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冷冷一笑,直接动手。
领口揪着,膝盖顶进秦耀铭的小腹,离命根子就差几厘米,秦耀铭本以为是江欲脚下留情,谁知就是顶偏了,当下一击过来时就很准确了……秦耀铭双手化解,虽说是挡了,但手掌的衝力很大,江欲是在动真格的。
饶是秦耀铭在健身房练过一些格斗术,兴致来了也爱跟私教过两招,但毕竟切磋而已,跟实战的力度差太远了……手上的痛感还没消退,江欲的攻击又来了,这一次是拳头直捣秦耀铭肋下,秦耀铭没来得及闪掉。
肋骨像被一记重锤生生砸上去,秦耀铭一声闷哼,捂着侧腰弓下背……打架这事架不住疼,痛觉往往让男人失控,所谓打急眼就是这么回事。
要说秦耀铭之前还是不正经地想逗逗江欲,这会儿也打急了,反倒是江欲有点从怒意的巅峰清醒过来,看秦耀铭那样停了手,神色不过稍带出些心疼就被这人饶回来一下——
一个手刀劈在他肋骨上,是他方才攻击的相同位置。
江欲再次被激怒,当下火力全开,上去就是一脚,在脚上似乎他就从没讨着过便宜,没有后悔换招的时间,脚踝又一次送给对方了。
不得不说这小野猫的脚踝跟自己的手还挺适配,五指将将包裹上,秦耀铭内心吹了一声口哨,随后猛地向上一个提拉,江欲应声摔倒。
他俩的战场起初在临窗的位置,后来一路打到沙发这边,拽脚踝的杀伤力巨大,等江欲后背狠狠亲上地面时,玻璃茶几早翻倒在一旁,倒是没碎,只是上面的东西四处横飞,一地狼藉。
没什么碎片残木或是铁钉一类伤人的东西,就是乱,製造出扰民的噪音,不过一下两下碍不着事,秦耀铭骑到江欲身上,居高临下地用手背拍了拍江欲的脸,不重,却有拍打感。
“还打吗?”秦耀铭笑起来欠欠的。
就在一抹凶狠蓦然在江欲眼中显现时,经验老道的秦耀铭早有了防备,对方腾起身挥过来的拳被拆,手腕一把扣上压到江欲头顶上方,脾气不好的人就这样,明明半个身子外加一隻手都沦陷了,就是不服输地挥动另一隻,非要做那点可怜的对抗。
秦耀铭懒懒地等着它来,然后按下。
至此,下面的人理论上已经功亏一篑……还没有,江欲困兽犹斗地开始用大腿撞身上那人的后背。
对于秦耀铭这种天生的坏种,这就算是一种莫大的勾引了。
他稍稍抬起屁股往下移,然后对准某一点猛地往前一挺,江欲低吼出声,整个人痉挛似的弹起来,后仰的脖子拉出一条干净又诱惑的劲线,猝然地,那上下滚动的小突起含进秦耀铭嘴中。
明明也没多长时间素着自己,两人在床上断了不到一个月的样子,江欲却觉得身体像埋着火种,稍微一丁点油星就炸得五内俱焚,他还自己造梦解过渴,此时却还是刺激得脚趾都勾起来……
满耳不是呻yin就是粗喘,混合着他和秦耀铭的,分不清谁的更浓,摸到的地方全是烫的,热得难以消受——嘴唇,舌尖,整个口腔全是这样。
等江欲蓦地清醒时,他已经在跟秦耀铭接吻——
如果说接吻是遵从原始本能的驱使,江欲往后窜的这一下就是他本意,即便秦耀铭已经看到他身后那个四腿朝上的茶几,也跟着喊了声“江欲!”,还是来不及了。
江欲的身体沉沉撞上去。
哐——
这个屋子第二声巨响。
还没完,当茶几与后面柜子相撞后,一堆杂物哗啦啦掉下来。
终于,外面传来一串急促的敲门声和气急败坏的叫嚷:干嘛呢?!知道几点了么!
妥妥扰民了。
“刚挪了几样东西,不挪了!”秦耀铭率先向外喊:“明天再说,抱歉啊。”
外面没好气地叨叨两句,才听到旁边屋一声重重的关门响。
屋子静下来。
“过了点吧江欲。”
踹就踹还咬他,秦耀铭手指抹了下嘴唇,看了眼,在指腹中搓掉黏腻,他俩谁也没起来,分别占据长沙发的两端。
江欲喘着粗气,看着他:“谁过?你先看看在谁家。”
十几分钟而已,两个大男人不遗余力地一通拆家,别说是江欲这个一亩三分地的小狗窝,就是再大,也照样一地鸡毛,房子在默默哭泣……秦耀铭当然没想弄成这样,脸皮再厚也不免有一丝动摇,可他不想认,冷漠地用鼻子哼出声音:“是你先动的手。”
你打我我才打你,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脚,老大不小的男人却是个小学鸡,还贼不要脸。
“滚出去,”先是锁他,又动歪脑筋硬闯……关键是他妈把他铐床上,手铐钥匙就放枕头底下!!想起来江欲就怒不可遏,恨不得上去一口咬死他:“滚!!”
秦耀铭像是关了耳朵,没听见似的低头看自己的脚。
从进来他就没机会换鞋,地上已经很脏了,他不想弄得更脏,坐上沙发连袜子一同脱下,在江欲紧盯他的目光中赤脚站在这个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