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滚!除了尺宿我谁都不见!”碰的一隻枕头扔了过去,砸在门上。
“夏少好大的脾气。啧啧,头等病房的门,就是不一样呢,这么砸都不坏!哥,你毁容没?”姚秋笑嘻嘻的进来,将门关上,将姚夏往里面赶了赶,坐在了床边。
姚夏扭过头,顿时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爸妈也来了?”
四处搜寻了,只见姚秋一人,才略微放心了一些。他是把住院这事儿弄的风声大了些,想着让某人知道他受伤了,然后来看他。哪想到,都捅到家那边去了,这还了得,被老爷子知道,他让情敌如此对待,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还不生生活剥了他?很小的时候老爷子就说过,打架都打不赢,那不是我儿子,是孬种!
姚秋撇撇嘴,“你当你多受重视呢?还爸妈都来看你。你也知道,爸爸忙成那个样子,哪里有那个閒心管你。也就是你妹妹我,大老远的来看看你,你倒好一进来就骂,还拿东西砸我。”
“老爷子最好一辈子都不管我,就放任我自生自灭最好!”姚夏这说的是实话,老爷子那脾气火爆的很,也不知道怎么就当了那么大官,下面的人要受他多少气?姚夏一直觉得,经常出现在中央新闻联播里的,经常去哪里哪里访问的和蔼老头,不是他爸爸。对他怎么就没和蔼过?动不动就拳打脚踢的,那老头身手练得,都不用请保镖了!
姚秋哀嘆一声,“这话要是让爸爸听见了,可要伤心的啊。”
姚夏直翻白眼,老爷子能伤心都出鬼了,只怕是听了直接打他了,不死也半残废。顿了下换了个话题问她,“你来干什么的?确实大老远跑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姚秋眨眨眼睛,直盯着姚夏的衣服,想看看伤的怎么样。
姚夏一把弹开她的手,有些不耐烦的说,“去去去,你别以为我看不见,你要是想憋笑,就憋的成功点儿,别让我看到痕迹!你大老远跑来,就是看你哥笑话的是吧?!”
姚秋强忍住笑,确实憋的难受,“哪能啊,是真的来看你的,被烫伤的?烫哪里了,给我看看。”
姚夏冷哼一声,“没事儿就回吧,我好着呢!”
姚秋应了一声,趁他不备,一把扯开了姚夏的病号服,看见了胸口那一大片的烫伤,红红的,看样子有些吓人。
“你干什么你!”姚夏有些恼,扯过被子就遮挡好自己的身体,“你也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啊!”
姚秋没理他,有些心疼,到底是亲生哥哥呢,被人弄成这样,难免就有火气,“怎么弄的?谁弄的?哥我给你出气去!”
“胡闹!”姚夏瞪了瞪眼,“没你事儿!哥还用你去给出头?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吧,赶紧回家去,你那老闆不是跟催命鬼似的么,还不回去给他卖命?”
姚秋这不算完,非要给姚夏出气不可,她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高傲的哥哥受过这样的苦,当即就拉下脸来,“姚夏,我问你,这哪个女人弄的?胆子肥了,敢动我哥哥!”
越看越心疼,手指轻轻地抚摸姚夏的胸口。
姚夏浑身一缩,直往后退,皱着眉看她,“你还敢摸,男女授受不亲!”
姚秋险些就喷血了,“哥,你脑残了你?!我是你妹妹,跟我讲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那眼睛一直看门口干什么?你正经点儿,问你话呢,谁弄的?要是女的我就泼回来,要是男的我就咔嚓了他!”
自从进来就发觉这人不对劲儿,一直看着门口干什么,等人呢?在等谁呢?
姚夏收回了目光,有一直看门口吗?是盼着尺宿来的,她那人脑子不动不思考的,万一看见姚秋动手动脚的,误会了怎么办?只能躲着妹妹的那隻手,虽然是亲妹妹,可尺宿不知道那关係啊!
再次的皱眉,“你这跟谁学的?当心嫁不出去!知道腾椿语为啥不要你了吧?就你这个样子,丢人!”
姚秋嗤之以鼻,她原本就没打算跟腾椿语,“我哪里知道跟谁学的,反正一直跟你和雷晓哥在一起,你说我跟谁学的?”
姚夏万分的后悔样子,“你看看,我就说么,少跟雷晓那厮在一起,他一肚子坏水!你以为他跟你哥哥一样,这么纯洁,这么好呢?”
姚秋听了直想吐,什么叫纯洁,跟姚夏完全相反的就是了。这人也好意思说!看在他病着的份儿上,也不争辩,只说了,“哥,你说到底谁弄的?是不是,尺宿?”
试探性的一问,想来想去,也就那丫头能让个姚夏那么维护了。
姚夏嘆了口气,“回去吧我的亲妹妹,别给哥哥添乱。我现在没时间照顾你。”
姚秋赖着不走,忽然想起了尺宿的样子,看起来乖巧,却浑身都是妖娆气质的女孩,“哥,是她对吧。你放心我不是来找茬的,尺宿那孩子我也挺喜欢的,我……”
姚夏毫不留情的打断她,“你给我等会儿!什么叫那孩子?那是你大嫂!”
姚秋扁着嘴,“大嫂?我也想叫一声呢,可是你行吗?再者说,很快我就有个新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