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得太多,我不想再拖累你。」「双修对彼此都有助益,也不是我单方面的付出。慕珂,世间虽然无常,许多人事物都会变化,可是我是知道你的,知道你的好跟不好,清楚你的底限、瞭解你的好恶跟在乎的事,就算你变了又变,我也是喜欢你。你不用担心什么。」杨慕珂看着明蔚良久,勉强将心里的感受凑成句子说出口:「要是我已经死了,你这样该怎么办?」「还是会找下去的。」明蔚并不意外他会这样想,语气还算平静的说:「只不过跨界找人是比较难一些。」「到那时候你找到的可能也已经不是我了,我说不定什么也不记得,变成了其他的样子,你,你……没想过死心么?」对比明蔚的坚定冷静,杨慕珂自己都说得有些激动了。他不是不感动,可是他心疼明蔚。「想像过,可是想像不到。所以我还是会继续的找,忘了我也不要紧,你还是你,本质是不变的。变了模样就更不用说,谁的皮相不变?」「你啊。」杨慕珂反驳:「你就没变过,你一直都这样。就算你变了也差不了多远吧。」「鑽牛角尖了啊。」明蔚浅笑,语气温柔跟他讲:「不必担心我会有负担,我们现在这样在一块儿说话就很好了不是?」杨慕珂抿了下唇,抢过明蔚手里的酒喝乾,有点好笑又好气的斜睨明蔚。他之所以在意,是因为他瞭解明蔚,方才说即使跨界也要找到他,那种话听着像调情的玩笑,他却清楚明蔚绝非随口说说,所以他真的很心疼,也恨自己这样没用。「给我。」杨慕珂把对方酒壶也抢走,自己倒酒喝,这酒不单纯是明蔚为他准备的那种果酒,好像混了别的,酒依然香醇,却更辣口,也更醉人了。不过他没醉,趁酒劲上来以前,他揪住明蔚的衣襟偏头凑过去,往明蔚唇上碰了下。很轻浅的吻触,却让杨慕珂留恋不捨得退开了些,明蔚反过来握他的手,轻抚他手背说:「喝这么急,会醉的。」「没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杨慕珂说完又上前拥住明蔚,深吸一口气轻喃:「我想你,喜欢你,因为太在乎了,我怕自己承受不了再和你分开的痛苦。那时候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平安离开灵素宫,后来更不敢到处打听你的消息,我怕听到的是坏消息。我好没用……你怎么还能喜欢这样的我?」明蔚倾听他说这些心事,一面抚摸杨慕珂的后背,带着笑意回话:「那也无妨。结果是好的就够了。而且你心中或许也在期待我找到你不是?谁找谁都一样,最后只要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就够了。」被看穿心事的杨慕珂退开了些,扯出一抹苦笑:「你不讨厌我这样?」「有什么好讨厌?你在等我,被一个人期盼着、等待着,我觉得很好。再说了,你绝对不是没用的,光是经歷那些种种还能活下来,回到我身边,你已经证明自己是最好的,你是我心里最好的。」杨慕珂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明蔚居然还能这样讚美他,把他的不好都看成好的,他心疼明蔚,有点无奈的笑叹一声,指腹温柔摸过明蔚的眉峰,垂眼收手后被明蔚搂坐到腿上。他耳尖微红,低头嘟噥:「柳青禕说过,白狐族皆冷情,但是一旦交付真心就没救了。」「嗯。无药可救。」「……」「也不算没有药能救。」「真有药能救?」杨慕珂微微回头,被明蔚轻啄了下面颊,他的脸和耳根立刻发烫泛红。明蔚莞尔轻语:「就是你。是毒药,也是解药,都是你。」杨慕珂闻言失笑:「毒药你敢吃?」「是你都好。再毒我也乐意吃。」杨慕珂轻笑着,忽地感到一阵晕眩和心悸,魂魄彷彿快要抽离,一种难以形容的痛苦在蔓延,明蔚立刻察觉他不对劲,握牢他的手注入真气,片刻后他缓了过来并长吁一口气,接着又咳了几声,难掩虚弱的样子。「谢谢你。」杨慕珂觉得没事了,虽然脑袋还很昏沉。他刚站起来就被明蔚拉着手带去床边,看到早就铺好的床让他不禁有些杂念,耳根更红了。「往后你只能和我同床。」明蔚担心杨慕珂去睡别处有可能就一觉不醒了。杨慕珂神色诧异,但很快就会意过来明蔚是什么意思,赧顏答应:「我、我知道了。」「过来。」明蔚让杨慕珂到床里头,杨慕珂脱掉鞋袜爬过来就被他握住脚踝,以男人的脚踝来说,杨慕珂的再怎样讲都太细瘦了。杨慕珂茫然看着他,他浅笑说:「我只是看你的伤好了没有。」其实他以神识探看即可,但就是想出手。「都好了啊。」杨慕珂也没仔细留意,不过已经都不疼了,他的裤管被掀开,皮肤上还有极淡的疤,过不久就会好到瞧不出痕跡了。明蔚松手,满意道:「看来国师的药挺不错。我和宋繁樺随都带着国师所做的药,他的药现在也是千金难求,得拿上乘灵石才能换到。」杨慕珂听他说话,展开被子盖上脚,稍微转头瞄了眼明蔚说:「那睡吧?」反正也没事,他跟娘亲一样吃饱就有些睏了。明蔚在杨慕珂身旁侧卧,单手撑着脑袋看他,笑问:「这就要睡了?」「我已经无碍了,也不必急着度气给我。」杨慕珂一直提醒自己不要乱想。「度气虽然也重要,不过我其实是想亲你。」杨慕珂笑容温和的望着他:「刚不是就亲过了?」「是你亲我的。不一样。」明蔚噙着温煦笑意挨近,先是在杨慕珂的额头落下轻吻,接着又往眼皮很轻的碰了下,再来是鼻樑、唇珠,还有杨慕珂唇角泛着笑意时会有的小梨窝。吻触越来越曖昧温热,他含着杨慕珂的上唇温柔抿吮,杨慕珂半闔眼,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