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来离婚的。
段敬怀之后没有一点犹豫,在工作人员诡异的眼神中把一切资料填写完毕。
离婚程序都走完后,两人站在民政局门口,各自无言。
「我先走了。」鹿桑桑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拔腿就想跑。
「鹿桑桑。」
「……」
「家里还有些你的东西,你想要的话我送过来给你。」
「不用!」鹿桑桑头都没回,「你扔掉吧。」
段敬怀没说话,隻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而鹿桑桑完全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眼神,她心中奇怪至极,坐上车后立刻就开走了。
回到自己家后,鹿桑桑摊在床上,思绪乱成一团。后来实在想不通,便干脆起来画画。
如今她已经从公司退出,虽然公司还保留有她的股份,但对公司的事她已经完全不管了。目前她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每天不是在家画画就是去零星社那边找林潇閒聊。
晚上八点多,阮沛洁到她家来了,最近几个晚上她都是在她家睡,两人玩玩游戏聊聊天,日子也过得很舒坦。
「你带了什么吃的?」鹿桑桑看这阮沛洁提了一个大袋子进来。
「喔就南城的一些点心。」
鹿桑桑:「那不是你最喜欢吃的东西,又哪个追求者大老远的跑去那边给你买吃的了。」
阮沛洁随手把东西放茶几上:「诶没谁,你吃了吗,没吃我们一起叫点外卖。」
鹿桑桑扬了扬眉,她跟阮沛洁认识这么久了,她对不对劲她清楚的很,一般这种情况下她应该能跟她扒拉一堆某某追求者的事,今儿竟然一带而过了。
「哟,是哪个男的?连我都不说。」
阮沛洁脸上露出一点尴尬的神色:「也没什么……」
「哪个狗男人啊姐妹,你这样很勾我的好奇心。」
阮沛洁咳了咳,「我说了,你能保证不发飙吗。」
「……我发什么飙。」
「喔,其实也没谁。」阮沛洁眼神躲闪,「你哥。」
「谁?」鹿桑桑一副被雷劈了我要镇定的表情,「鹿致远?」
「你又不止一个哥哥……」
「鹿丞?!」
阮沛洁:「啊……对啊,不过你千万别多想,我对他可没意思,这是他非得给我送的。」
「你跟他怎么联繫上的!」鹿桑桑道,「他是不是胆肥了我的人也敢动!!」
「就,之前有个合作项目,正好你家这边是鹿丞负责的,所以一来一去有接触。」阮沛洁道,「但你放心啊我绝对绝对不投敌营!」
「敌营算不上,之前各有立场,现在我是不管那些恩恩怨怨了。」鹿桑桑瞥了她一眼,jian诈地笑了一下,「你要是好好使唤他一下我倒是不介意。」
「谁,谁想使唤他啊。」阮沛洁烦躁道,「诶不说这个,说说你,你今天跟段敬怀怎么样啊。」
「离婚了啊,还能怎么样。」
「他没说别的什么?」
「说了。」
「什么?」
「他说他喜欢我,他要追我。」
这下换阮沛洁被惊到了:「他是有病吗,既然这样还这么积极离婚。」
「我非要离他能有什么办法。」鹿桑桑翘着二郎腿,「说到追我……他还会追人么。」
阮沛洁道:「那,那他如果真的追你,你怎么办?」
「你觉得我是那么好追的吗!」鹿桑桑眉间微冷,「他说不想离婚就不想离婚,他说喜欢就喜欢,早前怎么没见他喜欢我。不是连孩子都不愿意跟我生么……你说我拿什么相信。」
——
两人一块睡觉后又在被窝里聊了很久,第二天,阮沛洁先起床了,她最近跟着家里人学着管理公司,每天都很准时去上班。
阮沛洁九点出门的时候,鹿桑桑还睡得很沉。
鹿桑桑所在的公寓一层两户,她推门出去的时候对面正好有人出来,看那装扮,应该是搬家公司的
阮沛洁也只是好奇地看了两眼,没有太注意,直到下午跟鹿桑桑微信聊天的时候才提了一句,你家对面换邻居了。
鹿桑桑刚进来时对面住的是一家三口,至于是不是换人了,她完全不清楚也不是很在乎。
她今天又在家里画了一天的画,晚餐时间,她给自己点了份外卖。
半个多小时后,门铃被按响了,鹿桑桑跑去开门。
她隻开了个缝,本来是伸手准备接外卖员外卖的,结果门一开,外卖员没看到,底下突然钻进一个小玩意。
「靠!」鹿桑桑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然后她就看到一隻小金毛窜到了她脚底下,「你,你谁啊。」
她惊讶地看了眼狗狗,一下拉开了大门。于是,她便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段敬怀。
他应该是刚下班,身上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眉眼淡淡,一隻手还撰着小金毛的遛狗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