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进了内阁以后就开始忙碌起来,不仅家里跟孩子们,青山女学跟生意上的事也都顾不上了。青山女学符景烯没沾手,反正聘请的山长是个能人平日都不要管,至于清舒名下的产业他接手过来了。
开始进内阁的时候清舒绷紧着神经,生怕哪件事没有处理好落下隐患。但干了一个多月后觉得也不难,嗯,就是太忙了没什么时间。
易安看她一点点转变,笑着说道:“我早说了你可以胜任,偏你对自己没有自信,五十年了真是一点都没变。”
清舒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怕没做好丢你的脸吗?而且要没做好,那些官员又会借机攻击我们了。”
这个我们是指女官员。自女子也可以参加科举以后,那些男的官员更是鸡蛋里挑骨头。也是通过科举的女子隻极少数,所以没引发大面积的抵触。
易安不屑道:“理他们做什么?”
有些官员那是比长舌妇还讨人厌。能干实事的她还容忍一二,不能干实事的都被赶回家带孩子去了。
两人聊了小半个时辰,清舒正准备回内阁处理公务,就听墨雪走进来说道:“太后,皇上回宫了。”
瞧着她的神色,易安问道:“他干了什么?”
皇帝每个月也有两天休沐的时间,这两日他都出宫去听书或者看戏。易安只要他天黑之前回宫,其他的也不管。
墨雪压低声音道:“皇上带了个姑娘回宫了,下面的宫人说那姑娘看起来娇怯怯,年龄也不大隻十五六岁的样子。”
易安神色很冷淡地说道:“着人去查查这女子的底细。”
若是身家清白皇帝喜欢留在宫中也无妨,可若是不清白或者别有用心者是断不能留下的。
清舒也很关注这件事,第二日中午就知道这女子的底细了。这姑娘竟是戏班里的女伶,因为被个公子哥欺负,正巧被皇帝看见就英雄救美了。然后一激动就将人带回宫了。
晚上回到家里清舒就与符景烯说了这件事,说完后有些感慨地说道:“皇上救人是好事,但也没必要带进宫里。”
那姑娘是班主花了六两银子从人牙子手里买的,父母以及家里人什么人都不清楚。当然,也不是说这姑娘不好,只是这样大咧咧地带回宫不像样。
符景烯笑着说道:“皇帝什么时候守过规矩?这事啊,不用你Cao心太后会解决的。”
清舒说道:“太后也没办法了,肯定是由着他了。”
让清舒没想到的是这次她猜错了,易安在第二日就将人送出宫里。而皇帝那儿无声无息,不像以前那般与她吵闹。
清舒去御书房禀事的时候顺便问了这事:“易安,那姑娘可是身份有什么问题?”
易安摇头道:“这个暂时还没查到。只是我看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觉得晦气,就让人送出宫去了。”
有些人天生爱哭,但这个女人却不是,瞧了一眼易安就知道这女人是想要攀高枝了。不仅如此心眼还特别多,看着她就吓得眼泪在眼眶打转转。别人哭都是丑的,她是梨花带雨让人见了止不住心生怜惜。
“皇上没跟你吵吗?”
易安笑着说道:“没有。这女子样貌只是清秀,皇帝连身边服侍的宫女都不如,又怎会为她忤逆我的意思。”
皇帝的几个嫔妃个个都貌美如花,这也让他的眼光变得很高了,说起来这也算是一件是好事吧!
清舒没对此事多加评论,反正有易安在皇帝行事不敢太出格。
易安笑着换了个话题:“符景烯日日呆在家里,不会觉得无聊吗?”
清舒笑着说道:“他忙得很。每日不仅要监督教导功课还要教导孩子们剑法,隔三差五约上朋友去酒楼或者在家里小酌两杯。闲了就在家连连建,或者约朋友下下棋,不想动了就在摇摇椅上躺一个下午。那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悠哉,我看了都想致仕。”
“不觉得无聊吗?”
清舒摇头道:“他已经跟关振起跟几个旧友约好了,过两日去西山爬山,顺便打个猎。等下个月月初,他又要带着巍哥儿去合洲住段时间。”
易安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他带着孩子们去了合洲,岂不是又留你一人在家了?”
清舒笑着说道:“他想儿子了,反正现在有时间想了就去看吧!他说最多半个月就回来了,对我来说一晃就过去了。”
自从那次生病醒来以后,清舒就发现符景烯行事变了很多。像以前哪怕想孩子都会克制不说出来,但昏迷后以后想孩子了就会与她直说不会瞒着。
易安见她一点都不在意,笑着说道:“这次去合洲也让阿瞻跟着去,这孩子长这么大去的最远的地方还是天津。”
云瞻出过三次宫,每次都是易安带出去的。
清舒点头道:“好。
“等他们去了合洲你到时候就住宫里,省得跑来跑去的累。”
清舒笑着点头应下了。
符景烯听闻此事后与清舒道:“皇帝这是对后宫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