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宿呆愣了许久,这可还是那个倔强的男孩?那神色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可尺宿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季简雨见她笑了,忽然就慌张起来,抓住尺宿的手直问道:“你不信我?”
尺宿没点头也没摇头,只继续那淡淡的笑意,“小雨,你知道你这句话会让人想入非非的。我说过了,我玩不起了,咱们以前的游戏,已经在你走的时候停止了。”
想要挣脱他那隻手,挣了几下都没成功,干脆就放弃了,任由他抓着吧。只不再看他了,自由的那隻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神态悠閒自得的。
季简雨被她这满不在乎的神情深深地刺伤了,只更用力的去抓她的手,没了分寸,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说,我是认真的呢?”
尺宿总算是有了反应,皱起了眉头,手腕上的痛楚让她来了怒气,瞪了过去,“这孩子有爸爸的,你可知道他的爸爸是谁?”
季简雨那心到底是脆弱的,听了这话,不觉手上的力度,自然而然的鬆了,向后退了几步,踉跄着,险些就摔倒了,讷讷难言道,“你在等他?”
“无所谓什么等不等的,我等他,这日子也是要过,我不等他,这日子也不会就此停止了,还有什么区别吗?我还不是一样要过日子么。” 说完就看着他浅笑,云淡风轻的样子,好似看透了这一切,有关于情爱的,有关于亲情的,统统都看透了。
季简雨却忽然笑了起来,重新走回到尺宿的身边,按住她的肩膀,脸也慢慢的靠近了,尺宿一惊,却是无路可退,只能任由着季简雨,将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四目相对,他唇边的笑靥,像是一朵正在盛开的断肠草,弯弯曲曲的,却是有毒的美丽。
“尺宿啊尺宿,你总算还是你,你那不服输的劲儿,让人爱死了都。你就一直这样,没关係,你心里想着谁就想着谁,也没关係,你对我如何,也没关係。什么都不重要,就让我守着你,等你厌烦的那一刻为止。”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鼻尖已经是顶在尺宿的鼻尖上了,温热的气息喷散在尺宿的脸上,莫名的一种慌乱。唇边那抹越来越淡的笑意,最后变成了坚定地信念了。
尺宿猛地推开他,冷冷的怒斥:“季简雨,你脑子有病是吧!脑残的话,吃了脑残片再出门!别跟我这儿冒傻气!”
季简雨反而笑了起来,“呵呵……尺宿,你生气了?是被我说中了吧,你心里其实有等着的人,不管是谁,总是有那么个人,我只羡慕,是谁那么好的福气,能让你这般的妖孽惦记着。你嘴上不说,可那心里到底是想念的。至于那人是谁,你自己应该清楚,只是你不愿意正视而已。尺宿,我说的可都对了?”
那眉梢一挑,明明是一张年轻男人的脸,却愣是让人联想起了那修行千年的的狐狸,不是媚态入骨,就有股味儿,,狡猾的味道。
尺宿翻了翻白眼,已经是口气不善,“懒得理你!这么久没见了,一见面就冷嘲热讽的,你看我窘迫很爽是不是?!”
季简雨不住的摇头,唇边淡淡的笑意,“尺宿啊尺宿,你自己是不是一直不知道,你往往生气,是为了掩饰你的慌乱。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被人看穿的感觉,你想神秘点儿。ok,我不说了。”
那笑容本来就淡的若有似无,说完了这一番话,就已经全然不见了,换上了方才那郑重的神色,復又看着她说道:“尺宿,你可还记得,我写给你的字条?我说,你等我回来,如今时间是久了一些可是尺宿我的心境确实没变半分半毫,你的答案呢?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你可能接纳我? ”
尺宿咬着唇,先是没说话,等到开口的时候,竟然是笑意,直奔浴室去了,看着镜子里的那人,比之前胖了许多,肚子圆鼓鼓的,腿也有些浮肿,依旧是粉黛不施,rou嘟嘟的脸,没了美感。
穿的衣服也是好笑的,宽大的孕妇装,背带式的裤子,头髮扎了个马尾。确实是个雷人的造型,上午出去的时候,也没管那么许多,就怎么舒服,怎么弄了。现在细细的看来,竟然就这么的难看。
季简雨诧异的看着她,待尺宿笑够了,才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还以为自己是长得跟天仙一样的好看,原来不过是普通的样子,土的掉渣,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季简雨你这青年才俊的,怎么就能够看上我呢?我就说你脑残了吧!”
季简雨嘆了口气,软了下来,近乎哀求的口气,“怎么都好,不管你说什么,我就是不走了。尺宿,你让我陪着你一段时间,最起码,你生孩子的时候,也要人照顾不是么,你坐月子的时候,身边没个人也不行不是么?”
尺宿那张笑颜,瞬间就冰冷了,抛去了方才所有的戏谑口吻,郑重的说道:“我说了,我玩不起。你还要我说多少次?还要我说得多直接?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我没权没势没钱,我养孩子都是问题了。我现在就算犯了什么过错,也没有人帮我顶着了,我现在也是普通人一个,没特权,没优待,什么都没有,你还要我说的多直白?”
字字铿锵的指责,将她自己说的什么都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