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宿,前恕饿了呢,餵nai吧。我没有。”季简雨若无其事的将孩子还给尺宿。
尺宿还楞楞的,盯着地上的一地碎片,冷不丁抱了孩子,才回过神来,手刚摸到扣子,想要宽衣解带,就停了下来。
“帮我抱一下。”再次交还给了季简雨,“我去洗澡。”
刚才出了一身的汗,内衣黏在身上,好不舒服。将衣服脱下来,丢进洗衣机里,站在花洒下,冲洗着方才的汗水。
什么时候对着姚夏也会出冷汗了?她这是心虚吗?她有什么好心虚的,长这么大,还没这么正直过呢!
门锁拧动,打开又关上了。
“你没拿换洗衣服。”夏殇扬了扬手里的衣服,挂在了墙上。
“哦,你怎么进来的?”尺宿并没躲着他,赤裸裸的站在那里,依旧进行着手上的动作,往身上涂沐浴ye。
“我来吧。”夏殇接过浴花,在她身上涂抹着,不一会儿起了一层的泡沫,笑了笑说道道:“尺宿,你难道不知道,你洗澡从来都不锁门的吗?”
“啊?有吗?”尺宿疑惑着,脑袋里拼命的回忆,确实没有印象了。
夏殇点了点头,“我们在一起都多久了?我会不了解你吗?你的任何习惯我都知道,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尺宿撇撇嘴,“真噁心。”
夏殇不置可否,专心的给她涂抹沐浴ye,看似漫不经心的跟她搭话,“可我说的是事实。尺宿,你可瞒不了我。任何事都别想瞒我,你那眼睛,演技再好,在我面前,也无处遁形的。”
“哦?那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尺宿挑了挑眉,唇边有一丝的坏笑。
夏殇的手慢慢的滑了下去,在尺宿的tun部上狠狠地掐了下,“别胡闹知道吗?不然有你好受的!你敢把我身上这衣服弄脏了,我饶不了你!知不知道洗衣服多难!”
这话不假,他们家的衣服都是夏殇在洗的,季简雨负责做饭,打扫房间是两个人一起做的。而尺宿呢,老祖宗一个,每天让人服侍着。
尺宿呵呵的笑了,也就真的没有乱动,颐指气使的,“你快点儿,我儿子饿了呢!”
夏殇抬眸看她,痞痞的笑了,“我也饿了呢!”
尺宿一甩手将泡沫全都甩在夏殇脸上,泡沫顺着他的脸流淌到衣服上。
夏殇故意大呼小叫的,“餵!衣服啊!你这人一点也不知道疼惜别人。家里那么多家务要做,我们多辛苦你知道么!要不要再找个人回来分檔一些? ”
尺宿的笑容渐渐地收敛了,“你想说什么?”
夏殇淡淡的笑了,“洗衣做饭都让他做了,反正你也说过,那人的厨艺不错。你觉得呢?”
尺宿神色看不出喜悲来,淡淡开口,“夏殇,你真的愿意?”
夏殇再次笑出声来,“我是一千个不愿意,但还是有一万个无可奈何啊!全都听你的,这户主是你,你让进门就进门。我们拦不住。不过我得说明,肯定我得是最大的,其他的我不管。”
“我要是说我不愿意呢?”
“那也随你,自己心意如何,自己清楚。尺宿我不逼你,只纵容你。你心里装了几个人,都可以。
夏殇将浴花放下,“好了,冲冲就出来吧,前恕饿了呢!”
“嗯。”尺宿应了声。
夏殇默默地退出,復又看了一眼尺宿的背影,一个失神,笑着摇摇头,将门关上了。他哪里能不愿意呢?尺宿心里是有姚夏的,尺宿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姚夏在她心里,分量不轻,不然她看着姚夏到时候,会是那个眼神?没谁比他更了解尺宿了。季简雨他都容下了,还容不下孩子亲爹吗?只是想进门,没那么容易。
之后的几日,姚夏每天都来,车停在楼下,也不大呼小叫的了,就站在楼下往上看,一站就是一整天,直到尺宿房里的灯熄了,他才姗姗而去。
姚夏也上去过几次,还是被堵在门口,尺宿不想见他。再去的时候,就拿了补品,一夜没睡熬得鸡汤,是以前尺宿最喜欢的那口味,巴巴的给送去了,还是没见到尺宿。
季简雨冷着一张脸,“交给我就好。”
姚夏伸着脖子,企图看看尺宿有没有躲起来偷偷看他。
“不给吗?”季简雨又问了一次。
“哦,没有。”姚夏将保温壶交给季简雨,“让她趁热喝,明天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做好了送来。”
季简雨从口袋里掏了张字条给他,“都写着呢。”
姚夏打开来一看,林林总总的写了十二道菜,但是据他所知,没几个是尺宿爱吃的,尺宿的口味他了解,那时候被他调教了,清淡了,麻辣的东西都少吃了。但是这人也不傻,自然知道,只怕这上面写着的,都是季简雨和夏殇喜欢吃的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再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甭管是谁爱吃的,他照做就是。
“还有事?”季简雨冷冰冰的问他,没看出不耐烦的样子,但却是就是不耐烦了。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