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上次遇险,一半是被人算计还有一半是她逞强。明知那边不安全还不让护卫留在内院耳聪让对方钻了空子,这也就算了,有宋唯护着对方也近不了身,偏逞强自己出手。除此之外这孩子性子蛮横霸道,也就云祯宠着太后护着才过得这般顺心,要嫁其他人家肯定得被嫌弃。所以,符景烯对程虞君也没以前那般苛刻了。
清舒心情好了很多,说道:“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了。人无完人,其实儿媳妇有些缺点无妨,只是这次她行事太没分寸了。”
她猜测程虞君应该是看对方没性命之忧,所以想要按下这件事不影响这样也不影响程家大舅nainai兄弟的前程。亲戚之间是要互相帮衬,但也得看什么事情怎么帮。
符景烯并不太担心这件事:“等送她去家庙住个一年半载,不用我们说什么,程老夫人也会严厉约束她的。”
程家三房因为内宅的事知足知府了,若是与他们家起了嫌隙以后得不到帮衬,程家兄弟以后仕途不可能太顺畅的。
清舒点头道:“她种下的因,如今也得咽下这个果。”
程虞君为何如此顾念娘家,不用问都知道是被老夫人影响的。她肯定经常与程虞君说要多照佛帮衬兄弟,所以虞君才会接连几次为两兄弟失了分寸。不然平日碰到事都处理得很好,一捧到两个弟弟的事就犯糊涂。
符景烯点点头道:“孩子留在家里又得让你受累了。”
清舒吓着道:“有妈妈跟ru娘照料,也费不了多少Jing神。不过一年时间太长了,就让她去那儿住个月。家庙那儿条件清苦,吃几个月苦头肯定能得足够的教训。”
符景烯倒没反对,说道:“看她的表现吧!”
两人正说着话,芭蕉在外扬声喊道:“夫人,玛瑙姑娘过来说太长公主想见你,希望你过去一趟。”
清舒听到这话脸色大变,也顾不上符景烯疾步往外走,见到芭蕉就问道:“马车备好了没有?”
“刚才已经吩咐下去了。”
符景烯跟出来,抓着她的胳膊道:“我跟你一起去。”
“好。”
一上马车清舒就催促车夫快一些,然后靠着符景烯的肩膀哽咽道:“太长公主怕是不行了。”
之前话都说不明白,现在突然说要见她肯定是不好了。
符景烯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说道:“等会不管太长公主说什么,你都应下来,让太长公主安心地走。”
清舒红着眼眶点了头。
不想夫妻两人到公主府时,易安也来了正下马。太长公主不仅让清舒过来,还派人请了易安。
两人担心太长公主熬不住,所以也没说话直往里奔。到了正院进了屋,看到太长公主在喝参汤两人暗松了一口气。
太长公主见到两人,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到我这边来。”
等两人坐到床边,太长公主就与老国公跟小瑜道:“你们都出去,我与易安跟清舒说会话。”
封家的人闻言,都起身退了出去。
太长公主还让心腹守在门口不让人靠近,显然她说的话不想被人知道,就连封家的人也不行。
封翔的老婆冯氏有些着急,压低声音道:“大姐,祖母有什么要紧事连你都不能听?”
小瑜正伤心着了,听到这话很不耐烦地说道:“祖母这般做自有她的道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她对冯氏口气不好,是因为这女人在太长公主病重以后就惦记她的私房,小瑜知道以后又气又恼对她态度也不好起来。
冯氏见老夫人神色不善地看了她一眼,赶紧低下了头。
屋内,太长公主看着清舒道:“清舒,你还记得陆子帧吗?”
清舒先是一愣,等回想起这个人时脸色大变,半响后道:“太长公主是什么时候知道陆子帧的?”
易安想了许久,才回想起这么个人来。只是她不明白,太长公主为何突然提这么个人。
太长公主说道:“从他投机取巧从未失过手,就派人暗中盯着他了。”
易安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她没出言打断太长公主的话。
清舒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太、太长公主……”
这是不是也表明太长公主其实一早就开始注意到她了,而她的那些反常也都被看在眼里了。
太长公主看到她脸上的惊惧,笑了下说道:“我一开始只是觉得你性子沉稳心地纯善,所以才将你调去一班与易安跟小瑜同班。
清舒在平洲以及金陵的时候,时不时让人送米面rou等物资去慈幼院看望那些孤儿,也不留名。许多官家夫人太太施粥或者送东西到慈幼院,其实并不是真的有爱心而是为了得个善名。可清舒不是,太长公主知道她是真的希望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能好。
易安看不得清舒这样,不等清舒开口她先问道:“姑祖母,有话还请直说。”
太长公主转过头,看着她说道:“你知道吗?陆子帧说你在战场受重伤瘫痪在床,后受不