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
餐桌上忽地沉默了。
虞乔一个电光火石,呆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贺辞这句问句,似乎不是一种试探的问句,而是很肯定的疑问句。
就像是,他确信自己曾经对鸡rou过敏,所以现在疑惑为什么自己敢喝鸡汤。
当然,作为一个完全格式化,一点也没留下的人,虞乔对自己是否对鸡rou过敏完全没有一点概念。
过敏本身不奇怪,奇怪的是贺辞为什么会知道。
是虞家人告诉他的?查资料查到的?虞家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章婷说的吗?
就算是虞家在自己的资料上写了这笔,他也不敢相信贺辞会记得自己对什么过敏。
虞乔难以置信地扫了一眼骆辰,明明贺辞连这位白月光前男友的口味喜好都已经不记得了,怎么会记自己对什么过敏。
太不符合他的冰山大佬人设了。
脑内千回百转,表面上虞乔还不能让贺辞看出来自己完全不记得过敏这件事,于是像模像样地放下了汤碗,满脸遗憾:“哦对,我差点忘了。这个汤太香了,我没忍住。”
骆辰笑道:“下次点鸭汤,味道应该差不多?”
虞乔愁眉苦脸地点了点头,心想那还是不一样的吧,肯定不一样的,光这个香气就不一样!
等一下。他突然一阵恍惚,香气自己在贺辞家住了这么几天,确实一次也没看到鸡rou上桌。
怪不得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对鸡rou过敏。
意识到这一点,虞乔突然对贺辞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感,自己只是他协议结婚的对象而已,他居然就能把自己对鸡rou过敏这件事记住,还能切实地履行。
虞乔长叹一声,像是颇有所感地摇了摇头。
这份心思用在骆辰身上,还有什么前男友追不回来的?真是心思用错了地方。
看到他摇头的贺辞:“?”
这态度什么意思?
嘲讽,一定是嘲讽,嘲讽自己现在还记得他对什么过敏。
贺辞眼眸冷了冷,暗暗咬了咬牙。
也怪自己不争气,干嘛要忍不住阻拦他呢?让他过敏就过敏吧,痒也是他自己痒。
很突然的,贺辞蓦然想起刚在一起不久时,虞乔意外吃到了几口鸡rou,浑身发红,尤其是白皙的脖颈,大片的绯红。
这副画面很突然地浮现在脑海,像是带来了某种巨大的刺激,让贺辞忽地感到心底一阵不自然地战栗。
虞乔把汤碗推到一边,就见贺辞猛地站起身,面色冷淡:“各位慢用。”
接着他就转身离开,留下一地冰碴子。
贺辞一走,包厢内的气氛rou眼可见般地缓和了下来。
骆辰表现得尤其明显,甚至连挺直的脊背都松了下来,神色也轻快了许多。
因为跟虞乔速度极快地混熟了不少,他轻声对虞乔抱怨道:“这么几年过去了,贺辞哥还是这么让人心生畏惧。”
“有吗?”虞乔眨眨眼,“你别看他的脸,就没事了。”
骆辰笑了笑:“还能这样?”
“能啊。”虞乔吃完最后一口番茄炒蛋,鼓鼓囊囊地说道,“还有就是,如果你一直盯着他的脸看,你就会觉得他其实外强中干。”
骆辰笑了笑:“是吗,那我倒是没感觉出来。”
在一旁的林秘书,忽地眼眸一转。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觉得这位小虞少爷说的话,暗含一些特别的意味。
就像……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一样。
林秘书站起身:“我吃好了,二位慢用。”
他打完招呼,就离开了包厢,来到了门外,酒店经理很自觉地上来请示:“今晚是定四间房吗?”
林秘书摸了摸下巴,以自己揣测圣意数年得出的经验和理解,说道:“不用,三间吧。”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嘴硬总裁身边都有个上道的秘书
失忆
虞乔跟骆辰没有立即离开包厢,而是深入地谈话了下去。
虞乔:“你们当时是谁先对谁……”
骆辰叹息:“是他跟我断了关系的。”
虞乔大为震惊。
贺辞先提的分手,现在反而把人家当白月光?这当时又为啥自作自受啊?
“为什么啊?”虞乔疑问道,这得是几万字的狗血故事都写不完吧。
“为什么……”骆辰有些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可能有些误会吧,当时……算了,一言难尽。”
虞乔点了点头,体贴地不愿意再问了。
一言难尽往往不是真得指一言难尽,而是有些不好说出口的。
骆辰看向他,反过来问道:“那你呢?你是怎么到贺总身边做助理的?”
“我……”虞乔摸了摸鼻尖,“一言难尽。”
毕竟联姻的事,实在不好对骆辰这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