了,突然一股尿意涌起,我从温馨甜美的梦中醒了过来,摸了摸我的下面。就在那天的半夜,我乖乖地熘出去洗内裤了,因为梦到了黄雨潼。自从有了这次经历之后,我似乎更加肯定了我对她的感情。然而她还是像平时那样,跟班里每个人都打招呼,对待我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偶尔聊聊天,我对我们的关系的更进一步又陷入了彷徨之中。第十一周,十大歌手活动的组委会发布了决赛名单。我因为我的失误和决赛失之交臂,而黄雨潼则是毫无疑问地进入了决赛。决赛设定在第十二周,将在我们学校的体育场举办,届时会有安排市里最豪华的音效设备,为选手的发挥增色。已经是五月份了,天气逐渐炎热起来,然而因为学校的规定,同学们仅仅是换上了夏装的蓝白校服,黄雨潼也不例外。而在决赛的那天晚上,她的装束让我心醉神迷,至今都仍旧记得。那是一个星期五,晚上之前我们都是正常上课,而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我们就把椅子搬到cao场草坪上观看晚上的演出。黄雨潼那天一直都穿着蓝白色的校服上衣,扎着日常的单扎公主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然而当我在傍晚看到她的时候,竟被她的美艳所震惊。那天快到晚上七点了,因为是五月份的原因天色并没有完全黑下来。落日的余晖洒满整片大地,我和几个哥们吃完晚饭后来到cao场之时,黄雨潼的化妆师已经帮她化好妆了。她前额保留着原来的空气刘海,背后的长发从朴素的单扎公主头转变为双股编发公主头,两个发辫的交点以银白色的小花点缀,颇显端庄优雅。她的服饰更是华丽,她身着米白色长袖纱质连衣过膝长裙,袖口、胸前和裙边都设有有纯白色蕾丝边,辅以蓝黑色底宝石胸针映衬,纱裙上银光闪闪,似有金属亮片光泽,加上黑色圆底小牛皮鞋和白丝长袜,画风不仅优雅华丽,甚至还带有一丝尊贵的气息。她看起来真像一个大户人家的公主啊,我忍不住在内心感慨。我不敢跟她攀谈,正如贫民见了王室会自觉卑贱,百鸟遇到凤凰也会自惭形秽,甚至是看她两眼都会觉得自己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无法得到她的垂青。我们当时是学生坐在草坪上,家长和嘉宾坐在跑道上。她和她姐姐坐在班级的最前排,还时不时往家长席上走过去,跟一对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