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确认道:「你是说,你被我儿和一个女孩救过,虽然没瞧清楚长相,但我和他气息相近?那真是巧啊。」小白猿轻扯杨雿熙的裙摆,杨雿熙很快跟牠们打成一片,大白猿递了一颗白桃果给她,看她吃得汁水淋漓也仰首高呼,好像玩得很开心。杨雿熙吸收了白桃的灵气和香甜的汁水,满足道:「好好吃啊,你们都吃这个果子?真好,不用不用,我饱了。」杨雿熙感应到远处雷电引发的灵气波荡,站起来望着方处说:「我想去那边看看。可能有路离开,我先走啦,谢谢你们的桃子,我精神好多了。」大白猿伸出长臂拦了她去路,杨雿熙歪头不解的回望,那大白猿轻声呜呜哼了几声,指着自己长臂,杨雿熙了然灿笑:「你要带我过去啊?真的啊?谢谢你!」杨雿熙开心爬到大白猿身上,几隻大白猿兴奋的高声叫喊,身上掛着三隻小的和一个女子,由晴朗的山野朝雷云密佈的方向赶过去。白猿们也不轻易近入劫云落雷的范围,牠们放下杨雿熙以后就自行回去,此时雷电已不再继续击落,地面被浓重的雾气笼罩,这场雾并不寻常,若是修士就晓得这种雾里能诱发心魔產生,渡劫者在其中亦是九死一生的险象。不过杨雿熙也不是修真者,她一脸懵懂看了会儿,独自跑进那团矇矓的雾光里,这场雾似乎不影响她行动,也可能是她本就痴傻的缘故,脑子里除了寻儿寻伴侣以外什么也没想,杂念几乎没有。「咦?有人啊。」杨雿熙看见一个人影立在雾里,本想再溜走,但她感觉出那傢伙不是先前给她看镜子的男人,而且那个人好像有危险,闭着眼睛忍受莫大的痛苦似的,整个人都在冒烟。她有些担心,绕到那人面前举起食指戳了下其眉心,小心翼翼问:「喂,你没事吧?」深陷心魔劫的杜明尧顿觉清泉沁心一般,脱离思念的煎熬,他还是很想念师父,但杂念尽散,意志变得清楚而坚定,他忽然悟了师父说的那些话,一直以来他都被所谓的规则束缚,是他画地自限。「师父,吾心慕于你啊。」杜明尧的思慕深远,却并无邪念,他的道并非天火所铸,而是这情丝牵引,他所求是极为纯粹的,只求再见师父一面。杜明尧免了爆体而亡的危机,睁开眼见到似曾相识的女子,立刻想起了她的来歷而诧异问:「你是那天人,怎会在此?」杨雿熙纳闷笑了笑,歪头指着自己说:「咦,你也认得我?」「你是杨雿熙。」她拍拍手:「对对对。你刚才快死了,还好我戳你这里。」杜明尧皱眉疑道:「是你助我……可你怎会在此?」「有个也说他认得我的男人,把我抓来的。我觉得他有点可怕,跑出来了。」「是谁带你来的?要是你被雷劈死,我可没办法救你。」杨雿熙嘻嘻笑,跟他说:「我帮你了,你也帮我吧,帮我找儿子。我儿子会担心我的,他一定在找我,还有阿珂,我好想她喔。」杜明尧见她言行举止像孩童,猜想她可能受过伤,周围的雾迅速的散开,杨雿熙在他旁边跳来跳去吵着要他帮忙找儿子,他答应下来才令其消停。渡劫成功后,紫雷随云杳,霽光浮尘霄,经此劫洗礼的山头崩碎如天柱,其顶峰皆是焦土荒地,杜明尧的模样和往昔相差不大,仍是青年模样,不过斑白的鬓发和沧桑的神态已不復在,取而代之的是乌亮的发丝,眼光奕奕。他心情平和无波,正思忖该如何帮助这个已经痴傻的贵人,远处就飞来灵素宫各部的长老们和盛如玄。杨雿熙看到天上飞来的修士,吓得想找地方躲,杜明尧指了附近有有植物遮掩的山洞给她躲。盛如玄一来就率先祝贺:「恭喜师兄。」其他人也连声道贺,杜明尧反应平淡的回应,不过他本来就性情孤僻,谁也没觉得他失礼。杜明尧看了眼林东虎,林东虎目光闪躲了下,随即又迎上他的眼微笑道:「师父总算出关了,真是太好了。」杜明尧没答话,转而跟盛如玄说:「有劳师弟看顾东虎了。」盛如玄不知何故被看得有些心虚,师兄的境界虽然已臻出窍期,但他的修为仍不逊于师兄,也不应被震慑住,他仍维持着平和的样子浅笑应道:「应该的。」杜明尧虽不及盛如玄那分神期修为,可他却觉得自己感识通明且敏锐无比,周围人的心绪起伏皆逃不过他感应,包括盛如玄境界不稳这件事亦然。他感觉出盛如玄的气有些古怪,加上他过去时常觉得盛如玄的性情变化得有些蹊蹺,不像单纯因境界提升而转变。林东虎的心虚就更不过他的眼了,只是他无意在当下点破而已。同门长老送了杜明尧一些丹药或滋养真元的灵物、灵植,杜明尧皆收到自己的储物法宝里,并不像从前还交给林东虎保管,他出关理所当然是回到刑堂。他打发林东虎去跑腿,林东虎走后,陶冉榆一个劲儿的奉承杜长老,不过杜长老的威严压得他慢慢闭上嘴,另一个弟子忙着将维护好的刑具和文案归类,杜明尧出声问那较为寡言的弟子说:「你叫冯护是吧。」冯护暗讶,有点紧张回话道:「是,弟子冯护,不知杜长老有何吩咐?」杜明尧说:「过来。」「是。」冯护心里七上八下的,馀光见到陶冉榆幸灾乐祸的笑着,暗自咋舌,他尾随杜明尧走到地下的一间小厅里,杜明尧扔了一个小袋子过来,他接住后发现这是个很不错的储物袋。杜明尧把刚刚收来的法宝连同储物法器都丢给冯护说:「给你的。往后勤加修炼,里面的东西若是用不上的就随你高兴送给其他人吧。袋子也给你了。」冯护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