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关着几隻妖兽哩。」林东虎挑眉想了下:「那几隻妖兽没什么特别的,先拉去给低阶弟子磨练一下,被宰了就送去把妖丹、皮肉那些材料给取了。」斗兽阵还是林东虎特意去让阵修佈置的,登记名字后参与的弟子分为二组以上,各自cao控阵中的妖兽在局中相斗,胜者能获得不少修炼用的灵石、丹药等材料,就像民间斗兽搏弈一般。也因此每次场面都很热闹,无论外门或内门弟子都有沉迷者。不过厌恶斗兽的修士也很多,像是碧云楼那儿的女修几乎都不喜欢这种事,徐卿荷长老还劝了宫主几次,可是宫主却总是替林东虎说话。灵素宫的长老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不解的恩怨私仇,也还算团结,宫主的一意孤行令不少长老们心寒,而藏风阁大致分成三派,一派是追捧宫主和林东虎的,一派以那些长老们的亲传弟子为首和林东虎他们抗衡的,还有少数份子是中立派,只管自己默默修炼,其他事并不想多管。把无辜误闯人间的灵兽当妖兽般杀生,甚至当玩物凌辱欺负,怎样都非正道修士作为,奈何灵素宫还是盛如玄说了算,他多年来找寻神裔的事也没有被找出证据,正是因为分辨神裔的方法困难,而且从前他将神裔藏于天清屏风里,后来都转移至林东虎所带管的刑堂,最终尸骨难存,又能留什么线索?林东虎在刑堂随意看了看,忽闻雷声大作,就和厅里两个师弟到外面察看,不远处的天空飘来大片雷云,云里紫雷宛如龙蛇飞快的窜动,一道又一道劈在山中某处,彷彿针对着谁一样。林东虎是凝脉后期的修士,他们在场三者皆未经歷过金丹以上的劫雷洗礼,却很清楚那是有人在渡劫,陶冉榆不禁问:「师兄,那渡劫者该不会是我们灵素宫的……」林东虎肯定的说:「是我师父。」看来师父渡劫后就要出关了吧,他心里颇慌乱,虽然有些担心师父渡劫失败,可是好像更担心师父出关。「杜长老么?」冯护倒是很期盼杜明尧归来,杜明尧虽然律人律己皆严,可至少是近乎公平的,也没其他长老们多少有些护短,所以他一向很敬重。要不是和他相依为命的灵兽受了伤,需要不少灵石、药材,他也不会想方设法来这里赚取需要的材料,就因为他既无背景人脉也无强大的实力,谁也不会理睬他。林东虎和师弟们都来到外头远远观望杜明尧渡劫的情况,那些劫云打下的落雷忽远忽近,要是修为不足的人在此,雷声足以震撼其心神。陶冉榆跟冯护都看得有些心惊,林东虎也紧抿着唇,心想要是有朝一日他也要被那雷电劈打,不知自己能扛得了多久。劫云未散,雷电宛如长龙在黑云间游动,久久才劈下一道,有时又会忽然连击下两道雷电,但虚空之中他们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有劫云所带来的,也有杜明尧出关后的威压。不知过了多久,林东虎驀地转身朝花木林间看去,是盛如玄带着蓝晏清走了过来,他和两位师弟朝宫主行礼,盛如玄随意摆手道:「林东虎,你师父要出关了,你们都随我一同去迎接杜师兄吧。」此时的杜明尧正经歷心魔考验,这考验有时来得很突然,可能一眨眼他就回到某个时空,听到自己教养大的徒弟身死的消息,悲痛而又自责,又或者一下子他突破一次又一次的境界,离成仙仅一步之遥,而他的道心在此刻是否坚定?如灵素宫一些较为隐密的谣传所说,他也的确是恋慕着自己的师父灵素仙子,打从被仙子收为徒弟时就种下情根,此后他为师父守护着潢山,无怨无悔,就算他师父已经飞升成仙了。在某个繁花盛开的春季,他曾有过难以自抑的衝动想表露心意,可是他始终还是谨守着师徒间的分际。灵素仙子在一棵绚丽的淡粉花木下跟他说:「当有一天这些规矩再也限制不了你,就代表你的境界又更高一层了。」当时杜明尧尚不明瞭,他问:「是要弟子打破规矩,不再墨守成规?可是这样又如果能管得住眾多弟子?」灵素仙子只是微笑说:「这要看你怎么想了,有人将规矩视为牢笼,有人却能拿来当作后盾。」「师父……我……还是不明白。」「没关係。这也是你啊。」灵素仙子浅笑:「如果有朝一日你明白了,也许我们能再相见。」无数雷电轰炸中,杜明尧被劈得通体黑如焦炭,神识里彷彿真听见灵素仙子的话语,他倏然睁眸,那些惊动此方天地的雷光皆被他收束后纳入体内,庞大的力量将他的气脉撑到极限,他紧闭双目尚未摆脱心魔影响,脑海中全是和师父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知道此劫若是熬不过就将爆体而亡,若是结果如此,倒不如当日就和师父表白算了。雷劫还在持续,盛如玄他们都不敢离得太近,一般灵兽也不想过去,所以他们只飞了一小段路就改以步行,到了一处沿山壁架起的栈道,窄道上已有几位长老在那儿观望,他们朝盛如玄行礼后就各自静候。那些雷电激发出的光亮耀眼夺目,就算是修为较高的盛如玄或其他长老也暂时看不清杜明尧那里发生何事。不久前从盛如玄那儿逃开的杨雿熙往灵素宫外跑,她漫无目的的跑在山野里,碰上了外出蹓躂的灵兽,就是潢山特有的巨大白猿,几隻大白猿带着三隻小白猿出来玩,对于忽然蹦出来的杨雿熙一瞬间提高了警觉,不过其中一隻小白猿指着她原地跳了跳,叫了好一阵。杨雿熙听不懂牠们的话,却能感应到灵兽的意念,往前站一步问:「你们见过我儿?」小白猿做了许多动作解释,杨雿熙顺着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