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恢復知觉,可那次非但失败了,还因此导致裘衣轻心症復发,之后再也没试过,他残废了这么久,康復之路不止是体力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裘衣轻却没有看他,那双眼落在九阴的身上一直在瞧着她剥桃子,见她咬了一口,软绵绵的桃肉,桃汁顺着她白玉似得手指往下滴,他开口问道:「甜吗?」
九阴从桃子里掀起眼来看他,舔了舔嘴巴上的桃汁道:「甜啊,是连夜送进京的蜜桃,甜的很,我给你留了两个。」
「过来。」裘衣轻对她招了招手,「让我尝一口。」
九阴顿了一下,「你叫止水剥给你吃。」
好生小气。
裘衣轻瞧着她小气的模样故意说:「我要尝你手里的,你那个看起来更甜。」
胡说八道。
「不是我舍不得给你吃,我的桃子是冰过的,你能吃冰的吗?」九阴慢腾腾的起身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康大夫。
「吃一口不妨事。」康大夫答道,只是有些搞不懂王爷,王爷一向不爱吃甜的,这些瓜啊果啊很少吃,如今居然主动讨着吃。
九阴无奈的递给了他,裘衣轻冰冰凉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桃汁流了她一手指,她刚想拿帕子去擦,手指被他柔软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她被舔的一楞。
裘衣轻却像是无意的一般,已经鬆开了她的手腕拿帕子擦了擦嘴道:「是很甜,比寻常的桃子要甜。」他掀起眼来看她,微微笑着说:「夫人喜欢吃桃子?」
九阴看着他那双眼哪里还有心思听他说话啊,裘衣轻这是在故意勾引她吧?经过昨夜他竟然还学会了勾引她了?
康大夫站在榻边是没有看见裘衣轻的举动,只是有些心急的在等着裘衣轻回他的话,却见两个人瞧着彼此都不说话了,他抬起眼来看看裘衣轻又看九阴。
裘衣轻见她不答话又问:「夫人,我在问你话呢,瞧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桃子。」
九阴瞧着他,一点一点笑了,慢慢的抬手捧住了满是桃汁的手背,笑道:「比起桃子我倒是有更想吃的东西,只是相公一直不给我。」
裘衣轻的笑容一顿,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耳朵骤然红了,不动声色的扭开了头,避开了她的视綫道:「夫人喜欢就将我那两个桃子也吃了吧,不用给我留了。」
九阴笑了一下,裘衣轻这个人啊闷骚着呢,暗搓搓的引诱她,来真的他又羞臊起来,「相公给我擦擦,流了我一手。」
裘衣轻不知在想什么,越想耳朵越红,也不敢再去瞧她,抬手将帕子递给她,故意转开话题的问康大夫,「你方才说什么?」
「……」康大夫注视着他们王爷,敢情方才说那么多王爷全没听见?
九阴笑着接过他的帕子,边擦手边听康大夫又给他说了一遍,他的心思啊全没在那些话上,低着眼手指没事找事的理着衣袖。
「王爷可要再试一试?」康大夫说完又问。
「好。」他毫不犹豫,连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他的目光从自己的袖子上落在九阴裙子下的脚上,她在府中喜欢穿木屐,露出尖尖的脚趾来,指甲圆润干净,漂亮极了。
不是要试一下,是一定要站起来,站起来才能配得上她,才能陪她去骑射,才能毫无顾及的与她,鱼水之欢。
他如今不想让她瞧见他动弹不了的狼狈样子,即便是她不在意,他却无法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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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下午是个阴天,刚下过雨的阴天挂着小风,十分凉爽。
白微差人来给九阴下了帖子,邀她下午去游湖,九阴却给拒了,坐在院子里边挑挑拣拣的吃果子边看屋子里康大夫给裘衣轻扎针。
裘衣轻的腿可真白啊,裤子挽起来两条腿玉石一样在屋里白的都要晃眼了,他似乎想要支走她,看出来问她,「白小姐不是约你出门玩吗?怎么不去?」
「出门有什么好玩的,无非是逛逛铺子,游游湖,赏赏花。」九阴盘腿坐在树下软塌上,想等着一会儿修炼呢,不是她说这个年代的女子能玩的可太少太无趣了,若是不宅斗,还真不知道干点啥好,吟诗作对她不爱,女红更是不必说了,还不如叫她去画几张符玩。
她将手臂架在腿上托着腮看他,「哪儿有在府中看着相公好玩啊。」
裘衣轻无奈的嘆了口气,看着他有什么好玩的。
康大夫埋头施针,用了将近半个时辰,出了一脑袋的汗,拿帕子擦了擦问裘衣轻,「王爷的腿可有发沉发酸的感觉?」
九阴瞧着他腿上扎的密密麻麻的针只觉得宛如酷刑,可他却摇摇头,他没有丝毫感觉。
「不妨事不妨事,今日才第一次怎会那么快就有感觉。」康大夫安慰他,也安慰自己,埋头又去调整他腿上的针。
九阴点开系统栏,看着裘衣轻的状态栏——
【生命】1000\\950
【肢体】1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