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宿愣着,夏殇也愣着,倒是让季简雨不知所措了,门关也不是,不关又不好。
三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许久,活脱脱的三尊雕塑,也不知道他们是要做什么。
“哇哇哇……”里屋传来的婴儿啼哭声,让这三个人回过神来。
夏殇呆愣的看着尺宿,又看了看季简雨,那孩子?
而尺宿在听到那声婴儿啼哭之后,顾不得别的,抬腿就要往里面跑,那孩子一向乖巧,怎么会突然哭了呢?
“尺宿,我去吧。”季简雨叫住她,又顺便将夏殇拉了进来,关上大门,“你们聊,我去看看孩子。”
客厅再次的寂静了,夏殇看着那扇房门,是季简雨刚刚进去的那一间,已经,有孩子了吗?半年前,再次丢下他,是因为有孩子了吗?这么快?
尺宿咬着唇,也不说话,说不出话来,只上下的打量着夏殇,好似比半年前胖了一些,有点rou了,不像上次见面时,瘦骨如柴的吓人,面色也还算佳,似乎过得不错吧,只是,怎么找到了这里呢?
夏殇再次回过神来,淡淡的笑了,张开双臂,“想你了,你呢?想我不想?”
尺宿也笑了起来,真的是夏殇呢,这口气永远都改不了,用力的点了点头,“想你了。”
夏殇努努嘴,“想我了,还不快过来!”
说是这样说,可行动更快的人,却是他自己,夏殇几步走过去,一把将尺宿抱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肩窝里,身体慢慢的放鬆下来,将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就好似以前任何一次拥抱一样,一直都知道,冷的时候,抱着她就是温暖。
尺宿身上浓郁的nai香味,不断的钻进夏殇的鼻子里,是属于小婴儿的味道,煞是好闻,不知不觉间竟然有痴狂了,贪婪的嗅着,若是没那次意外,现在房间里躺着的,应该是他的孩子吧。
双臂再次的用力,将两个人贴得更紧,感觉得到心臟跳动,这种感觉,最好,踏实了,总算是踏实了呢。
“勒死我了。”尺宿怨念着,却是忍不住的笑意。
她是知道夏殇一定会来找她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罢了,当初走的时候,已经知晓夏劫会照顾好他,就算不是亲生的弟弟,也有那么多年感情。况且,夏劫亏欠了她,而她怀孕不方便守着他,不想见得人太多,留在那里,对谁都不好,所以才走了。
夏殇是什么人?只要他心里还有她,就一定会来找她。不管多久,不管多艰难。
夏殇呵呵的笑起来,就是不鬆手,“我就想这么抱着你,一刻也不鬆开。”
尺宿扁嘴,“真的要勒死我?”
夏殇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幽幽的,似是在嘆息,又似是在深情誓言,“你觉得我舍得?除非我先勒死我自己,不然哪里舍得你呢?”
顿了一下,缓缓地鬆了手上的力度,拉开了一些距离,郑重的看着尺宿的眸子,“尺宿,我真的想你了。”
“身体都好了吗?以前很疼吧。”尺宿说着,将手放在了他的腹部,从衣服的下摆摸了进去,摸到了那条疤痕,是癒合了的刀口,再怎么好的缝针技术,再怎么好的诊疗水平,这道疤痕也都留下了,一点点的痕迹,用心体会就摸得到。
一定很疼吧!他一直忍着呢。
“疼,被人生生的开了个口子,又割掉了肝臟,你说我疼不疼?好在及时的又放进去一个,不然我还能用腿走路?直接飘过来的!”夏殇说的好不可怜,抱着她又开始怨念。
尺宿越听越觉得心悸,虽然他是戏虐的口吻,可尺宿也大概能猜到这个过程得多艰难,当即就得将他按在沙发上,掀开衣服仔细的瞧。
“餵!餵!尺宿你干嘛?这才刚见面呢,你别这样啊!”夏殇佯装惊慌失措的,手已经不老实的搂住了尺宿的腰。
尺宿完全没理会他的做戏,看着他的腹部,那刀口确实不明显了,看来好了很久?
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真的完全都好了?没有异样吧。”
夏殇顺势将她搂在怀里,他仰在沙发上,尺宿就仰在他身上,“你看我不像健康的样子吗?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有点小题大做了,换了个肝,养着就好。不过以后就得辛苦你了,你得好好地服侍我,我可干不了重活!”
尺宿撇撇嘴,听着油嘴滑舌的是好了的样子,微的放了心,才跟他打趣道:“这里是我家,你跑来奴役我?”
夏殇无所谓的摆摆手,“你的还不就是我的?”
“这人,一点都没变。”
“你希望我变成个什么样子?我变了,你还认识?”
“化成灰都认识。”
夏殇笑了出来,“哈,你是孙悟空?有火眼金睛是把!”
“我亲爱的叔叔,嘴皮子哪里练就的?”
“我亲爱的侄女,谁是你叔叔啊?某个人不知死活的,还跑去给我捐肝,这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让人打昏我,给我注射镇定剂是把?把我骗去医院,偷偷地躲在角落里掉眼泪,在我跟孩子之间取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